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爆发后,他与恽代英、林育英等人领导了武汉的学生运动,联络18所学校成立学生联合会,印制传单,出版《学生周刊》,组织学生罢课,上街游行,显示其卓越的领导才能。
陈潭秋以记者的身份走街串巷,进行社会调查和采写新闻报道。1920年春,他与董必武又建立新教育社,并出版《新教育》,还开办了劳工学校、贫民学校和农民夜校等。包惠僧去上海后,他接替负责武汉共产党的早期组织。
“一大”代表中还有旅日代表周佛海,此人身穿日式单领外套,留着时髦的发型,原来那种湖南农村的土气在洋都市的浸染下早已消失殆尽,倒有点上海老克勒的腔调,人也颇为活跃。他是从湖南沅陵乡村走出的留洋学生,其父为举人。1917年,他中学未毕业便赴日留学。五四运动爆发后,周佛海对马克思主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日本读书期间,撰写和翻译了诸多宣传社会主义的文章,并在上海李达主编的《共产党》杂志上不断发表犀利文章,故此小有名气,引起了陈独秀的注意。他回国探亲时,途经上海特意拜访了偶像陈独秀。
1920年6月,施存统(歌唱家施光南之父)在上海参加了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后即去日本,他与周佛海一起建立了旅日共产党早期组织,施存统接到开会的通知后,请周佛海利用暑假出席中共一大会议。共产党旅欧支部因时间紧张来不及赴会。
一粒火种渐次燎原映红中华
1921年7月23日晚,一群杰出青年云集在望志路106号石库门里,策划上演了一出开天辟地的大事件——筹建成立中国共产党。
会议原定陈独秀主持,由于他未能出席,大会临时决定张国焘主持,毛泽东、周佛海担任记录。张国焘提出了大会议题,及制定党的纲领、工作计划和选举中央机构。马林、尼科尔斯基代表共产国际热情致辞,李汉俊、刘仁静即席翻译。马林指出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具有重大的世界意义。他还介绍了列宁对中国革命的关怀,期望中国建立共产党,期望世界的东方建立社会主义制度。
在那间18平方米的客堂里共召开了五次会议,会议讨论中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观点和争论。讨论到党的现阶段的斗争目标和策略问题时,性格直爽的李汉俊首先亮出观点:“世界上有俄国的十月革命,也有德国社会党的革命,我们究竟应采取何种党纲和政纲,应先派人去俄国和德国去考察。”
刘仁静摇手嚷道:“NO!中国共产党应信仰马克思主义,以武装暴动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实现共产主义为最高原则,决不能走西欧社会党民主党的议会政策,以及一切改良派的思想。”
多数人不赞成李汉俊的观点,主张共产党应确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原则,积极从事工人运动。争论激烈之时,有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突然闯入会场,声称找各界联合会的王会长。国际代表马林警惕性颇高,棕色眼珠一转,便当机立断建议马上撤离。约一刻钟后果然法租界巡捕房的一帮侦探和翻译赶来了,万幸大家已胜利大逃亡。
翌日清晨,代表们分批转移至嘉兴南湖的一条游船上继续举行会议,通过了党纲和决议,陈独秀被选为中共中央局书记,张国焘被选为组织主任,李达被选为宣传主任。中国共产党正式宣告成立。
95年后,当年参加中共一大会议的13名代表,早已全部作古。当年的热血青年怀着探索救国救民的赤子之心,一腔热血地投身到改造中国社会的洪流中,然而,在血雨腥风的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他们所走的路却迥然不同。毛泽东、董必武始终坚持理想信念,执着奋斗,九死一生,最终成为卓然超群的共产党领袖;李汉俊、陈潭秋、何叔衡、王尽美、邓恩铭为了崇高理想,或面对屠刀、大义凛然、悲壮捐躯,或身先士卒、血洒疆场,或鞠躬尽瘁,献身理想,成为彪炳史册的革命烈士;李达、刘仁静和包惠僧悄然脱离了革命阵营;张国焘、陈公博和周佛海甚至沦落为叛徒和汉奸,走向革命的反面,真可谓是历史无情,大浪淘沙。
从1921年7月23日,出席中共一大的13人,代表全国50多名党员,踏进红色石库门始,经过28年艰苦卓绝的跋涉,至1949年10月1日,以毛泽东为领袖首的共产党领导人,代表全国四百多万党员,走上了天安门城楼,向全世界庄严地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岁月悠悠,物换星移。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经过六十多年的拼搏奋斗、艰苦创业,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夜色如墨,风雨飘摇,一粒火种在石库门里悄悄点燃,徐徐燃烧,渐渐燎原,映红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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