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相片
十送红军
晚会剧照
伟人照片
遵义馆陈列版面
说实话,一开始我对参加9月15日至17日这次贵州主办的“两节一会”的活动并没抱多大的热情,更多的是抱有一种猎奇的心态。原因一来是因为我知道此行路途遥远。从提前一个星期就订好的火车票中,我就发现从吉安坐火车去贵阳需要整整21个小时,另外还要坐上四、五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达目的地,舟车劳顿肯定是少不了的:二来贵州虽然素有“走遍大地神州,醉美多彩贵州”旅游胜地之称谓,但囿于“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的自然条件,我似乎能想像得到此行的艰辛。然而,当我真正踏上贵州这片热土时,却深深感到这次远行既是忙碌的七天,也是快乐的七天;既是感动的七天,更是收获的七天。
有一腔开明和开放的情怀让我们心里存留感动。我们报到后的当晚,就被安排前往该县体育馆观赏特为“第二届中国红军节”参会者们悉心准备的精神大餐——“长征记忆文艺晚会”。顾名思义,“长征记忆”主要演绎中央红军长征。尽管这场晚会的主题让我们倍感熟悉,但因为演员们演得大气磅礴、演得真情到位,特别是以歌伴舞的形式演唱的《红军阿哥你慢慢走》、《十送红军》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歌曲,更让我们激情澎湃。尤其让我们倍觉亲切和倍受感动的是,晚会进行到中场时,剧场突然进来了 “毛主席、周总理、朱总司令” 三位伟人,他们分别用乡音向在座的观众频频挥手并大声问好,并在剧台上深情地讲述着“当年”,还向大家致以亲切地问候和祝福!这个意外的惊喜给我们留下了深刻而又美好的印象,因而成为了晚会中最大的亮点。此外,这场晚会揭示的“长征”不是人们认为理所当然的瑞金一带中央苏区出发的,而是从我们井冈山或者说是从湘赣边界出发的。剧院中巨大的“背投”里更是有多次出现王佐、贺子珍等先辈的镜头。其实,无论是在遵义会议会址纪念馆还是在四渡赤水纪念馆,其展陈当中都将在湘赣边界战斗的红六军团西征当成是长征的第一步(因为本人为纪念原红六军军团长、共和国开国将军萧克同志逝世一周年,而写作的《红六军团西征之谜》这篇纪实作品,随后发表在一家省级党史文学专刊上,看到遵义馆不吝版面作此陈列,心里登时有着“如遇知音”般的感怀)。
在有些场馆在展陈中容易陷入自己的“小圈子”里难以自拔,同时容易出现“固步自封”之诟病的情况下,看到贵州馆的同行难得有如此开明的胸怀,能将井冈山的地位提得这么高,甚至不惜笔墨将红军在井冈山时期以及在中央苏区时期的历史事实着以浓墨重彩,在得到观众广泛认可之时,又顺势而为的宣传了红军在贵州的红色典故,既突破既往大力褒扬了“他人与他方”,又巧妙含蓄的彰显了“自己和自我”,这样的展陈手法不禁让我们暗自佩服。不仅如此,在四渡赤水论坛中——论长征·四渡赤水·申遗中,在座的领导和专家多次阐述“四渡赤水申报线形文化遗产的重要性”,并主张“将江西井冈山、瑞金……陕西延安”作为长征之路的重要节点。其中将井冈山和瑞金与贵州境内的遵义、赤水并驾齐驱。这样冲破地域限制并极大的拓宽红色区域的做法得到了北京大学以及中国从事世界文化遗产申报和推广专家们的认可。在他们的讨论中,还讨论了在遵义建立“长征博物馆”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如果成为事实,那么,以井冈山、遂川、永新湘赣边界等县市为主要活动区域的红六军团必成为史实挖掘的重点对象,这对于我们井冈山来说,或许又多了一个对外宣传的的好机会、又多了一个如何进一步发掘文物和整合历史资源的议题。
有一种远见和远识的气魄让我们心内陡生敬意。中国红军作为一个时代的象征、一种精神的象征,不仅在中国享有崇高声誉,而且还在世界范围内享有盛誉。因而也在在中国革命史、中共党史及中国战争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同时还将对现代中国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而习水自2010年伊始就开始紧紧抓住红军“四渡赤水”这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党史事件发掘党史资源,举办了首届中国红军节,今年为第二届。他们期许通过宣传红军精神,扩大社会影响来促使科学发展能够取得更大成效,并期许红军节能够真正成为在中国乃至在世界上有影响的活动。对于一个县级单位来说,这不得不说他们拥有一种极具远见和远识的智慧和气魄。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前年就开始对“长征申遗”进行多渠道的宣传造势,今年3月份在“两会”代表提出长征申遗这个方案后不久,习水人即在争取到贵州省以及四川省等有关部门的支持下,今年6月就达到了以四渡赤水申遗的“共识”。尔后,以时不待我的紧迫感和责任感,促使他们下定决心,在这次红军节中举行了一个由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贵州省委文化厅、贵州省旅游局等单位主办,由北京大学、世界遗产杂志社提供技术支持的四渡赤水论坛,其中重点对四渡赤水申遗进行论证,包括原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高风、全国政协委员夏燕月、黄小同在内的与会领导和军科院博士肖裕声、北大教授武弘麟等专家均在此次论坛中就申遗有关问题再次达成了初步共识,下步还将在进一步论证的基础上进行具体操作。这次以专家论证的大型专业会议的召开,远比其他省份有关单位仍停留在“宣传”“造势”或尚在“清谈”中来得真来得实来得快。因为仅“四渡赤水”申遗口号的提出就不啻于一声惊雷,这可是向历史文化遗产巅峰的一次进军号、向四渡赤水战役攸关的集结号,它还是习水人自己的一次崭新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行动,站在红军节的讲坛上宣示自己的精、气、神!
