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科,生于1935年,广西藤县人。1951年1月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中共党员。1949年家乡解放,他积极参加了村里、乡里的社会活动,并参加广西剿匪的革命部队。“抗美援朝”打响后,他成了村里第一个报名参加志愿军的青年,入伍后被编入中国人民志愿军39军117师,首批入朝。从首战云山、直接打到三八线以南,解放过汉城。曾只身制服三个特务,后在战斗中负重伤。1995年退休。曾多次被评为先进、模范、优秀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其事迹曾在《烟台晨报》上整版报道。入选《难忘的一千天》、《丰碑——志愿军部分将士名录》、《震撼世界大较量》等书。建军80周年时国家邮政总局根据他的事迹为其发行《人民不会忘记共和国老兵——王雄科》纪念邮票一套四版。其资料入选大型纪念画册《最可爱的人画传》,其活动影像入录国防部网站和《永远铭记最可爱的人》网站。
参加抗美援朝
王雄科出身贫寒,兄弟四人。为抗日,其父早年应征参军,其母患病无钱医治过早离世。私塾五年即失学为农。少小担负理家重任,为维持生计,四处奔波,生活含辛茹苦。
1949年家乡解放,他积极参加了村里、乡里的社会活动,受到了党的革命思想的教育,很快成为村里积极活动的革命青年,并参加广西剿匪的革命部队。
“抗美援朝”打响,他成了村里第一个报名参加志愿军的青年,入伍后被编入中国人民志愿军39军117师,首批入朝。战争中,他在团部任卫生员,在前线开展救死扶伤工作,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战斗中,我军消灭了大量的敌人,但自己也伤亡很大。特别是战斗的连队伤亡惨重,减员很多。上级提出“缩小机关,扩大连队”的号召。他毅然报名到前线拿起枪展开对敌战斗,被调到炮兵营营部任通讯员。
战斗到1951年秋,部队连续进行了一系列的夜战演习,他意识到部队要继续向前线纵深地区挺进了。
只身制服三个特务
一天,他在一次单人夜间执行任务返回驻地的路上,听到前面数十米远的小河边有人小声说话和似玩水的响声。他立即机警地停止脚步细听,确认有两名男青壮年的朝语声音,他想现在村里青壮年男人都当兵上前线打仗去了,留下的都是妇女老人和小孩,而近日这里又没有朝鲜驻军。他脑子立刻想到是否碰上敌特了?
最近传闻,周围有频繁的敌特活动。之前部队传达了一个通报:某日天亮前后发现,一个作战部队的两位首长和三名警卫员,在夜间被敌特杀害在居住的小房内。而敌特未开一枪,全部用刀割头颈。把人杀死后,将图纸、文件、资料全部掠走,无声无踪,不知去向,敌人是残酷的,战争是无情的。
高度的对敌警惕性,使他意识到敌人就在眼前,他立即摘下身边的卡宾枪,机敏地后退几步,向路边闪靠,找好隐蔽点,准备进攻。枪机上膛,并立定神情向对方喊口令,但无回音。此时,敌特也听出他的口音,知到遇上的是志愿军。此时,双方几乎同时开枪,而他听对方的枪声己知敌特用的是手枪,于是他开始用连射,接着又改点射,并不断调整、改变作战位置。不一会儿,他听到敌方有喊叫声,可是听不懂,但感觉可能有人中弹了。紧接着又见目标有向后移动的迹象,于是他精神一振,竟把在小时候打猎时的把式使出来,边连击,边喊“抓特务啊!大家都快来啊!”以造声势。这时敌特的枪声有些变化, 目标显然在后移。一会儿,驻地的部队听到枪声后,派人增援, 并很快形成了包围。联络员用朝语喊话:“你们已被包围啦!举手缴枪不杀。”他看到一个人举手出来,近看右手臂被击中,并指出里边还有一受重伤的。将他们一一擒获,缴械后进行拷问,确知他们共三人,有一人逃跑了。到第二天上午,另一特务也被志愿军逮住了,并将其山上窝点铲除,将三名俘虏转交上级部门。一个年少的小老广,只身对付三个敌特而自己毫发未损,我军领导和参谋人员频频赞誉。之后几天,敌方的侦察飞机在驻地周围连续盘旋侦察,进一步说明三个特务被捕对敌人的影响很大。
我部队的领导和参谋们几次开会研讨,讨论最后定论是:小老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胆识,临战不慌,机智勇敢。而敌特则是长期潜伏在山上,伺机下山取水,只带手枪,被发现后暴露了目标。被英雄小老广的英雄气概吓破了胆,最终三人被俘。
随后部队内部的“战地通讯”小报上,以“英雄小老广只身制服三个特务”作了特别报道,还给他记二等功一次。从此“英雄小老广”的故事就传开了,王雄科也被调到集训队任文书。
■ 2008年与老战友林源森在丹东拜祭烈士
■ 抗美援朝六十周年在首都与老战友林源森夫妇合影
光荣负伤
一天傍晚,王雄科和几位同志到正激战的前沿陈地察看情况,突然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冲击波将他抛出数米远。他发现腿不能动了,原来右膝盖骨被炸飞了,露出白骨,血流如注。他急将随身带的急救包取出来,但右手不听使唤了,一看,血从袖筒内流出,右手负伤了,只好用左手取出急救包的绷带,用牙撕开包扎,但却包不起来,负伤太严重了。又见腹部伤口很大,里边的肠子外流,第二个急救包已不能取出,失血过多,很快他不省人事了。等他稍恢复知觉后,感到自己在地下坑道内,伤口已由卫生员包扎好,右腿右手都绷上了夹板,左腿也包扎好了。他觉得非常寒冷,全身打颤颤。
后来做了手术。全面消毒、修补肠子、取弹片,有五处伤口属一等伤。约半月之后,终于回到祖国。又做了两次大手术,一是腹部,二是右腿。他的石膏绷带内长出不少臭虫,却对它无可奈何,只能用小棍子捅它。后来右手又进行一次手术,将弹片取出去腐骨、腐肉上石膏。
1952年5月他评残出院了,初评为一等革命伤残,而一等伤残将要被送荣军休养院,这意味着他将离开部队终生休养,不能为人民服务,这太难让他接受了。领导和同志们又提出可改为二等甲级革命伤残,这样可报考到当时的荣军学校学习,毕业后可转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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