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你,你是一位母亲,我无法体味那怀胎10月的幸福折磨;也无法体味那与孩子分离时的无奈痛心;更无法理解生命最后关头,留给孩子的殷殷期望和愧疚自责。
也许有人说你傻,也许有人说你是个坏母亲,可再多的流言蜚语,也难以抹去你留下的“记忆”。
那是1931年的一天,为支持东北抗战,你毅然踏上了北途,一别再无音讯,给两岁的孩子留下的只是你坚强的背影。“你们先走,我殿后”,这或许是你留给战友最后的美好的回忆。
1935年11月的一天,你掩护部队突围。大部队顺利突围,而你却在完成掩护任务撤出时,与敌人遭遇,并不幸被俘。你被俘后,日军对你使用了各种非人手段,甚至动用了最新发明的电刑,却仍然没能从你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连担任当时审问的日本军官都回忆说:“我们都失望了。很难理解,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这样一个年轻女共产党员拥有如此钢铁般的毅力,竟然能长时间熬住帝国最新式的电刑。我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刑法了。”
是啊,还有什么能难得上一位优秀共产党人呢?
我记住了你,你是一位优秀的革命战士,为了拯救祖国,你抛弃了富家小姐的身份;为寻找中共组织,你带子乞讨;为支援抗战,你踏上北上征程。或许,你就像艾青写的那样,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是啊,为了祖国,你亏待了孩子,所以你在就义前写下的那封催人泪下的临终遗书,为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你人生的最后一封书信。
那是一封怎样的书信,似乎包含了世间母亲对孩子最伟大的爱。
宁儿:
母亲对于你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情。
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
母亲和你在生前是永远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
我最亲爱的孩子啊!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行来教育你。
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
我不知道,陈掖贤老先生当年看到这封信时是怎样的感受?但当我从《信中国》听到刘涛读出这封信,使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生我,养我,而渐渐白了头,想起她送我踏上军营的列车时的挥泪告别。
步入军营,我走近了你,走近了你曾经守望的土地,更走近了你心中的那份信仰。开始理解“传承红色基因,弘扬优良传统”的意义。
长白山的峻岭里,你守望着;东北的黑土地上,你战斗着;幽暗的牢房里,你坚守着……你和每位革命战士的事迹,感动着,激励着每位中国人为祖国繁荣不懈奋斗。
而作为新一代的革命军人我们,更应该苦练杀敌,磨砺坚强意志,做到寒风割面志不减,摸爬滚打意更坚,筑起祖国的钢铁长城。
我想,巡逻在边防线上,守望北疆,这是我对赵一曼烈士最好的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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