当然,申遗之路漫漫。无论成功与否,我们不得不佩服习水人的“超前策划,勇于开拓,具有向世界最高目标(就历史文化文物而言)冲刺的胆略和气魄。再者,它也表明了一个具有前瞻性和执行力气团队,在旅游业发展到重大转型阶段的运筹帷幄,多谋善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遵义市原旅游局局长黄先荣先生在论坛上对四渡赤水申遗的如是评价道出了与会领导及专家的心声。
有一种热情和真情的交流让我们心里多了牵念。当我们乘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不急不慢的到达贵阳站时,此时才凌晨5时多,但习水县的工作人员早已高高举着欢迎牌耐心的等候着我们,让我们在瑟瑟秋风中感受到丝丝暖意。为了赶时间,我们顾不上认真观赏贵阳的街景,也顾不上吃早餐,直接坐上专车往遵义急驱。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就到了遵义。但是在进城路上因为全市正在举行声势浩大的反日示威游行活动,交警建议我们绕道进城。另外,我们的车还要去接头天到达遵义的永新馆贺馆长和永新文物局的段主任,耽误了好久才吃完早饭,此时已是10时多。在大家的提议下,我们这些来自吉安和瑞金的同行们首先参观了“遵义会议会址纪念馆”,然后在该馆张副馆长的安排下吃中餐。这餐饭菜肴挺丰盛,气氛也很热烈。张馆长和该馆原馆长、75岁高龄的资深研究员费老亲自劝酒,也许感于他们的热情,也许感于他们的真情和豪爽,我们一桌人都喝了小几杯酒。(很不好意思的是,因为回程还得经过遵义,我们一行包括武汉市博物馆、湖南第一师范青年毛泽东纪念馆、嘉兴南湖纪念馆、广州农讲所,福建长汀、上杭、才溪纪念馆的领导和同仁近30人在副馆长张弘先生的热情邀请下又接受了遵义馆陈松馆长高规格的宴请,算是“再占”遵义!)在微熏和舒适的旅行中,我们很快就到了习水。在习水对口接待我们的该县财政局的胡局长,他把我们安排到宾馆后告知,这次参加活动的领导和嘉宾有500多人,包括接待人员超过800人,也因为人员众多,所以把大家安排在五大宾馆、九个就餐点。即便有这么多人参会,但就餐秩序却很好,气氛也很融洽。
翌日上午8时许,尽管天公不作美、一直细雨飞扬,但第二届中国红军节、红军长征四渡赤水77周年纪念大会还是在习水县青杠坡如期开幕。青杠坡虽然不足2平方公里,只是一个呈葫芦形的隘口。但因为这里用炮火和硝烟铸就了“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观”而享誉海内外。这一仗是四渡赤水中的首仗,红军和白军均投入了相当的兵力,因而斗争场面异常惨烈。不过此役居然成就了新中国一任国务院总理、党的两代领导核心、共和国三任国家主席、五任国防部长、六位开国大将、七大元帅和数百位开国将军!因了如上的缘故,在绵绵秋雨以及缕缕寒风的渲染中,青杠坡更加显得庄严和肃穆。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10时左右,青杠坡还举行了中国红军医院开馆仪式。因为这个红军医院的正式开馆,让我们这些江西同行艳羡不已,并感叹连连:原本中国红军医院最早是在井冈山开建的,没想到,眼前这座红军医院却有后发之势,并好评如潮。平心而论,习水县中国红军医院纪念馆可谓应时应运而生——
红军医院原名永安古寺,位于习水县土城镇青杠坡村,古寺约有三百年历史。1935年中国工农红军血战青杠坡,永安古寺的僧徒同仇敌忾,与红军医护人员一起担当起了救护红军的伟大责任,为浴血鏖战的红军提供了坚强的后勤保障,为挽救在战场负伤的战士生命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红军医院纪念馆馆址位于土城镇青杠坡战斗遗址旁,总占地面积50余亩,规划建筑主体为中式四层钢混构架结构,馆舍建筑面积1900平方米,陈列面积1200平方米,共分三层。
这座红军医院纪念馆以红军医院为主线,以重点反映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卫勤工作的高度重视和无比关怀, 目的是展示红军医院的组织沿革、法规制度、主要工作和突出业绩,再现红军医院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光辉历程,热情讴歌卫勤工作者不怕牺牲、不畏艰难的革命英雄气概,以及救死扶伤、服务军民的人道主义精神。
红军医院纪念馆在展陈形式上,采用了气势恢弘的仿真场景、油画、多媒体、写意雕像、实物陈列等先进的声、光、电等展陈手段,全面展示了红军卫勤工作的发展与卫勤工作者的精神,再现了卫勤工作者为革命事业付出的卓越贡献,诠释了卫勤工作对于革命胜利的重大意义。以此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共同回望历史、展示成就、凝聚信念、共创未来。
战地医院的开馆,为历史文化名镇习水土城古老的历史、红色革命连成的缤纷红城旅游地标带上又增添了一份红色记忆的典藏,毫无疑义的填补了我国此类纪念馆的一个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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