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子口以险出名,山高路险、崎岖难行,自从1935年北上抗日的红军在此打了十分漂亮的一仗之后,腊子口再险也有人去。因为,那里有革命精神在召唤。
穿过代古寺隧道,很快我们就到达腊子口。这时,时间已三点半了。
腊子口所在地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藏语意为“大拇指”。传说古代有位名叫涅甘达娃的神仙路过此地,被密密匝匝的山石挡住了去路。他便伸出大拇指轻轻一按,顿时,山石开裂,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来。这个神话传说,在今天印证了迭部一带的地质地貌,是经过地壳变动而形成的,这里重峦叠嶂,沟壑纵横,一条白龙江浩浩荡荡横贯境内。
腊子口是岷山山脉的一个重要隘口,在迭部东北部,西距县城105公里,北距岷县72公里,是从川西北进入甘肃的唯一通道,甘川古道的咽喉。隘口长约30米,宽约8米,两边是悬崖陡壁,周围是崇山峻岭,抬头只见一线青天。澎湃湍急的腊子河,由北向南穿越隘口,潺潺流淌而过。隘口的河上,架着一座木桥,横跨于两岸陡峭的崖间,是通过腊子口的唯一通道,地势十分险要。
早在70年前,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率领中国工农红军在二万五千里长征途中途经此地,并在此进行了攻打敌人重点扼守的天险腊子口的战役。
考察队员们下了车,纷纷四散而去,瞻仰纪念碑,欣赏这里的山水,争相挥舞研究会会旗。蓝天白云下,印有“唱想红色经典,扬起理想风帆”大字的会旗迎风飘扬,大家纷纷拍照留念。
在随队的好几位老人的记忆里,腊子口这一响亮的名字,及其红军战士的顽强勇敢,伟大的长征精神,最早都是从中小学课本上得知的。已经过去多少年了,而今终于有了机缘,才来一睹面目,看看它的神奇造化。此情此景,81岁的退休教师张宗荣更是感概万千,而年过六旬的退休教师王友良、柳风农民诗社诗人刘宗德更是诗兴大发。
来到小木桥前,大家静静地观看,战火中留下的遗迹,如悬崖上“鲁大昌防御工事”、“红军精神万岁”的字样,仍然那么清晰,似要长久地存在下去,记住那段惨烈的烟火岁月似的。
小桥南面的山脚下,我看见用石头水泥砌筑的碉堡,经过多年风剥雨蚀,变得清清烈烈,极为坚固,静静伫立,仿佛还在述说着不堪回首的烟火往事。 1980年8月21日,为纪念这段战争历史,缅怀红军先烈,甘肃省政府在此修建了腊子口战役纪念碑,碑上刻有腊子口战役简介,怀念碑文,还有杨成武将军“腊子口战役纪念碑”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79年过去了,来到昔日的天险,我们只见一条宽广的柏油公路穿天险而过,口内的悬崖绝壁上依稀可见累累弹痕。抬头仰望,两边是万丈悬崖,头顶是一线晴天。我想,在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腊子口天险,当年能够化险为夷,以弱胜强,勇敢冲过去的红军勇士们,无疑是可敬的,也是战无不胜的。
站在雕塑前,坐在垛口上,留个影,让我们疲惫的身心,贴近早已熄灭的烽烟战火,贴近为正义流淌的已经消失了的鲜血,让这段血与火的岁月,留在记忆中,成为永远难以忘却的纪念。
半个小时后,我们又来到新落成的腊子口战役纪念馆。一下车,朱胜利馆长就热情地迎上前来跟我紧紧握手。在朱馆长的安排下,身着人们武装军服的年轻藏族女解说员才让拉木带领大家走进了展览大厅。
腊子口战役纪念馆新馆占地8000平方米,建筑面积3657平方米,总投资1300多万元。展馆共三层,分四个单元。与旧馆相比,新馆的规模更加宏大,图文资料更加详实、革命文物更加丰富,采用景观、人物组雕、幻影成像、雕塑蜡像及多媒体声、光、电等高科技手段,更加生动地再现了当年红军在迭部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