四是嗜好问题。曾国藩一生之中除了读书以外,最大的嗜好莫过于吸烟和围棋。道光十一年(1831)他在湘乡涟滨书院求学时,因“吃烟太多”,受到山长刘象贤的训斥,自此,他决心戒烟。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月二十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每日昏锢,由于多吃烟,因立折烟袋,誓永不再吃,如有食言,明神通之。”以后虽然烟瘾时有发作,他拼命苦熬,连续经过几次,终于将烟戒掉。这就是他在同治元年(1862)四月二十日《谕纪泽》家信中说:“余三十岁前最好吃烟,片刻不离,至道光壬寅(1842)十月二十一日立志戒烟,至今不再吃。” 曾国藩一生事功,但对养生之道讲求最力。尤其是对于“窒欲”一项,从在京师做翰林时起,便毅然决然地以最大勇气去做,又做得相当彻底,如吸烟就终于被他戒掉了。但围棋的嗜好,始终没有戒掉。只要读曾国藩的《日记》就可知,他在同治十一年(1872)临死的先一天,还照常“围棋两局”,真可算“死而后已”矣。
曾国藩的养生之方 曾国藩在他数十年的养生之中,勤垦耕耘,积累了丰富的养生经验,特别是他对医治某些疾病的独特秘方,给我们留下了难能可贵的启示。 关于治疗皮肤癣之方。曾国藩从小就有一身皮肤病,故有他是蟒蛇投胎之说。道光二十六年(1846)秋,他全身发热发烧,癣疾甚烈,给他看病的医生疑是梅花疮的毒气发作,而他却不愿服用药性过于猛烈的方剂。他的好友吴竹如给他提供一方:每天服食槐一碗,但见效不大。至道光二十七年(1847),他更是遍身癣毒。以致于“整日整夜地坐卧不安,不停地爬骚。”在无药可治的情况下,他置之不理,结果反而渐渐好转。由此,他悟出一方:“此点皮肤之疾,万无送命之理,断不可因此而妄伐根本,令禁吃药,并禁敷药,不久即便痊愈。” 关于治疗眼病之方。曾国藩在年过五十后得了眼病,我们从他的《日记》中可经常读到“眼蒙”的字眼。这对他读书、写作和公务都带来很大的不利。为了治疗眼病,他曾使用过很多单方,现从他的《日记》中摘录数则来看: 咸丰九年(1860)二月:近来因眼蒙,常有昏溃气象,计非静坐,别无疗法。因作一联自警云:“一心履薄临深,畏天之鉴,畏神之格;两眼沫日浴月,由静而明,由敬而强。” 咸丰九年四月:石芸斋言,养目之法,早起洗面后,以水泡目。目属肝,以水养之,以疑热之气,祛散寒级,久必有效云。而《前汉书•方术传》曰:“爱啬精神,不极视大言。”二语亦养目之法。 同治八年(1869)五月:丁雨生力劝余不看书、不写字、不多阅公牍,以保持育之左目,其言恳恻至深,余将遵而行之。 同治九年(1870)二月:扬芋庵寄信治目方。每早黎明未起,以两手掌之根摩极热。加以百尖之津,闭目擦八十一下,久则有效。日内试为之,而初睡时擦一次,黎明又擦一次,不知果有益否。 同治九年八月:有一守备马昌明,善于道家内功,云能为余治目疾。与余对坐,渠自运气,能移作五脏六腑等等。因之与对坐三刻许。 可见曾国藩在治眼病上作过很多努力。土方、偏方都用,更多的是用气功,就是不用药。气功确能治眼病,但曾国藩的眼疾始终未全治愈,这大概只是偶尔为之;又曾国藩的心绪不甚宁静,而练功的第一要则就是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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