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嘉定四年(1211年),“元祐党人”沈千的曾孙沈暐在融水做官,觉得刻有祖上姓名的“党籍碑”被砸毁实在可惜,于是,取出家藏《元祐党籍碑》拓本,重新刻碑,立于融水城郊真仙岩老君洞内。无独有偶,桂林一位叫梁律的官员,这块碑是事过93年之后的1198年南宋时高宗时被列为元佑党人梁焘的曾孙,一位叫梁律的官员重刻的,他刻这块碑的目的是让后人明辨是非,似乎也有为他曾祖父鸣不平的意思,觉得先祖梁焘的名字能和司马光、程颐这些大儒一起被刻于“党籍碑”上,实在是一种荣耀,便依据家藏拓本,将碑文重刻于七星岩龙隐洞中。《元祐党籍碑》是研究宋代元佑党争的重要文物资料,现在被收录在《百科全书•考古卷》当中,历史价值很高。
于是,当全国各地《元祐党籍碑》“尽毁”时,广西却有两块《元祐党籍碑》留存下来。存于融水的《元祐党籍碑》,由于所拓为蔡京手书真迹,尤其珍贵。遥想当年,徐霞客慕名而来,为了拓下《元祐党籍碑》等珍贵碑文,在洞中留居13天,并写下数千字日记赞叹真仙岩奇景。
同样令人感慨的还有这块碑的文化价值。在北宋苏、黄、米、蔡四大书法家中,蔡京的书法因其“奸名”一直不被收藏者看重,传世作品不多。倒是他当年恨恨提笔写下的《元祐党籍碑》碑文,虽然没有达到让司马光、苏轼等人“遗臭万年”的目的,却无意间将自己姿媚的笔法、豪健的字势、飘逸的书风留存于世,成为一份难得的文化遗产。
中国历史太长、太久,太复杂,难以记得清楚,政治上事情更是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难以说明白。往往是“胜者公侯,败为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试看这段历史就很清楚了。为此笔者近年来曾有融水《元祐党籍碑》史话随笔、《集句真仙岩元祐党籍碑联话》、吕公著父子四人上了《元祐党籍碑》等文章发表,此为补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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