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一O八师团主力一一七联队,在联队长柏崎指挥下,由南方屯留经襄坦西亭北犯,8日达到沁县段柳附近时,朱总司令才率八路军总部从容撤离小东岭村。10日敌陷沁县,又占武乡后,继续北犯榆社,企图与北部榆次、太谷南下之敌会师,在辽县合击我军。由于我军在辽县、黎城之间与敌作战,屡获胜利,此路敌不敢再向东攻辽县。4月13日,朱总司令在武乡义门、马牧村,制定在浊漳河河谷地伏击日军的作战计划,命令一二九师主力于13日晚,星夜急行军赶回武乡贾豁镇一带集结待命,又派一部去榆社侦察敌人的行动。榆社日军由于与榆次、太谷南下受阻之敌末能在榆社会师,同时在榆社又受到一一五师三四四旅(旅长徐海东,政委黄克诚)一部的截击,深感孤军深人的危险,遂于15日向武乡撤退.到段村后遭受打击,又向东行动。16日八路军迅速追击,迂回包围了东撤之敌,在马家庄至长乐村河谷地带将敌截为数段,给予猛烈袭击。下午3时,辽县日军苫米地旅团长率领一O五工藤步兵联队2000千余人,经蟠龙镇前来增援。由于国民党第三军曾万钟部放弃利用地形和时机阻击这股援军,致使日军力量增强,战斗更加激烈。在激战中,日军曾施放喷嚏性毒瓦斯,但因风向不顺,没有对我军造成损伤。日军残敌在增援部队的掩护下向西退却,同时在段村以西的一部日军也在八路军三四四旅一部的攻击下,怆惶退却。这次战斗歼敌2200余人,予敌一O八师团以严重的打击,决定了日军“九路围攻”的失败。三四四旅一部收复榆社城,国民党第三军收复武乡城。日军一部向西退却,一部经襄垣向长治溃退。
子洪口方面,日军于16日又纠集步兵3000人、骑兵500人,在飞机5架、火炮20余门的配合下,分4路向一六九师子洪口、盘陀山南口庄、张家坪一带阵地进攻,企图打通此路,救援一一七联队。一六九师将士奋力作战,毙故300余人,潘、张两团亦伤亡60余人。17日日军复进玫,在一六九师两面包围作战下,毙敌200余人,我方亦阵亡营长I名,连长3名,排长及士兵数10人。日军企图失败,18日北退韩村一带。
18日午,日军一一七联队残敌四、五百人逃窜至沁县娘娘沟一带,遭到总部特务团与三四四旅六八七、六八八两团和地方游击队的截击,被歼数十人。残敌复窜人沁县城,与原守敌3000余人会合,据城顽扰。在根据地军民的猛袭下,这股日军于19日晨5时弃城突围南逃,上午10时,在城南白家沟、大桥沟一带被一一五师三四四旅六八七、六八八两团主力截击,被歼 200余人。残敌继续向长洽逃窜。八路军收复沁县后,夺西亭,占夏店,向长治逼进。东北方面,19日冀豫晋游击支队,乘胜连续收复辽县、和顺,残敌向北退却。昔阳南下增援之敌1000余人,也在松烟被我游击支队围攻,向北退却。
南方自日军一O八师团一一七联队从屯留北犯后,城内空虚。14日,国民党十七师师长赵寿山,在占领高平后,迅速派出一部,于6日晨克复长子后,又向屯留进击,在当地游击队的配合下,袭击屯留,激战两小时,守敌弃城北逃,我方于午后收复屯留,赵师另一部也同时收复壶关。
19日,襄垣守敌千余人向南娥进犯,第三军与之激战。增援之敌又在武乡洪水镇遭到我方截击。敌溃退,我方分路尾追。曾万钟第三军在八路军大败日军后,也乘胜进击,先后克复襄垣、潞城。
23日,安泽守敌200余弃城西窜,县城被第三军一部收复。
25日,长治守敌下野的十四师团迫于战况,弃城南撤。八路军三四四旅与决死队二总队进占长治后,又乘胜追击。26日晨,在张店、赵庄沟之间追上敌军,在张度岭与敌2000余人展开激战,毙敌600余,残敌犬元部向高平通窜。我方乘胜追击,29日将日军赶出晋城十里铺,5月在沁水町店再给西窜之敌予重创。
第三军收复潞城后,又东取黎城,在东阳关截击东逃的日军酒井兵团一部。
29日,盘踞涉县之敌,在八路军游击支队的连日痛击下,死伤甚多。29日下午,我军克复涉县,残敌向东北溃窜。
在东路军指挥部的统一指挥下,在朱总司令、彭副总司令的亲自领导下,太行根据地杭日军民,经过26天的奋勇抗击,连克县城19座,歼敌4000余人,终于将凶恶的日军赶出了晋东南。有效地抑留了日军增调徐州会战的兵力。粉碎日军“九路围攻”战役,是在我党杭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指导下,国共两党军队在朱彭总副指挥的统一指挥下,第一次联合运用运动游击战的伟大胜利,也是人民战争的伟大胜利。正如彭德怀同志所说的:“华北一万万人每一个人都是一颗炸弹,敌人吞下去后会自己炸死的。”
