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一个传奇人物。有“北洋之虎”之称的段祺瑞是继袁世凯之后威权最盛的北洋军阀,和当时王士珍、冯国璋并称北洋三杰,是颇具实力的皖系军阀首领。有人说这位当时的北洋政府执政者联日、亲日、降日卖国。曾助袁世凯练北洋新军,而后以此纵横政坛十五载,一手主导了袁世凯死后北洋政府的内政外交。有“三造共和”的美誉,后来因宠信徐树铮,迷信武力统一,为直系击败而下野,曾借助和张作霖和孙中山的三角同盟而复出。因为他将诸多文学者残杀在国务院门口的“三一八惨案”在国内名声十分不堪。虽然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他在任期间所做出的政绩也是不可磨灭的。
他为人一向古板严肃,不苟言笑。一生清正耿介,颇具人格魅力,号称“六不总理”,在物欲横流、无官不贪的民国时期,他是个官场的另类。在北洋军阀中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大人物,纵横驰骋中国政坛15年临时执政等要职,地位显赫,叱咤风云。曾四任总理,四任陆军总长,一任参谋总长,一任国家元首。是中国现代化军队的第一任陆军总长和炮兵司令。任过中国第一所现代化军事学校----保定军校的总办。 梁启超先生评价段祺瑞:“其人短处固所不免,然不顾一身利害,为国家勇于负责,举国中恐无人能比。”他不徇私情,不拥兵自重,这在军阀中,无论如何也算是至为可贵了。
我的第一个感动是:“段祺瑞自己没有房产,他不抽、不喝、不嫖、不赌、不贪、不占,人称‘六不总理’”。在任期间“如果有人给他送礼,他要把礼物细细地看上一阵,欣赏欣赏,然后在啧啧称奇中如数奉还。常言道,‘当官的不打送礼的’,当今社会无官不贪,无吏不污。他段祺瑞偏偏怪癖如此……让如今贪官污吏的脸没处搁。”段祺瑞一生没有房产,这在民国初年的军阀政客中是绝无仅有的。其终生贫困,愈想愈觉得段祺瑞其人琢磨不透。
我的第二个感动是:“执政段祺瑞在知道政府卫队打死徒手请愿的学生之后,却能随即赶到现场,面对面对两个警察、一个士兵在内的47位亡灵,长跪不起,之后又处罚了凶手,主动辞职,并从此终身食素,以示忏悔”。又“1936年,不幸患胃病,身体十分虚弱,家里人劝他吃些肉补身体,他说就是死了也不能开荤。对于一个军阀出身的人,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同年11月2日在上海病逝”。11月5日,南京国民政府明令表彰段祺瑞民国初年两造共和的功勋,称颂段祺瑞“持躬廉介,谋国公忠”,宣布“应即特予国葬”。“平生事迹存备宣付史馆,用示国家笃念耆勋之至意”。
我的第三个感动是:段祺瑞极富民族气节与责任。“1933年保持晚节,坚决不做日本汉奸傀儡,被蒋介石接到上海居住”。“1936年11月2日,段祺瑞病逝沪寓,享年71岁。段在弥留之际,留下亲笔遗嘱,内讲‘八勿’,忧国忧民,阐述复兴之道,足可传世。其中说:‘余年已七十余,一朝怛化,揆诸生寄死归之理,一切无所萦怀。唯我瞻四方,蹙国万里,民穷财尽,实所痛心。’‘国虽危弱,必有复兴之望。复兴之道,亦至简单。勿因我见而轻启政争,勿空谈而不顾实践,勿兴不急之务而浪用民财,勿信过激之说而自摇邦本;讲外交者勿忘巩固国防,司教育者勿忘保存国粹,治家者勿弃固有之礼教,求学者勿骛时尚之纷华。本此八勿,以应万有。所谓自力更生者在此,转弱为强者亦在此矣’。”
对于国家命运,段祺瑞至死牵挂。1936年,72岁高龄的段祺瑞因胃溃疡发作病逝,临终写下“八勿”遗言:勿因我见而轻起政争;勿尚空谈而不顾实践;勿兴不急之务而浪用民财;勿信过激言行之说而自摇邦本;讲外交者,勿忘巩固国防;司教育者,勿忘保存国粹;治家者,勿弃国有之礼教;求学者,勿骛时尚之纷华。可谓是字字锱铢。一个为国家、为民族殚精竭虑、至死仍在思忖国家社稷、民族危亡的国士展现在我们面前。
就既有正史的叙述,又有杂官稗史的考证来看,段大帅之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大为困惑。我的一第个困惑是:真实的段祺瑞与一直被宣传与扭曲段祺瑞相差如此之远。现在不仅食物是假的,产品是假的,文凭是假的,官员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难道连历史的人物都是假的了?我的第二个困惑是:面对被历史唾骂的人物如此多的优点,而那些冷对千人下跪的市长,冷对抗争强行拆迁而自焚的乡长, 冷对躲猫猫而死亡的警察……,他们内心也有段祺瑞般的忏悔吗?我的第三个困惑是:我觅苦苦寻,为什么在号称法治社会的今天,找不到几个能与乱世时的军阀论清廉的官员?
唉,能让我如此感动的,就数敢于面对不被理解,被人唾骂的段大帅了。段祺瑞却在晚年发誓抗日,把日本逐出中国,显现了难得的民族气节。一方面,他还是民国著名政治家,在任期间,开放思想,以致于当时社会群众的思想得到了很好的解放,造就了很多杰出的人才。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有着民族气节的人,他不仅不受日本人的招揽,还想尽办法的给日本人添堵。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既可以坑日本,又能自己得利的方法。那就是他用“经济开发”和“参加欧战”的理由向日本借了5亿日元。在当时,日元的价值可以与美元相媲美。然而,段祺瑞不是糊涂虫,对这些都是很清楚的。事实上,他开始打算借的时候就没打算还,他私下里却和部下说:“咱借日本人这些钱,谁打算还他啊?到时候一瞪眼就完了”。 段祺瑞之所以敢于“一瞪眼完了”,是因为包括“西原借款”在内的所有日本借款本身存在可以利用的漏洞。它们的借款条件很低,都是以电线、森林等有名无实的东西作为抵押品,等于是空头支票,就算中国政府最后不还款,日本债权方面对于约定担保品也无法进行处分——电线、森林之类的根本就无法变现!
以致于日军最后只收回了2000万。因此,日本人对于他的厚颜无耻简直气得跳脚,却有没有办法。日本政府是在用自己国库的钱支付中国政府的开支,中方确实是占了大便宜。虽然在国内名声不好,但是他却奋力抵抗日本人,以致于日本人对他恨之入骨。因此,无论他为人如何,他的民族气节都值得我们学习。
段祺瑞,是民国名噪一时的大人物,北洋政府仅次于袁世凯的第二号实力派,长期主导中国政局,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近代中国的政治走向。段祺瑞形象的改观不仅体现在私德优秀上,更体现在民族大义等大节的不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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