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辉,生于1955年2月,陕西长安人。中央党校大学学历,中共党员。现任中共甘肃省委机要局副巡视员。1980年开始收藏毛主席像章,共收藏毛主席像章30000余枚,其中套章300多套,早期章300余枚,摆件600余尊,红色资料数十万份,与毛泽东有关的书籍2万余册。从1993年至今举办个人收藏展30余次。2009年3月编著《红色典藏》一书,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全国新华书店经销。现为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中国收藏家协会红色收藏委员会副主任;甘肃省收藏协会副会长,甘肃省收藏协会徽章专业委员会会长。
小小举动改变一生
31年前,在一个夏日的黄昏,雨过天晴,杨勇辉和部队的同事在营区大门外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散步,突然发现靠近营区一边的沟沿上有几个发红光的东西极其耀眼夺目。出于军人的本能和警觉,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到跟前一看愣住了,原来是有人丢弃了二十几枚毛主席像章。眼前的情景让他心里一阵阵作痛,百感交集,浮想联翩:主席才离开我们几年啊,他的音容笑貌至今还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啊!出于一种朴素的情感,他躬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被丢弃的像章,一枚枚地擦洗干净,认认真真地把每一枚像章别在手绢上,当做宝物存放起来。
后来,他把在部队收捡的像章挂在办公桌旁。有人把家里珍存多年的毛主席像章拿来送给他,还有人不断地给他提供哪里有像章的信息。很快他已拥有200余枚毛主席像章,完全沉浸和陶醉在像章欣赏、收藏之中不能自拔。
寻觅像章痴迷醉心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杨勇辉收藏的主席像章也一天天增多,渐渐占据了他的主要生活空间。他主动戒烟、戒酒,减少不必要的应酬,把能省下的钱和挤出的时间全部投入到像章的收藏和研究上。探亲访友,外出办事,总忘不了搜集像章。为了得到一枚像章,不吝啬说尽好话,一趟趟地跑,一次次地求人。一次,他和部队同事在兰州市七里河区一个体摊点吃饭,听到一位姓吴的师傅说家中有一枚早期毛主席像章,约好第二天去拿,结果跑了四、五趟,人家还是不肯割爱。情急之下,他用一条部队刚换装的军用绒裤换了回来。有一天,一位同事讲他听到一个人家有一尊比较大的瓷质主席半身坐像,他顾不上吃饭,就径直跑去找,接连跑了几家,一无所获,肚子也饿了,天也黑了,回到家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正赶上过节放假,放弃了带孩子去公园的预约,又马不停蹄地寻找。一次次地跑,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焦虑期盼,他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但那尊心中抹不去的圣像,却时时牵肠挂肚。三个月后,他终于从一位陕北老人家中请回了主席宝像。
■ 与捐赠人合影
寒来暑往,从二十几枚像章到几万枚像章,数十万份资料,是量的积累,情的执著,意志的磨练和心灵的净化。
物质贫乏 精神富有
为了多收集毛主席像章,杨勇辉节衣缩食,把自己的生活水平降到最低点。按说他的工资也不算低,可他把大部分的钱都用在购买毛主席像章上了。一次,去兰州城隍庙淘宝,在古玩市场上一泡就是一整天,不知不觉把身上带的钱全花光了,连交自行车存车费的钱都没有了,看车的老人怎么也不相信两杠一星的军官身无分文,他只好把军官证暂时押在了他手里,惊得大爷连连摇头,觉得不可思议。1987年初夏,他到青海下部队路过塔尔寺,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路边出售毛主席像章,觉得不可思议,随同的部队领导和同事也在一边议论纷纷,但他还是倾囊购买了60多枚像章。1989年3月,杨勇辉被派往广东移交转业干部档案,并携妻同行。原计划的行走路线是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经四川返回兰州,但为了去趟毛主席故居韶山,他取消了原来的行程安排。移交完转业干部档案,他原路返回到长沙,拜谒了毛主席故居,参观了滴水洞等景点,领略了毛主席的丰功伟绩。他们在广东时,流行的时装、便宜的家电一件也没舍得买,但在韶山一地,他就请回了300多枚瓷质和竹制的毛主席像章。像章是请到了,但他和妻子回家的路费没了,无奈只好请兰州军区派驻湖南省移交转业干部的同志帮忙买了返程车票。同事们都笑着说他:“这人搞收藏痴心不改,矢志不移,他是物质上的贫穷者,精神上的富有者。”
