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斗争
1932年12月11日上午,特委秘书长鲁勤良来向武光汇报工作,武光正在给他写指示信时,突遇一警察破门而入,武光掩护鲁勤良脱身后,不幸被捕。武光在关押中,没有丝毫暴露自己的政治身份和党的组织,显示出一个共产党人对党的忠诚,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坚定信念。
结束了近50天的看守所非人的生活,他被押到天津高等法院,经简单审讯后关进法院看守所。当看到很多熟悉的同志如王振世、王锦佩、赵杏村等都关在这里时,他感到很惊诧。武光被冠以“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的有关条款而起诉。1933年3月中旬的一天上午,他被押出看守所上了囚车。他从容地挺起胸膛,无所畏惧地走向法庭,同国民党法官斗智斗勇,驳得法官哑口无言。很多记者走到他面前伸出大拇指,夸他辩得真好,一定会宣告无罪,但几天后,审判长竟然不顾事实,没有证据,没有口供,以推测的方法强加给他莫须有的罪名,判决:“以危害民国为目的而组织团体处有期徒刑五年,剥夺公民权利五年。”

1945年,日本投降后,中共北平市委接管北平未成,武光时任中共北平市委副书记进城冒充国民党接收大员,领导全市党的工作
1933年3月的一天,武光由河北省天津高等法院看守所被送到河北省天津第三监狱,开始了漫长的监狱铁窗生活。他用纸条写下了“座右铭”,贴在墙上:“监狱是熔炉,要把自己当做一块碎铁,铁可以炼成钢。”他还和难友们酝酿发动绝食斗争,被狱方获悉。不久,他被押解到“河北省第一模范监狱”。他被囚在这牢笼之中,每天只能仰望天花板,过着死寂苦闷的生活。他和难友们经过同狱方不懈斗争,终于迫使狱方同意了政治犯的一些要求,可以阅读《国闻周报》、《东方杂志》和一般性的社会科学书籍。他还巧妙地弄到钢笔尖,用粥汤当墨水,写在《农民运动大纲》和《现实文学》刊物的天头或字行的空白处,待米汤干后,用碘酒刷出字体。他在这两本书上写满了旧体诗词,这些诗词反映了他几年铁窗生活的心声,既有对党组织的挚爱之情,更有对敌人残暴的憎恨和坚定出狱后对敌斗争的钢铁意志。武光把国民党监狱当成学校,学到了一些在过去的革命斗争中没有时间学习的东西。除政治和文学的书以外,他还学过日语和英语,当时已能粗读日文小说,还能把英语小说《茵梦湖》和《伦敦塔》翻译成汉语。
武光除了学习外,还不断与监狱当局进行斗争。他联络武竞天、王振世、赵杏志等同志,建立了狱中秘密的中共党支部,被推为第一任狱中党支部书记。之后,同志们感到斗争的力量更大了,信心更足了,更有计划了。武光还琢磨出利用囚室内暖气管“打电话”联络同志的方法,打破了监狱对政治犯的孤立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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