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对军人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战争题材的影片情有独钟。像《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挺进大别山》、《长征》等描写战争题材的影片我是百看不厌。以至人到中年后,因种种忙碌,无暇到影院去品味所钟爱的影片,只好托人搞到一部老式的放映机,稍有空闲,就将客厅的白墙当银幕,有滋有味地自己放映电影,持续我始终如一的梦幻与习惯。
1998年秋,有幸作为主创之一,参与了“赤壁大战”全景画的创作。当我乘16米高的云梯,握着1米长的画笔,在100多米的画布游刃有余地描绘“赤壁大战”这部长卷时,那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亲临古战场指挥千军万马的兴奋,实在是令人过瘾、陶醉。广阔的地平线处,硝烟滚滚,刀光剑影,千军万马血战沙场………这一切都在自己手中的“长剑”——画笔的指挥下,走入人们的视野。而我,第一次实现了当一回指挥官的情结。
全景画创作归来,我对这种大型绘画形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了更深层的思索,决意探寻一种大型水墨人物画的表现形式。尝试用全景画的表现手法,将其画面构图、节奏起伏、情绪渲染等融入水墨人物画中,同时用中国画的散点透视取代全景画的多个焦点透视,使画面在不失去整体气势的前提下,突出传统中国的平面性装饰性这一特征。
“创新是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当社会渐进的积累达到喷薄欲发的阶段,只有改革创新才是唯一途径。社会、经济、科技等方面的发展如此,艺术也不例外。当代中国画坛的前辈们,为了打破传统中国画的“停滞现象”,不断探索和创新,为我们留下许多宝贵的经验。我深知自己是个无名小卒,所追求的水墨人物画境地前程未卜,我的努力、我的挣扎、我的失败全都写在画室角落那成堆的画稿中。我在理解传统中国画精髓的同时,不想将前辈画家的技法照搬或重复,更不想将中国画艺术变成自己的手工技艺和谋生手段。作为现代社会的一分子,应该站在自己所处的社会的基准上,用现代人的思维、现代人的志趣、现代人的手段,去体验和表现现代人的向往、思考和追求。
用什么样的题材来完成这种新的笔墨语言的尝试?跃跃欲试的我,再一次沉稳下来,儿时的幻想,成年后的嗜好,现时的追寻,使我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长征!还有什么比她更适合的题材呢?从那一刻时,我所探索、追求的大型水墨人物画创作开始了“长征”里程。
任何一幅创作如果作者本人不为之感动、震撼,恐怕难以吸引起读者的共鸣。在决定画“长征”这个题材后,我用全部身心去领悟“长征”,感受“长征”,魂牵梦绕的雪山草地,置身其中的红军队伍,我在用情感绘画,在用真情对白,我就是那个瘦弱的、朦胧的、情动的、稚气的红军战士,背负沉重的行囊,心怀革命理想,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走在队伍中的“长征”行者。
坦率的讲,我不喜欢直白式的表现历史,图片式的再现历史。以现代人的思维去诠释历史,用全新的技术符号、具有时代特征的表现手段来勾勒“长征”画卷,将画家的“情怀”、画家的“震撼”、画家的“理念”、画家的“追寻”融入水墨语言中,这是本次创作之所在。
从勾勒草稿,到进入创作,历时七月有余。如果用油画来表现长征,显而易见,其厚重感受、震撼力不言而喻。过去的水墨人物画中,表现几排人有之,但近乎于全景式的十余个层次的大型水墨形式,可借鉴者不多。我在这块宁静的领域中,用传统的笔墨纸砚,体验一次次的失败,尝试一次次的创新。
我知道,涉足大型水墨人物画领域,这本身就是一次长征,没有长征精神的支撑,没有长征力量的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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