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战大、小和岛——回顾轰炸大和岛的战斗

    1951年抗美援朝时，空军二师四团完成了国庆节天安门的检阅任务以后，大队以上的飞行干部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参加了晚宴，又很快飞赴东北前线的凤城参加抗美援朝去了。

    到达目的地后，立即组织战备训练、熟悉地形、做好战前的准备、整天的紧张飞行。不久，上级下达了战斗任务，准备空袭朝鲜西海岸的敌占大和岛，这个地方我先后参加三次空战。

    一、第一次战——侦查大、小和岛

    1951年10月30日的空中侦察摄影任务，为了对大和岛进行空袭，必须先有实地资料，在四团只有我一人具备空中侦察摄影的能力，别无第二人。上级决定组成临时空中侦察中队，由我大队长徐怀堂担任带队长机、飞一号机，二号机团领航主任谢华，三号机副大队长闫磊，四号机中队长王延洲。四人执行此任务，于10月30日早晨7时前先飞抵浪头机场，待命行动，一会通知我们起飞，方向是由北向南，目标也就在正前方，我刚离地不久，目标就清晰可见了，一阵兴奋。为了争取时间迅速接敌，我灵机一动，不按常态的中队集合法，采用直线上升，我减小油门，且飞且等，见他们都紧紧的跟上来了，中队队形很快就编好了，我们继续前进，我一边上升一边观测目标。过去训练拍摄都是单机小目标多，这样的中队编队拍摄从来没有训练过，按这次要求须连续复飞4次，分成4段逐步加以解决，才能将目标全部完整的照下来，而且需要在目标上停留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可能随时都会有敌情发生的。因此我仔细计划，选择进入的切口，我想到这是我们团的初战，任务一定要完成好。当已到合适的位置了，我用信号下令开始拍摄行动。工作进行得都挺顺利的，我们的任务都完成到三分之二了，指挥所命令返航，有敌情，因大和岛是敌人的重要军事目标，平常F-86是经常来巡逻加以保护的，因为我们在岛上空来回的飞来飞去，敌人能不发觉吗？这时返不返航呢？我考虑后只回答“明白”但没有动，还是继续干我们的活。当时我分析：有敌情但不严重，大不了是敌人来啦！对我还没有多大影响，还是抓紧时间把事情干完了，来一次不容易，有一点情况就要放弃任务也太不慎重了，因此我决定继续完成任务。不一会功夫，指挥所又命令“立即返航”，这只是表明敌情严重了，我立即又对四周详细的搜索一遍，没有发现敌机，还没有达到我们干不下的地步，心想慌什么呢，还没有直接打到头上嘛！我还是不想走，舍不得丢了这次好机会，而且任务就剩小和岛的一小部分了，很快就全完成了，弃之可惜了，仍是回答明白，还是没有动。为了胜利，我想再“坚持最后五分钟吧”这样就圆满完成任务了，机不可失啊！当时我还想就是冒点风险，为了胜利也值了，如果再来第二回困难就要复杂太多了，敌人有了防备突然性也失去了，并且当时敌人还没有影响到我们不能行动的境地，我们也是战斗机是具有反击能力的，可以与它对着干，（我在新四军时也打过的仗，还是突击队员，怕啥！）就这样，一直坚持到拍摄任务全部完成了以后才返航的，敌人后来是追来了，扑了空，悻悻而返了。

    我这样做也是符合上级要求的，指挥员可以视情临机决断的，没有错，因为指挥所不了解我们当时的实情，而坚持最后5分钟决定了完成空中侦查任务。后来这份实地照片资料提供给轰炸部队和陆军占岛任务使用，并实施了二次空袭任务，提供了决策资料，取得较好的效果。

    二、第二次战——护航轰炸大、小和岛

    1951年在11月6日我又第二次参加了大和岛空战。当时空军轰炸八师22团，出动螺旋桨式杜-2轰炸机九架，由大队长韩明阳领队，完成轰炸大和岛敌人的任务。空军二师四团派出螺旋桨式拉-11战斗机16架，由副团长张华领队，担负全程护航任务，我一大队为全程编队护航大队。此次执行对大和岛敌人的主要军事基地实施轰炸任务，获得成功，取得较好的战果。此次轰炸的成功一是我们充分利用了突然性，敌人没有想到我们会有编队的轰炸机突袭；二是我们慎重初战，准备充分，组织周密。护航机除了16架拉-11外，又增加2个团的米格-15保驾，作了双保险的安保工作；三是轰炸机使用队形正确，9机品字型编队，对空防护力强，火力集中；四是各部队协同一致，严守协同时间同步行动；五是敌人的失误，F-86没有出动，我们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六是敌情观念强警惕性高；七是保密工作抓得紧抓得严，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一级抓一级不放松做的比较好，具备了以上这些条件获得成功了。

