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的人生很多时候被父亲决定和牵连,加上他的严厉,心里有没有怪过他?
刘爱琴:父亲始终是父亲,他的很多决定,在他的角色看来,有他的理由。一个女儿怎么能怪自己的爸爸呢,我没有怪过他。至于牵连,那是时代的悲剧,不是父亲的错。
新京报:经历困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不是刘少奇的女儿、我生在寻常百姓家就好了”?
刘爱琴:怎么不想?想过很多次,如果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一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但我也没觉得,是刘少奇的女儿就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抱怨这个。
新京报:心里没有怨恨?
刘爱琴:怨恨谁呢,时代造就的悲剧,早就看淡了。几年前我还回过一次内蒙古,和文革中审查我的人一起吃饭,有些人已经不在了,心里没有怨也没有恨,都过去了。
新京报:现在的生活如何?
刘爱琴:生活挺安宁的,我享受现在的安宁,我们这批去苏联的孩子定期聚会,上次俄罗斯大使馆发完纪念章,第二天我们就聚会了,做俄罗斯菜,唱当时的歌,大家都用俄语交流,跟小时候一样,挺开心的。
平常我特爱遛弯儿,早几年,清早5点就起来,坐地铁到颐和园,溜达一大圈儿。也喜欢看书,最近我总谴责自己,七七八八的活动太多,好久没看书了。
新京报:几个孩子呢?
刘爱琴:他们都长大了,最大的已经60多了,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家有第四代了,快一岁了,四世同堂,挺好的。
新京报:会愿意小辈们从政吗?
刘爱琴:不愿意。我父亲以前总说我不懂政治,活了大半辈子,我也没真正地懂政治,我也希望我的孩子都远离政治,平安开心地生活,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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