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高超的机动灵活的军事指挥艺术,表现在指挥四渡赤水作战中巧妙地处理“走”与“打”的关系,以走创造战机,以打开辟道路,在运动中寻机击破敌军合围。毛泽东指挥3万中央红军疲惫之师,抗击40万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在前有长江,后有乌江的狭窄地区,该走就走,该打则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走中有打,打中有走,把走与打、消灭敌人与保存自己辩证有机地结合起来,使国民党军队疲于奔命,十分被动。而中央红军在运动中纵横驰骋,要打就打,要走就走,稳操主动。四渡赤水作战,主要目的是通过“走”使红军摆脱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转危为安。但毛泽东仍在运动中,寻找机会“打”,不放过任何消灭敌人的机会。他在指挥红军二渡赤水后,还歼灭了国民党军两个师八个团。这样的“走”与“打”,既不同于“有进无退的拼命主义”,更不同于“有退无进的逃跑主义”,而是把“走”与“打”有机地结合起来。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一文中指出: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这就是今天我们的运动战的通俗解释。天下也没有只承认打不承认走的军事家,不过不如我们走得这么厉害罢了。对于我们,走路的时间通常多于作战的时间,平均每月打得一个大仗就算是好的。一切走都是为着打,我们的一切战略战役方针都是建立在打的基点上。四渡赤水作战中,毛泽东巧妙地处理了“走”和“打”的关系,体现了其高超的机动灵活的指挥艺术和军事哲学思想。
毛泽东高超的机动灵活的指挥艺术,还表现在指挥四渡赤水作战中正确地处理“虚”与“实”的关系,巧妙地运用虚实行动,调动和迷惑敌人。一渡赤水,避实就虚,摆脱川军。土城战斗,川军实力较强,还有后续部队增援。为了从不利的局面摆脱出来,毛泽东指挥红军避实就虚,一渡赤水,进入云南扎西。二渡赤水,乘虚而入,速战速决。蒋介石调集各路国民党军,妄图南北夹击,聚歼红军与扎西地区,毛泽东利用敌人以为红军要北渡长江和黔北兵力空虚的弱点,毛泽东指挥红军乘虚回师东进,二渡赤水,连续攻占桐梓、娄山关,重占遵义,取得了长征以来的第一个大胜利。战后,毛泽东写下了“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悲壮诗句。三渡赤水,将计就计,虚张声势。当蒋介石又调集重兵,妄图围歼红军于遵义、鸭溪地区时,毛泽东将计就计,故意在遵义地区徘徊,诱敌前来,当敌军逼进时,指挥红军三渡赤水,重入川南,同时以一部军队伪装主力,虚张声势,造成北渡长江假象。四渡赤水,形西实东,迷惑敌人。当吸引国民党军重兵再次向川南集中的情况下,毛泽东为迷惑国民党军,以一个团的兵力诱敌西进,而指挥红军主力秘密北上,然后突然向东,四渡赤水,继而南渡乌江,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为了进一步调动敌人,实现由长江上游金沙江北渡入川的战略目的,毛泽东指挥中央红军示形于东而击于西,兵临贵阳逼昆明,调虎离山袭金沙,乘敌空虚,渡过金沙江。至此,中央红军跳出了数十万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的合围圈,挫败了蒋介石妄图围歼红军于川滇黔边的企图,实现了渡江北上的战略意图,取得了战略转移中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
毛泽东以高超的机动灵活的军事指挥艺术,指挥中央红军与10倍于己的国民党军进行周旋,穿插迂回于国民党军重兵集团之间,纵横驰骋于川滇黔地区,巧妙地牵制、调动、打击国民党军,使国民党军疲于奔命。蒋介石哀叹:“这是国军追击以来的奇耻大辱。”滇军将领说:“共军拐个弯,我们跑断腿”;中央军将领说“追,追,追,一直追死自己为止”;黔军将领认为是“磨盘战术,出奇制胜”;川军说共军是“神出鬼没”。从这些当年作战的对手的感慨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毛泽东高超的机动灵活的军事指挥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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