    三、第三次战——大、小和岛空中血拼

    第三次大和岛的空战在1951年11月30日，也是我们第二次护航轰炸机执行对大和岛之小和岛的灯塔区、敌人重要的指挥机关的轰炸任务。

    由空军轰炸八师24团派出螺旋桨式杜-2轰炸机九架，由大队长高月明领队，空军二师四团派出螺旋桨式拉-11战斗机16架，由团长徐兆文领队，执行全程护航任务，我一大队为空中机动掩护大队。由空军三师七团派出24架米格-15喷气战斗机，担负间接掩护任务，位置在大和岛以东的身弥岛的上空，高度7千米，与我们同步行动。其中杜-2与拉-11组成混合编队执行轰炸任务。

    大和岛之小和岛在西南角突出在海面上，距我空军前沿机场较近，海平面的地形一目了然，就像钉在我们家门口的一个钉子，影响不小。敌人在大、小和岛上驻南朝鲜的“白马部队”一千二百余人及李美陆、海、空军情报机关四百余人，还有高炮部队都盘踞在大和岛、小和岛及其他岛屿上，设有侦察电台，专门搜集与侦听我空军的活动情况。而且在当时敌人的战斗机群通常每天在上午10时至15时的一段时间内，在朝鲜北部地区进行活动较多，其他时间较少。就这样我们的编队机群按计划开始行动了，轰炸机从沈阳的于洪屯机场起飞，但开步轰炸机就提前三分钟起飞，未按协同时间执行。当他们的编队飞到我们拉-11凤城机场一侧，我们正在飞机中待时起飞，突然发现发他们没按时间规定已飞来了，搞得我们赶快紧急起飞，去追赶他们，一直追到起航点前才按要求将队形编好，此时他们还是超前三分钟于15时14分到达起航点，不停留的继续前进，按协同时间米格-15飞机失联了，这样我们就成了孤军。经请示空联司指挥所同意，正式上路，冒进深入了，也就潜伏着风险和危机了，不出所料，当我们刚进入航路，入海不久之际，我团王勇报告“后方发现敌机”，我回头一瞥约在2千米以外确有大批喷气式战斗机，高度不低于我们，急驰蜂拥而来，但因距离还比较远，一时难看清敌我，指挥所也没能发出敌情通报或喊一声是“敌机”证实一下，因为他们是了解全局情况的，米格-15还根本没有起飞，空中除F-86还有谁呢？没有给一点提醒，没有给力，又因为上次执行轰炸任务时米格-15就是这个架势来的，我们以为米格-15又来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团指挥员既不表态又无动作，没当回事的，也更没想到敌人会从后方来偷袭我们。这批敌人还是一支劲旅，他们是侵朝美空军远东第四联队，下辖三个中队，三三四、三三五、三三六中队，每个中队编制F-86战斗机16架，联队共有飞机40余架，其中三三五中队长就是美空军最著名的战斗英雄，国会议员戴维斯（1952年10月2日被张积慧击毙），这批狡猾诡异的敌人还一反常态采用了迂回战术，到我们的后方实施其攻击阴谋，既隐蔽又欺骗也突然使我们始料不及的。敌人1.不走寻常路，利用F-80攻击机飞到大和岛东面的身弥岛，高度6千米的高空作为“诱饵”进行佯攻，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发生错觉以掩护其东线主力的行动，这也迎合了我方指挥员的判断，此次还是和上次行动一样“敌人在15时以后不会再大批出动”了，完全达到了欺骗的目的了，也确实使我们根本没有料到的，敌人会在东线低空蹿到我们后方来。2.敌人的行动使用的是F-80的低速度，隐藏了F-86的真身，完全伪装成F80攻击机了，让我们发生判断上的错误。3.充分的利用东线山区地形隐蔽低空前进，也可避开雷达的搜索。4.保持无线电静默，一切事先作好充分准备按预定的计划执行。5.最后的集中地域即进攻出发地选择在我们平时很少顾及比较忽略的空白地区，可能又是雷达的盲区，在丹东的东北方向，朝鲜的西北边陲地带。基本上是我们的后方，就在我们航路的左侧，隐蔽埋伏待机出击，处在小和岛上的敌指挥机关紧紧掌控着我们的行动，可以随时通报给该敌，所以我们刚一出海敌人就从后面追上来了，非常及时完全是有备而来的，特别是第一次被炸以后，敌人把轰炸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蛛丝马迹也早已掌控了，没有引起我们足够重视，不够清醒了，说时迟那时快敌人很快冲到我们近前，是40余架F-86，从力量上看我们大小飞机总共才25架，其中有攻防能力的也仅有16架拉-11，能够硬扛一下，抵抗力也是有限的。