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历史上第一次人口普查。普查结果,中国人口达到6亿多人,并且预测每年增加1300万人,增殖率为千分之二十。人口急剧增长,引起经济学家马寅初的高度关注。经过广泛深入地调查研究后,马寅初完成题为《控制人口与科学研究》的论文。
论文拟写好了,马寅初把它送到陈云那里。陈云仔细地看了《控制人口与科学研究》论文,对马寅初说:“我完全同意你在文章中的观点。”“中国有6亿多人口,每个人的衣食住行,哪方面都得考虑周到,稍有疏忽就酿成大事。因此,人口问题对国家经济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陈云继续说,“当然,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都会有阻力的。好的建议在推行时不见得畅行无阻,一帆风顺。”“人口理论推行起来,可能有种种阻力。但是,我会在中央领导同志那里替你吹吹风,做些解释工作。你的人口理论为我们国家和民族兴旺发达立了一大功。人口减少了,人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不久,马寅初把人口问题的文章交人大代表讨论征求意见。然而,马寅初的文章遭到了反对,说什么:“在社会主义国家是没有人口问题的。”“马寅初谈的人口问题,完全是马尔萨斯的货色。”这种情况无异给马寅初泼了一盆冷水。但是马寅初并没有气馁,他继续进行调查研究,对自己的人口问题的论文再行补充完善。
陈云了解到马寅初人口问题论文的遭遇,十分关心,他写了一个便条,差人送去。马寅初打开一看,便条上只有7个字:“气可鼓而不可泄。”马寅初一看,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从心底里感谢陈云的支持和帮助。
陈云认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他利用一切机会,向一些中央领导同志进言,请他们考虑马寅初人口理论的正确性和必要性,还以自己在工作中的切实体会,说明人口压力对我国财政经济工作的影响。在陈云的努力下,到1956年,人口问题开始得到应有的重视。马寅初的意见也随之有了转机。
1957年,毛泽东发动和组织领导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右派斗争。马寅初也卷入了这场政治风暴之中。运动中,有人向马寅初发难:“《新人口论》是配合右派向党进攻。”更有人讥讽挖苦说:“马寅初拍共产党的马屁没拍上,反而拍到马蹄子上。”有人还主张把马寅初定为右派。消息传到国务院。周恩来明确指出,马寅初这个人有骨气,有正义感,是爱国的,他是我国有名的经济学家,国内外都有影响,不能划为右派。此前,周恩来曾与陈云商量过,陈云认为,马寅初是热爱党和社会主义的,他的《新人口论》的基本观点是正确的,坚决反对把马寅初划为“右派”。由于周恩来、陈云的制止,马寅初才幸免于难。
然而,天有莫测风云。1958年,在北京大学的60周年校庆大会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陈伯达向马寅初发难。这个党的“理论家”要马寅初就《新人口论》作检讨不久,另一个党内“理论权威”康生,在北大的一次会上说:“北大出了个《新人口论》。它的作者也姓马。这是哪家的马啊是马克思的马还是马尔萨斯的马……”当时,毛泽东主张“人多是好事”的观点:“八亿人口,十亿也不怕。”陈伯达、康生为了迎合毛泽东的这些观点,把马寅初拉出来点名批判。
一场全国性的声势浩大的批判马寅初的运动开始了。这期间,敬重、关心和爱护马寅初的陈云,因提倡“包产到户”和反冒进问题,与毛泽东的意见相左,遭到批判,靠边站了。
在陈伯达、康生的迫害下,1960年,马寅初辞去了北京大学校长的职务,不久,又被罢免全国人大常委的职务。从此以后,这位著名的学者从中国政治舞台和学术论坛上消失了。“文革”结束后,陈云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增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员会副主席。正在医院病床上的马寅初立即吩咐家人给陈云写了一封贺信。陈云接到马寅初的信,非常高兴,很快回了一封亲笔信,对马寅初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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