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女扮男装,削发为僧,并给秀梅五两银子,到洪子店罢办男装。
洪子店是个大集镇,秀梅先住店,后买衣,第二天下午又到理发店,剃了前额头梳了个大辫子,黄花美女一下子变成了英俊美男。三日凌晨一早起程,不到中午又回到了红门寺。整个寺院没有一个能认出她就是原来的秀梅。面对这个俊后生,来红门寺出家为僧,隐慧煞有介事地问她家住何地,因何故出家,详细盘问了半个时辰,才收她为徒。
隐慧选择良辰吉日给秀梅削“辫“剃度,起法号“慧恩”。并当着众徒弟的面宣布慧恩为他的贴身徒弟,跟他一起吃住。秀梅一心报恩,对师傅饮食起居,关心倍至,体贴入微。隐慧教她读经书,手把手的教她写字,一晃半年过去了,虽同室居住,但奈于寺规,隐慧未占其身。这夜正值八月中秋,当一轮圆月挂在万里晴空时分,隐慧难奈寂寞,欲念突发,忘乎所以,鬼使神差地将一包春药偷偷放在秀梅碗里。这一放不要紧,当秀梅把水饮下,不过一个时辰,浑身燥热,思春心切。本来师傅二人睡在一条炕,一个在炕头,一个在炕尾,到了夜深人静时分,秀梅主动靠近师傅,隐慧觉着时机已到,师徒二人开始阴阳交会,鸳鸯合欢。
从此,明师徒、暗夫妻的喜剧发生在红门寺,然而外人不知,内僧不晓。隐慧、秀梅心欢愉悦,对寺中之事,管理井井有条,对众僧人更是十分关护,寺和万事兴,香火旺盛,施钱日增。
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年之后,秀梅哥哥,自秀梅走后,无人管事,常赌不断,先卖地,后卖房,最后只剩光杆一人。虽不知妹妹下落,但他知晓是红门寺主持施舍的银两,因此他就投奔红门寺,一则妹妹如在这里,也好找口饭吃,二则如果妹妹不在,想从主持那里讨个银两。当他来到寺中第一个最先碰到的就是妹妹秀梅,可他那里能认得出来,而秀梅自然清楚是哥哥来到寺中。“小师傅,你可知有一个叫秀梅的女子来过这里?”秀梅虽怨恨哥哥,但毕竟是一母同胞,看到哥哥这般处境,不免陡发怜悯之情,听罢哥哥的问话吱唔道:“听俺师傅说,好像是来过一个,可后来……”“后来怎么着?后来她到哪去了?”秀林瞪着眼睛盯着“小和尚”急切的追问。秀梅转念又担心言明实情,哥哥会给她造成麻烦,遂又将话回收了半分:“后来么……后来就不知道了。”这时他似乎在“小和尚”脸上发现了什么:“小师傅,俺妹妹跟你长得差不多,你到底见过没见过”“什么,你妹妹是男是女?俺可是个男的,俺可没见过。”秀梅做假心虚,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地回答。“那你领我找你师傅问问。”秀梅本不想领哥哥去见师傅,怕万一认出自己,真相败露,更怕连累师傅,败坏寺院的名声,不领吧,又不好推辞,干脆领他去见吧,让师傅打发他走了事。一边盘算一边说道:“那你跟我来!”这时隐慧正在住处抄写经文,秀梅未进屋门,大老远就先“安民告示”,大声喊道:“师傅,秀梅哥哥来找秀梅,问你可否见过!”师傅听罢猛一惊,接着又意识到秀梅的喊话是在暗示自己。当二人进门,隐慧镇静放下手中毛笔,自若地打量着衣襟褴褛的秀林,一个来言,一个去语,秀林没有问到妹妹的下落,反倒把自己输房子卖地的事情抖落了出来。隐慧为使自己和秀梅的事永久的隐瞒在寺中,早些把秀林打发走,吩咐慧恩拿些银两让他上路。谁知秀林这时却改变了主意,要些银两只能管眼前,倒不如让师傅把自己留在寺中,挑个水,扫个院,混个肚子圆。当隐慧给他银子时,他满口仁义之言:“师傅对我兄妹恩德实在太大了,这银子秀林实在不敢收了。若不嫌弃,秀林愿留在寺中为师傅效犬马之劳!”说着就给隐慧跪在了地上。秀梅急忙上前拉起了哥哥。隐慧见此情景也不好推辞,吩咐慧恩为秀林安排食住。
秀林在寺中有衣穿,有饭吃,挑水、扫院、劈柴,什么都做,干得也十分勤快。可没几个月,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