很快敌人蜂拥的突入我们机群，轰炸机也报告“发现敌机”了。这时坐镇浪头指挥所的主导空军司令员立即拍桌命令道“谁回来我枪毙谁”，八师师长也命令“坚决前进，完成任务”。顷刻间敌人依仗其优势力量攻势如潮，火力全开，穷凶极恶发起暴风骤雨似的进攻，横冲直撞封堵拦截、穿插分割、实行围剿，妄想讲我们打散、打乱、打回去、破坏我们整个的行动计划，企图一举歼灭之，这样就空中集聚了60余架飞机在极不对称的条件下也是史无前例的混杂胶着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错的打在了一起。围绕主要目标，以轰炸机为中心，高度1600米，又完全在海上约在2千多米的范围内，小圈子大密度的飞机在一起缠斗。当时敌人兵多对我们形成包围的态势，形势十分险恶，在最危急的时刻面临万分严峻危难困境之际，指挥上脱节出“漏洞”了，因轰炸机早三分钟出动破坏了协同，造成米格团失联，指挥所又没有及时补“洞”造成发生了“灾难性”的失误，三级指挥员空军的主导、空联司的副导，八师主管谁都不发声命令，米格-15前来增援呀！在整个战斗主要的阶段主力战机没有发挥作用，没有给力啊！只好让我们这支弱势的孤军走入最糟的状况，处在孤立无援在进行艰难惨烈的抗击了！敌我火力猛烈的交织，枪炮对攻，无数带曳光（我红敌绿色）枪炮弹（敌人是12.7口径机枪，我们是23口径的机炮），满天穿梭飞舞，面对面的肉搏、厮杀、拼命的对抗。但我们不退缩不手软，猛冲硬打向前进。我们轰炸机的块头又老又大飞的又慢，队形又较平稳，机动性也小，好瞄好打，容易得手，敌人更加疯狂攻击贪婪了。拉-11速度小，飞的慢数量也少，抗击力有限，米格-15没出来，敌人无后顾之忧，加上轰炸机又是中队的跟进队形，兵力分散，对空火力不集中，自卫威力小，正便于敌人各个击破等等，这些不利因素成了敌人的有利条件，充分的利用了像恶狼扑羊群似的，企图阻止我们前进，还采用各种方法猛攻快打，动作连贯，快捷娴熟，有组织有计划有分工的区别对待目标，双机攻击、双机掩护或单机攻击、单机掩护，连续不断的进行，还用引诱的办法诱护航机“脱岗”去缠斗，使轰炸机孤立暴露，利于其他敌机进行攻击等等手段，妄图破坏我们的行动，刹时在我左侧身边很近又出现敌机，其机徽、飞行员的面孔都清晰可见了，我立即向左压杆进行攻击，时间太短了，它转瞬即逝的向前蹿去了而无果，很快又发现前方有敌机向我飞来，这次我准备近点再开火，打个对头，打不下撞也要撞下来，而且我的机头大，防护力强，火炮威力也大，敌机的前部是很脆弱的，此时敌机见状我要硬拼了可能对头相撞，边胆怯了，快速拉起，向一侧逃掉了，敌人不敢硬碰攻了，心虚胆小了，它不敢打硬拼仗，加你了对头攻就吓跑了，我又见左上方有敌双机，正在准备向轰炸机进行攻击的进入动作，但距离还远，我就进开火点射威吓他们，敌机见到后不是反击去掩护长机的行动而他自己先赶快躲闪迅速脱离逃命了，长机也停止了攻击，拉起后向我这边飞来，正好我也立即加油门拉杆迎上去还是准备近距离开火，稍等片刻再近些，我的机头很大，上升中向前方观察尤其在正前方看不出去，发动机气冷式气缸两排并立，妨碍很大，当我再推头想看究竟情况怎样时，敌机突然在正上方我的头顶上出现了距离很近约20多米高，飞机很大，我立即想开火，可惜时间太急速度太快了，实在来不及了，开炮也无效，它呼啸而过，差点就把敌机撞下来，当我再观察时它已跑得很远了，真可惜！大机头误事了，后来又见敌机在我的左下前方，对轰炸机编队，左外侧仔机，准备攻击的进入中，当时我和僚机赵旭处在敌机的右后上方，但距离还较远，又有一定的高度差，我见状很快推机头加大油门增速降低高度，向下俯冲去接敌。此时敌也正好在聚精会神的接近瞄准轰炸机呢，我就边接近边瞄准，盯住他机头前部，并用瞄准具固定光环，取适当的前置量准备进行拦阻射击，当时因为活动光惰性大反应慢不方便，我就紧盯目标不放，当看到距离合适了，前置量适中了，开火时机成熟了，我立即狠按炮钮开火，一阵连续长射击将敌击中坠海了，这也就是侵略者应得的下场了。

