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玫瑰花,自由资产阶级不喜欢,他们只喜欢薛宝钗,不喜欢探春,告诫党员干部在革命中要不怕自由资产阶级带来的麻烦。1949年1月,在解放战争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之际,毛泽东把蒋介石集团议和的条件“军队有确实的保障”,比喻为“贾宝玉的命根是系在颈上的一块石头”,揭穿了国民党政府“名为和平实要战争”的实质。1957年11月,毛泽东在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评判国际政治态势时,借用林黛玉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比喻社会主义力量对帝国主义力量占了压倒的优势。1963年,当时中国既要面对美国,又要防备苏联,针对有人担心美苏合作对我不利的估计,毛泽东说:相信《红楼梦》上王熙凤说的那句话,“大有大的难处”,美国不论国内、国际到处都碰钉子,赫鲁晓夫也是这样,还是《红楼梦》上冷子兴说的,“百脚之虫,死而不僵”;美国《锤与钢》杂志也说:美国像一株空了的大树,里边已被虫子咬空了,外边还枝叶茂盛。
1954年12月19日,毛泽东在谈到政协的性质和任务时说,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以及选举、文教、学习方面的问题都要协商。比如对《红楼梦研究》的批判也值得协商。主要是批判唯心论问题。将来一万年以后,也还有唯心论,因为社会经济制度、生产关系陈旧了,就有一批人要出唯心论。新旧之间的矛盾,一万年后也还有。社会主义改造是很纷繁的,各种工作就要协商。在1957年3月10日同新闻出版界代表谈话和3月12日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讲话时,毛泽东两次引用了王熙凤说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希望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和立志改革的志士仁人,要具有大无畏精神,敢于向共产党提出批判建议,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1958年3月,在成都会议上,毛泽东引用《红楼梦》里说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说明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是苦战与修整的对立统一,要讲究辩证法的。1962年1月,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毛泽东谈到西方资本主义发展和《红楼梦》产生的历史背景时说,从17世纪以来,西方资本主义经过360多年的发展,建立起强大的资本主义社会;而17世纪正是中国封建社会开始走向灭亡的时代,是中国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的时代。由于中国革命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条件下取得胜利的,人口多,底子薄,经济落后,要使生产力很大地发展起来,建立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赶上和超过世界上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需要100多年的时间。说明了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长期性。
最后,有一个题外话还应一提,那就是1954年毛泽东对俞平伯的批判。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证明了毛泽东对《红楼梦》的“厚爱”。
毛泽东批注过俞平伯所著《〈红楼梦〉辨》,并认为俞平伯的“错误思想”集中在“作者底态度”和“《红楼梦》底风格”两节。俞平伯认为,“《红楼梦》是感叹自己身世的”,“不过是个人身世性格底反映”。这种“自传说”同毛泽东认为《红楼梦》描写了“很精细的历史”、有丰富的社会史料的评价相去甚远。俞平伯认为,《红楼梦》的性质“亦与中国式的闲书相似,不得入近代文学之林”。这种“消遣作品说”,与毛泽东认为《红楼梦》是古典现实主义小说的观点是有很大差距的。俞平伯认为,“《红楼梦》在世界文学中底位置是不高的,这一类小说,和一切中国底文学――诗,词,曲――在一个平面上”,这种评价与毛泽东认为“中国古典小说写得最好的是《红楼梦》”反差是相当大的。俞平伯认为,文学批评的眼光是很容易有偏见的,所以“甲是乙非了无标准”,即“麻油拌韭菜,各人心里爱”。毛泽东认为,“这是胡适哲学的相对主义,即实用主义”。可见,毛泽东与俞平伯审读《红楼梦》的视角不同,运用的思想武器不同,所得出的结论也就迥然不同。所以,当“两个小人物”李希凡、蓝翎批驳俞平伯是以反现实主义的唯心论的观点分析和批评《红楼梦》时,毛泽东当然会支持这场批判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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