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拓夫着急的问了好几次关于陕北和刘志丹,谢子长,高岗,习仲勋,张秀山,王兆相等人的情况,以及他走后,陕西和西安的地下党活动情况。徐洪贵断断续续的说了些刘志丹与王泰吉率领部队打了不少胜仗,王泰吉英勇就义。北方局派谢子长回到陕北创建陕北红军和陕北革命根据地。陕甘边建立了革委会,习仲勋任主席。恢复了陕甘边特委,张秀山任书记。再后来的情况他就没听说了,他去宁夏和陕南工作了。他去年就到了四方面军中,就更不知道情况了。徐洪贵说:不过,中央对26军有过交代。以刘志丹和谢子长的军事才能和忘我的革命精神,以及群众基础。现在,应该是还在坚持。贾拓夫觉得,很难说,因为中央根据地十几万红军都被围剿转移,四方面军十几万人,也被围剿而转移。二六军团两万多人也遭到围剿,处境艰难。力量单薄的刘志丹和谢子长率领几百上千的人马,能不能支撑到现在。
贾拓夫讲了中央红军被迫长征,先开始并不准备来与四方面军会师,也根本没想到,出发时是大搬家式,准备去与二六军团会合。落脚在湘鄂川黔苏区根据地。由于当时李德指挥严重错误,而未能成功。血战湘江后减员一半以上。遵义会议后,毛主席进入领导指挥阶层中心。决定落脚遵义的川黔边建立根据地,未能成功。毛主席英明的指挥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选择云贵川和川西北落脚建立根据地,都没能成功。翻越大雪山,直到今天,与四方面军会合,准备落脚川陕甘建立根据地。没有根据地,就没有群众基础,没有群众基础,也就没有后方,就没有后勤保障,就无法作战,更不能取胜。徐洪贵也跟着说,对呀,关键是根据地。贾拓夫再次问陕北的情况,问刘志丹,谢子长,高岗,习仲勋,张秀山,王世泰,王兆相,刘澜涛,常黎夫,赵通儒,贺晋年,马明方,孙作宾等人,以及陕北特委的情况。徐洪贵说他一直在宁夏,陕南等地做地下工作,去年10月从上海到川北给红四方面军送中央文件。然后,就留在四方面军中,对他们的近况就不清楚了。
两人谈到一四方面军关于创建根据地和战略分歧时,贾拓夫说,分歧是必然的,因为,一四方面军的实力不一样,党中央率领一方面军出发时是8万多人,现在剩下2万多人了。而张国焘仍然保存下8万多人的实力。两支部队的经历不一样,人员组成不一样,对敌人的力量和形势判断不一样。一方面军长途征战,伤亡惨重,疲惫不堪。张国焘领导的四方面军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中央率领的一方面军弹尽粮绝,山穷水尽。张国焘认为长征是失败,而中央认为长征是胜利。得出的结论不同,于是,做出的战略选择和政治路线就不同。强者觉得靠自己,弱者想国际援助。再者,分歧本身只是不同意见,中央允许不同意见发言。不同意见能使我们从不同方面,多侧面多角度的进行各种对比,从而选出更加优化的正确方案,战略,路线。就是错误的路线,也能从反面证明正确的意见的正确合理。正确的意见总是在与错误的对比中,才能证明他的正确。正确的意见之间,还需要在实践中磨合。毛主席和张闻天,刘伯承,王稼祥等人,就是与李德的错误对比中,证明了他们的正确。关键是建立根据地,寻找落脚点。兵无粮自散,没有根据地,就没有人民群众支持的大后方,当然就没有粮食,而且,没办法护理伤员恢复战斗力。我们的战士就是一次性作战的工具,如同子弹炮弹。
正确与错误,只有看实践中的胜败,才能证明,才能让官兵信服。人们总是用结果来评判起因和动机。若北上建立了根据地,或争取到国际援助的飞机大炮。就会说南下是错误的。若北上不能争取到国际援助,不能建立根据地。继续在饥寒交迫,弹药奇缺,粮食紧缺,伤亡惨重中苦战,减员就会更多,那样广大官兵就会说不如南下,南下才是正确的。同样,南下建立起根据地,就会说北上是错误的,南下失败,就会说北上才是正确的。四方面军人数多,按中央领导成员和军委组成人员的成分比例来说,张国焘要把徐向前和陈昌浩放进中央和军委是完全正确的。四方面军的领导们进入中央和军委,参与党和军队的集体领导工作,能更好更准确的代表四方面军的广大干部战士们的意见,也便于他们向四方面军的指战员们宣传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各项方针政策命令,战略战术等。也就能使四方面军的广大干部战士们更好的执行,贯彻落实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各项指示命令。
徐洪贵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两人一致认为,今后发展成啥样,还难以预料。
8月20日,中央在毛儿盖召开了政治局会议。会后,把张国焘的同学杨尚昆调到前委总政工作,由李富春接任杨尚昆的三军团政委职务。贾拓夫要求战士们准备草鞋,干粮,衣服等,准备过草地。总政要求所有人员,不论官与兵,或职务高低,每人每天必须准备5个馒头的粮食交公。
8月21日,红25军因准备侧应党中央和会师后的红军,而被强敌包围,自身难保。25军最高领导人军政委吴焕先英勇作战,壮烈牺牲。军长徐海东在前不久的战斗中,已经身受重伤。得知刘志丹率军攻打下了6座县城,在30多个县里建立了红色政权,根据地面积23万多平方公里,人口150多万。兵强马壮,又有群众的衷心拥护。为了避免全军覆没,25军北上陕北,寻找刘志丹,投靠刘志丹,落脚陕北。
21日,中央紧急命令纵队向草地进发。贾拓夫向中央报告说,李维汉到另一条山沟里去看望林伯渠了,还没有回来,应该等等李维汉。中央领导们认为,李维汉自己能赶上来,纵队走得慢,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行动而耽误整个纵队的集体行程。贾拓夫和徐洪贵一块随军委纵队向草地进军。
注解:①王树增著《长征》第428页。 ②陈虎著《长征 长征》(中央红军长征纪实)第424页 陕西省电力公司榆林市供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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