    又经过我们全体人员浴血奋战的努力，顽强抗击殊死决斗下，敌人也被我们击落击伤飞机多架，士气也受挫了，气势下降了，力度稀疏了，队伍也打散了，攻击力度已近强弩之末了，也窥视到他们的弱点了，不敢进行对头攻击，不敢从轰炸机前面攻击，不敢在轰炸机上方通过，气势当时杜-2上方火力并不强，飞机一个中队火力密度不大，敌人就是不敢过，怕火力网攻击，当然这是经验老到的表现，但敌人缺少猛打猛冲的迅猛劲头，怕近身搏斗，怕我机从其转弯中切其内径进行攻击，我团的王天保就是利用我机速度小，机动性大的特点与敌展开格斗时被敌4机包围在中央但敌机速度大，转弯半径也大，他就切住敌机的内半径不停的攻击，再补，不间断不停息，始终坚持住正常的队形，英勇顽强的向前冲，但是敌人是根据轰炸机的队形中队的跟进队形，中队间的距离是150-200米，开始是从后面向前打起，先从三中队、二中队、一中队向前，一路打过去，再返回打，来回不停的攻击，轰炸机的要害是发动机，2个发动机一次是打不掉的，火炮的威力不是导弹需要反复击中要害才能解决，敌人依靠其数量又多，飞的又快，攻击密度是大的猛烈的，轰炸机的战友们硬顶住了这种巨大的压力，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经受沉重的压力，能顶得住不慌、不乱、不散，经受住了考验，是有坚强意志和顽强的战斗精神的，不怕死的决心的他们坚如磐石，严格的保持住稳定队形，不顾一切牺牲，杀开一条血路，坚决大踏步的向前。敌人见之也生畏的，当时后面有的中队已被打得只剩单机了，就立即加大油门增速去追赶前队，加入队列继续前进，有的飞机2个发动机一个已被打着火烧起来了，还拖着很长的火苗，只有一个发动机工作仍然岿然不动保持住队形不变继续前进，像毕武斌的飞机，我亲见其2个发动机都着火了还正在猛烈燃烧中，他还坚持在队伍里丝毫不动的向前飞，慢慢的大火越烧越猛了，变成熊熊大火，实在再无法飞了，见他就驾着这“大火机”毅然决然的对准前方的目标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去，直接一头就撞上去了，轰然一声巨响爆炸成一个大火团，冲天而上，与敌同归于尽，壮烈牺牲，惊天动地气壮山河，为了抗美援朝的胜利，大无畏的奉献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以身殉国，他的这种英雄壮举的战斗精神激励着我们每一个人，奋勇向前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经过我们同仇敌忾的极大努力，在巨大的压力下最终到达目标上空，进行了强行轰炸，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任务。最后还剩活着的5架轰炸机，编着严整的队形返航了，我与僚机赵旭严守岗位，一直护航伴着他们到浪头机场，我们绕机场盘旋两周，看到轰炸机5机一一着陆后，经请示，才返回凤城机场。当我着陆时天色已近黄昏了，地面都看不清了，我们是最后落地的一对飞机。当时，敌人空中干扰通讯严重，耳机中呜呜声不停，落地后我顿感头痛耳鸣不舒服，可见当时干的是多么的紧张激烈了，我全用了大油门，大动作量，使出全身解数了。我大队的副中队长周宗汉、飞行员于长富、何岳新三人未归队，我心情焦虑，彻夜难以入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是他们用生命掩护了轰炸机群，他们是真正的英雄！第二天拂晓，我们又去机场担负战斗值班，准备迎接新的战斗任务了。