五、粉碎日军“九路围攻”的关键一战
当时八路军总部在山西武乡城西北的义门村地带。日军以几万兵力大举围攻太行,朱总司令和彭副总司令在一起研究刘伯承师长报上的行动计划,朱总司令正在地图上划着红色、蓝色的符号,他正在武乡城东面河谷为鬼子布置一个“口袋阵”。朱总司令对彭副总司令说:“从榆社折回武乡的敌苫米地旅团,既有南经襄垣,返回长治的模样,我们就在浊漳河谷的长乐地带,给他撑开口袋,让他钻吧!”彭副总司令点头表示同意,并立即向刘伯承师长发了电报。为了迷感敌人,朱总司令急令刘、邓首长派出小部队以各种佯动牵住“野牛”鼻子,令主力部队日夜兼程从涉县赶回日寇主力所在的武乡地带。
在这之前,八路军一二九师已经接连打了几次胜仗,指战员们太疲乏了。但是,命令一下,他们几天的疲劳顿时消失,太家兴奋地在夜色朦胧中,向武乡的方向前进。
队伍走了一整夜,于次日拂晓赶到武乡。可是,狡猾的日军到榆社去了,但随即又被赶回武乡,最有趣的是:从武乡到榆社,又从榆社回武乡,我们同日军走的是两条平行的路,只隔一个山头,然而日军却是不知不觉。
原来,八路军总部于4月10日电令一二九师主力,由涉县以北地区转移到武乡蟠龙以东的石门村一带隐蔽集结,伺机歼灭由襄垣进犯辽县的日军;或消灭由武乡北犯榆社的敌人;总部又电令一一五师三四四旅徐海东部主力,由沁源附近向沁县东北之武乡涌泉镇急进,准备以该旅一部配合一二九师主力作战。4月14日,由长治经襄垣直朴辽县之敌,和从北面和顺、芹泉袭来之敌合击辽县,妄图捕加捉八路军主力作战。沁县来敌一一七联队进至武乡,并以主力继续北犯榆社。总部命令一二九师坚决歼灭此路日军。师首长刘伯承、徐向前等即令主力部队由石门村以东地区星夜西进。指战员们爬山越沟,沿途小跑步,一夜行军近百里,于4月15日晨,赶到武乡城西北面的东、西黄岩、东、西胡家垴地区集结待命。部队稍事休息之后.徐向前副师长抓紧时间作了战前动员。
当日,由武乡北犯榆社的日军一一七联队,因搜寻八路军主力扑空,加之广大民众实行空室清野,使敌陷人饥饿配备,沿途受我军袭扰,孤军深人,惶恐不安,急于回窜,故放弃武乡连夜沿浊漳河谷地向襄坦方向逃奔。根据这一情况,刘、邓首长决心以4个团的兵力沿浊漳河两岸实行平行迫击。八路军三八六旅之七七二团叶成焕部和一一五师六八九团韩先楚部为左纵队,沿浊潭河北岸疾进;七七一团(欠一个背)徐深吉部为右纵队,沿浊漳河南岸迂回追击,七六九团陈锡联部为后续部队,沿大道跟进,给予各部的任务是,以急袭手段,将东窜之敌夹击消灭在浊漳河谷。
此时,乘夜慌离武乡城的日军,饥饿交团,装备笨重,且不善于夜间行军,东碰西撞,狼狈不堪;而八路军军士气高涨,坚韧顽强,又擅长于夜行军,各部队接到命令.虽远敌10余里,且迟两小时出发,经过几小时的猛追,终于追上了敌军。一二九师师部前沿指挥所设在浊漳河东岸山上合德甲村石板庙内。刘伯承、徐向前等主要指挥员先头到达此地。16日晨7时,三八六旅部队由陈赓旅长和叶成焕团长亲率七七二团主力经武乡城、黄红坡,进至南窑科、大小牛家庄,发现巩家垴有敌侧翼警戒四、五百人,部队立即停下来隐蔽。后见该敌未发觉我军,继续趾高气扬地过马家庄沿大道东奔。这时,据侦察员报告,敌之先头部队已过长乐村,辎重部队尚在白草址,马庄只有少数后卫部队。我军为不失时机地消灭该敌,不待远发涌泉的六八九团到来,即令七七二团一营经田庄向型村突击,二营经崔家庄旅部指挥所,向主阵地里庄村扑出。两个营按照陈庚旅长强调的“游击战要抓住秘密、迅速、果敢”的指示,战士们象一只只夜老虎,沿着坎坷不平的山谷小路隐蔽前进,疾速占领浊漳河北岸高地。这时,日军的人马和车辆辎重,沿里庄村源源向长乐村行进。眼看一场血战就要在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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