■ 被中国收藏家协会红色收藏委员会聘为《毛泽东像章选集》甘肃卷主编
一块毛毯终生结缘
■ 鉴定瓷质主席像摆件
1993年的一天,听说兰州十三中有位老师搜集整理出毛主席生平讲稿,很受师生们欢迎, 杨勇辉即萌发了邀请他为部队上课的念头。于是,他带了政治处两名干事慕名前去拜访请教,这位老师爽快地答应来部队做报告。在返至校门口时,杨勇辉突然发现晾晒衣服的铁丝上有一块红毛毯,毛毯上织有毛主席左侧头像,头像下方是两行魏体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字的下方为九颗五角星和松柏映衬的天安门,落款为“兰州第一毛纺织厂革命委员会敬制”。他即刻意识到这是一件很好的藏品,便四处打听该物品的主人,一位操着陕北口音的老人应声朝他们走来,杨勇辉表示愿意出高价收购,却被老人一口回绝了。交谈中,老人说他是第一毛纺厂的退休职工,“毛毯是由厂里精心制作赠送给甘肃省当年出席‘九大’的代表和厂里有突出贡献的职工的,数量极其有限,所以才把它保存下来了。”看着老人不愿割爱的样子,杨勇辉带着遗憾回到营区。第二天,听说部队有两位陕北籍战士与老人很熟,又是同乡,他便动员他们去试一试。一小时后,两人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杨勇辉下决心做通老人的工作。在以后的五六个月里,每逢周末,他总要带上一些礼品去看看老人,陪老人聊聊天,帮老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慢慢地他和老人交上了朋友。聊天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但一提到那块毛毯,老人的话就少了,脸也变了。尽管如此, 毛毯和毛毯上面的画面, 总在杨勇辉的脑海里抹不掉,挥不去。“五四”青年节那天,部队组织登山比赛,回来时要路过老人的住处,他突然又想去看看老人。当走到大爷家门口时,大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杨勇辉故意大声问大娘:“大爷在家吗?”大娘努努嘴,示意大爷在屋里面。但他没去打扰大爷,而是与大娘拉起了家常。过了好长时间,他正要起身走,里屋的大爷咳嗽了两声,说:“等等,再聊一会儿。”大爷发话了,大娘就让他们进里屋去。一进门,他突然发现朝思暮想的毛毯就挂在头顶。他甚至不敢正视这件藏品,急切地说:“大爷,我还是想要您这件宝物,多少钱都行,您说吧。”顿时,老人的脸由晴转阴,而且转过了身,看得出他的话又刺痛了老人的心。大家都尴尬地沉默着,突然老人低声嘶哑地说:“我看你心挺诚的,毅力也这么强,你要真喜欢就拿去吧。我是陕北人,这些年我精心保管它,常洗常晒它,是对主席他老人家的一片情啊!”看着老人家红透的眼圈,杨勇辉说:“大爷,还是您留下吧,等我下次办展览时借用一下就可以了。”这时老人果断地说:“不,还是你拿去,放你那儿用处大,我放心。”经过几番推辞,老人还是非要让杨勇辉拿走不可。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只说了声:“大爷,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妥善保管,让子孙后代都能看到它,但这300元钱您一定要收下,算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心意。”老人生气地说:“你要给钱,就放下毯子。我既然能送你,就不讲钱,这是情结啊!”这时,杨勇辉才似乎读懂了老人的心。是啊,物品有价,情义无价!这难以割舍的情缘,不正是他多年搜集、整理、研究红色收藏品的动机和动力吗?
■ 老红军们观看展览
■ 1993年,兰州军区参谋长钱树根观看展览
■ 小学生们参观展览
■ 向观众进行讲解
■ 接受新闻媒体现场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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