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以全部精力和心血,在丛书中倾注了满腔的热爱。在纪念父亲诞辰一百周年纪念大会上,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的江泽民把我们请到主席台前排就座,共同表达全国人民对伟大领袖毛泽东的敬爱。
二
岸青!多年来,也许是因为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们相识、相知和相爱的点点滴滴都埋藏在我的心灵深处,没有讲过,甚至也很少想。今天,所有的幸福往事突然都在我记忆里涌现出来了,显得特别清晰,因而也特别让我悲伤。我不仅想,而且要把这些都讲出来。
那是1949年,你已经回到了北京。有一天,与松林姐姐喜结良缘不久的岸英哥哥,把你带到前门李铁拐斜街的我们家中。向你介绍了我和妹妹少林,岸英哥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少华,快叫岸青哥哥。”我叫了,那时我才十一岁。此后,你便成了我们家中的常客。1950年,岸英哥哥要上朝鲜前线了,严格遵守纪律的他,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一点消息,但他却放心不下你。临走前一晚,岸英哥哥来到家里,向我妈妈说了三件事:一件是告诉妈妈,他要去出差,可能需要比较长时间,第二天早晨当飞机从上空飞过的时候,他就出发了;第二件事就是把你托付给妈妈,他说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又说你在苏联长大,爱喝牛奶、吃面包,可是你的工资恐怕不够用,爸爸很忙顾不上关照,请妈妈时时关心你,并能够在经济上给你一些补贴;第三件事就是想借用妈妈那块夜光表。妈妈一一答应了岸英哥哥,后来也认认真真地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我记得你很不在意生活细节,不会自己洗衣服,妈妈就让你每个周末把脏衣服拿到家里来,由她帮你洗干净,你也就老老实实地按时送来脏衣服,拿走干净衣服。有一个周末,你来到家里,我和少林妹妹都看着你发笑,妈妈问我们为什么笑,我们说:“妈妈,你看岸青哥哥的皮鞋”。原来你的一只皮鞋后跟都掉了,但你却浑然不知,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妈妈责怪我们说:“还不快帮你岸青哥哥去修修。”于是我便拿来拖鞋给你换上,很快把皮鞋拿到街上,在地摊皮匠那里修好了。为此,我们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每个周末,你来到家里,便是我们姐妹最快乐的时光,你经常领着我们打乒乓球、打康乐棋,带给我们阵阵欢笑。你非常有音乐天赋,每次来都要给我们拉小提琴、弹曼陀林(一种三弦琴),在你的琴声中,我们领略到仁者之美。后来,你外出治病,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见到你。
再次相逢便是近十年后的事了。1959年,你从苏联回国在大连疗养。有一天,爸爸让中南海的工作人员徐永福同志,陪同松林姐姐和我代他到大连看望你,乍一相见,我们既惊异又亲切,你可能还记得吧,你第一句话就是:“小姑娘长成大人啦!”是啊,我已经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那次相聚之后,我们便开始了通信联系,彼此经常交流各自的生活和学习。我们都有着苦难的童年,你从小失去了母亲,和爸爸又分离,过得流浪儿的生活;我从小在敌人的监狱中长大,爸爸也在监狱中牺牲,从思想感情上我们是多么容易沟通啊。当父亲得知我们频频通信后,热情地鼓励支持我们的交往,1960年,我们幸福地走进了结婚的礼堂。岸英哥哥在解放初期结婚时,父亲送给他们的礼物是一件军用呢子大衣,他说:白天岸英穿、晚上俩人盖,松林也有一半。我们结婚的时候,全国人民的生活比那时好多了,父亲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也重得多,是一台南京产的熊猫牌收音唱片两用机和一块手表。几十年过去了,经历过几次搬家和变动,我一直珍藏着这两件珍贵的礼物,尽管如今收唱机很旧了、手表也不走了,但睹物思人,看到它们,就想起了父亲对我们的关爱,想起我们的幸福时光。有趣的是,我们的婚姻让我成了两届北大同学校友。那是因为1959年我已经考上了北京大学中文系,1960年为了方便照顾你,我从北大转学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