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早晨日出三杆不起床,慧恩派他的活计,常常是叫他挑水,他却非去劈柴,而且还不断跟她顶撞,有一次被隐慧碰见,直言数落他几句,虽不敢顶撞师傅,但心里很不服气,越发的对慧恩不满。慧恩让师傅单独跟他谈谈,以后不要再跟她作对。谁知这一谈,秀林表面上倒很听话,可心眼里更加记恨慧恩,老想探听小和尚怎么在师傅跟前说自己的坏话。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秀林偷偷摸到师傅和小和尚的住屋窗前,想探个究竟,只听屋内窃窃细语:“哎,你哥哥就是不争气。这两天又跟你顶撞了!”“这两天倒听话。”“听话就好,别跟他一般见识。只要他认不出你来,咱们的事暴露不了,就平安无事。”“不过我总觉得老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是个长法,不如咱们远走高飞成家还俗。”“可我一时舍不下苦心主持的红门寺。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走此路,走为下策……”话音越来越小,秀林再也听不清了。
回到住处,秀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前想后,将听到的话,一句一句的琢磨,判定小和尚就是妹妹秀梅。原来他们是明师徒,暗夫妻。这事儿要是露出来,隐慧在这寺里如何为师!好!明天我就拿出这杀手锏,逼他们远走高飞,让他们把红门寺交我掌管。
翌日清晨,秀林早早来到隐慧屋门口,毕恭毕敬的朝屋内说:“师傅,我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师傅?”“有事可问,进来吧。”隐慧屋内应允。秀林进得屋来,慧恩正要拿脸盆给师傅打水出门,秀林突然压低声音叫了声:“秀梅!”这一叫,把小和尚惊了个趔趄,手中的脸盆差点落在地上。隐慧生气地说:“这是佛门,他是慧恩,你怎么胡言乱语!”秀林不慌不忙低声道:“师傅,你就甭蒙人了。昨天夜里你俩说的悄悄话儿,我都听到了。念你对我兄妹有恩,我这当兄长的给你们当月老,成全你们的美事,祝你们远走高飞成家还俗,白老偕老。但有一个条件,必须在你们临走之前,立我为主持,红门寺归我管。”事已挑明,木已忧舟,隐慧不得不应诺。
自秀林道破隐慧和妹妹的秘密后,二人在寺中又住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隐慧认真向秀林传授治寺良方,妹妹苦口婆心的劝哥哥当了主持,千万不能再进赌场,为非作歹。临走时隐慧对寺里的众僧慌称:他与徒弟到五台山降香朝拜,三个月后才能回寺,寺中之事由秀林主持操办。不这样说寺中近三十号僧人,有年长的,有年幼的,都比他修练深,让一个进寺不久的叫化子当头管理,哪个肯服。
隐慧、秀梅到那里还俗安家不提,单说秀林当了红门寺的主持,开始还照隐慧嘱托的去办,即使有些差错,众僧看在师傅的面子上,都不计较,总认为他是临时的,等师傅回寺,一切照常。可是三个月一过,众僧一等二等不见师傅回寺,寺里就乱了营。一窝峰的围着秀林,有的说,立即派人到五台山寻找师傅;有的说,师傅十有八九不回来了,干脆大家重新推选主持;也有的说,不换主持,就另投寺门……。秀林却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制的木匣子,从里拿出黄绸一卷,宽不足半尺,长足有五尺,上边都是蝇头小楷,并盖有红门寺的佛印。最后一行写着:第九十五代传僧主持秀林慧光。众僧人一看都傻眼了。这时秀林不紧不慢,理直气壮地说:“黄绸黑字红印,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师傅和慧恩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是不回来了,这红门寺自有我第九十五代传憎秀林慧光掌管。愿留的欢迎,想走的自便!”秀林说罢,众僧鸦雀无声,只有五名僧人当场离去。
秀林成了名正言顺的红门寺主持,采取两面派手法,明里尊老爱幼,暗地拉拢亲信,培养心腹,以巩固自己的权力。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寺内众僧倒也和和气气。不料到了旺季,来客甚少,香火大减,较之往年不足一半,众僧着急,秀林慧光更是心如火焚。几十号师徒吃喝费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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