    这次战斗，最后是敌人主动撤退返航的，因为天色渐晚，已近黄昏了，时间不多了，二是敌人战果丰硕，见好就收了，一次性九架轰炸机被击落击伤8架，险遭灭顶之灾了，三是米格-15按原计划时间姗姗来迟，成了“马后炮”，没有起作用，敌人也不想再打，收兵回营了。此时米格-15还发生一名大队长牟敦康冲到海里去牺牲了，可能发生错觉误低为高了，没有注意高度表有关，可惜了！我们是老航校的同学。

    战果：

    第一次用处螺旋桨式战斗机和轰炸机，击落敌喷气式战斗机三架，击伤5架的战果，开创了空战史先例，事实也说明了绝对优势并不等于绝对控制，敌人也是有隙可击的。

    我方损失：被击落轰炸机4架，拉-11三架，自损米格-15一架，共八架。被击伤轰炸机四架，总共损伤飞机12架，牺牲空勤人员19人，伤1人，共损伤人员20人，占总兵力的将近一半了，这个结果主导有主责。

    基本态势：

    这次战斗在整个抗美援朝的空战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就是在世界空战史上也是史无前例的，是一次极端的以弱对强，以劣对优的力量极大悬殊、档次也极不对称的一次战斗，敌人以40余架在当时是最为先进的喷气式战斗机F-86全力围剿二战时的老式飞机螺旋桨式的飞机的战斗，我们只有16架拉-11具有攻防能力，兵力40:16，以及轰炸机有限的自卫火力。但我们仍然坚如磐石不乱、不散、不退，顽强抗击，殊死决斗，打出了我军的气势和军威，不辱使命的坚决的完成了任务，是一次最为特殊的，敌人力量最为超强的，也是最为惨烈的一次战斗，这是空战史罕见的战例，二是飞行员的条件差别，敌方飞行员飞行时间在1千小时以上，2种气象条件以上，一般都是经历过二战的，经验较丰富，我方飞行员的时间百多小时，一种简单气象，空战零数，敌强我弱差别大，三是硬仗“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坚决前进完成任务”，这与当时的米格-15要求不同，他们锻炼为主，“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对我们是硬指标，死命令，只有坚决执行，没有机动余地，四是不同点在于我们是三合一的战斗群，又是两个时代的飞机，其中是喷气式的米格-15，螺旋桨式的拉-11和杜-2轰炸机，这样的组合也是前所未有的，五是空战史先例，螺旋桨式战斗机与喷气式战斗机的对决，并能击落喷气式飞机，这是史无前例的，六是轰炸机是过得硬的队伍，虽然九架轰炸机在最为紧张激烈约5分多钟的战斗中一次性被击落击伤8架惨重的状态下，始终打不烂冲不垮斗不散，坚忍不拔硬顶苦撑苦战血战，前面的掉下去了后面的立即补上去，前仆后继不停息，勇往直前血战到底的战斗精神，敌人见了也可怕了。七是我们的战斗士气非比寻常，为正义为国家，反侵略，大义凛然，政治觉悟高，士气高昂，意志坚强，不放弃不退让，敢承受能担当，不怕死，对美侵略者充满仇恨，为正义而战，虽死犹荣。我们不是“软柿子好捏”的，不是好欺侮的，敌人飞机虽占优势但照样被我们击落击伤多架，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虚妄的进攻，他们的心理弱点是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不得人心，为侵略而战，死则无义，归根到底是怕死。“武器是战争中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人的觉悟价值观是决定的因素，正义必胜，侵略者必败，毛主席过去讲的一句话，美国人我们摸了一下也“不过如此”归根结底人的因素第一。

    经验与教训

    这一仗在组织指挥上基本是不成功的，“奇袭”“保密”都未做好，在三年的抗美援朝的空战史上更是最失利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战斗，轰炸机险遭全家覆没了，其原因：

    （一）、错判敌情

    1.主观臆断，还是认为“敌人15时以后不再大批出动”当成“万灵丹”了，不会改变了，因为第一次轰炸取得了成功就是根据这个判断取得的胜利，以为这一次还会如此，但是这次最大的不同在突然性上完全不一样了，敌人有了上次的教训还能再掉以轻心？我们原计划上的2个米格-15团减少了1个，严重削弱了护航的力量，已经没有“奇袭”的可能了，反而还轻敌了，后来在实战中由于指挥上失误，协同不到位，米格-15又失联没有及时出动，结果形成轰炸机群成了“光杆”孤军让敌趁虚而入，大开杀戒狠捞了一把，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