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个春天 又一个夏天 是不是该为他写一首诗 不仅仅是挽歌 不仅仅唱给他 也唱给长征 也唱给遵义 更唱给历史 ——题记
过近他 我有许多怜爱 又有些许埋怨 他为中国而来 他为红军而来 长征路洒下他不可抹煞的汗珠 他毕竟成了遵义会议的交点
他——李德 原名奥托•布劳恩 德国人 日尔曼血统 高头大马 耸肩阔胸 他踏进中国的第一块台阶是 “送款”人 第二个台阶便一跃升为“总顾问”
是呵 红军正面临与国民党军作战 幼稚的中共领导缺少经验 这个当过骑兵师长 又有莫斯科光环的外国人 一下“触电”了
如果说他选择了中国 倒不如说历史选择了他 他来的正是时候
在瑞金沙洲坝 博古以中共中央的名义欢迎说 奧托•布劳恩 受共产国际委派而來 是我们的荣幸 他同沙皇俄国打过仗 谙熟街垒战 他曾被俄军俘虏 又以惊人的方式和坚韧逃往莫斯科 在高等军事学院深造 有高超的战争指挥艺术 是我们尊敬的老师 可靠的伙伴……
其实 洋顾问的到来 无异于一场灾难
我也曾设想 三几年的中国 阶级复杂 军阀混战 内外纷争 满目疮痍 面对强手国民党军 年幼的共产党杀出血路 要生存 要发展 一粒星火 成燎原之势 是何其之难啊
毛泽东早发出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中国人自已解剖中国 也难于下手 何况一个高傲的洋人 玩瞎子模大象的游戏 孰对孰错
博古呢 胸有马列点墨 衣未染打仗硝烟 未带过兵打过仗 书本多于实践 他只有尊重共产国际 一切任由洋人大包大揽
历史推演出这样的镜头 在沙洲坝的民房里 木凳上坐着毛泽东 香烟伴着秋寒缭绕 一缕缕心事在心中翻腾 对面站着李德 双手扠腰走来走去 成竹在胸 焦点:红军如何打仗 粉碎敌人的“围剿”、进攻 毛泽东坚持“运动战”“游击战” 李德则坚认“堡垒对堡垒” “阵地对阵地” 李德哈哈大笑 “游击战争的黄金时代巳经过去了 应短促突击 ‘御敌于国门之外’ 这才是得意之笔哟!”
毛泽东满腹疑云
接着又是这样的镜头 大队人马在山中奔波 枪械噐具丢了一路 苏区根据地一天天缩小 红军势气低落 一次次战斗失利 红军被迫战略转移……
又转到遵义会议 众人手指李德 纸上谈兵 随意决策 心无底数 胡乱指挥 朱德怨气满腹 彭德怀愤懑指责 博古深深内疚 张闻天随声符合 连周恩来也剑眉紧锁
毛泽东慷慨陈词 战略主张一一评说…… 李德坐在过道的一角 低头抽烟 怒火中烧 会议使他成了众矢之敌
“堡垒战”垮了 洋顾问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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