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海大学校园里的花海
雨花台的丁香故事
雨花台讲解员在讲解丁香故事
河海花香
不知曾几何时,一句“将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升华下”成了男生表白的情话,但什么才是真正的革命友谊呢?
“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这是蔡锷将军与小凤仙在车站离别时说的话语,寥寥几字,将一个多情的将军和爱国革命者的复合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每次想到这悲情下的浪漫,内心总一股颤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远要比韩国虐心的偶像剧更让人悸动。
可如果在革命的道路上,既是革命同志又是革命爱人,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共同的信仰最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革命年代的红色情书承载着战火的记忆也饱含着理性的纯情,动人的情诗和含泪读完的信……无论是热恋还是单身,这些革命爱情和他们的家书都值得我们去品味。
就如周恩来和邓颖超,这是一段由革命友谊发展到革命爱情的渐进式爱情,一次乱世中的相逢,相濡以沫的相爱,同舟共济的相守。邓颖超与周恩来的情书中一句“情长纸短!”让人回味无穷。两人革命中的浪漫爱情,才是真正动人的情诗!
翻开历史书,其实每一对革命道路上的爱人同志都让人可歌可泣!很有幸参与了一场叫做“在漫天花语中细读雨花英烈家书里的理想与柔情”的活动,在雨花台革命烈士陵园我听到了一个动人的革命爱情故事。
戴望舒的《雨巷》是我能背诵的第一首情诗。诗中那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成为无数人心中谜一样的咏叹调。戴望舒“丁香一样的姑娘”究竟是谁,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所听到的革命爱情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叫做丁香。
在雨花台干部教育学院讲解员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一片丛林小径,在一株丁香树下驻足。“这是烈士殉难地吗,为何没有纪念碑?”这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后来听了讲解员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才恍然大悟。
1932年12月3日,地下党员、年仅22岁的丁香在这里被国民党反动派秘密枪决。牺牲时,丁香与丈夫乐于泓刚刚结婚5个月,她还怀着3个月的身孕。丁香牺牲后的第二天,乐于泓不顾暴露的危险,赶到雨花台,用二胡拉了一夜的《随想曲》。自此,乐于泓独身18年,直到1950年担任18军宣传部长时与酷似丁香的姑娘时钟曼相识。乐于泓与时钟曼的大女儿取名乐丁香,他们的家中一直摆放着一盆五彩的雨花石和一枝丁香花,只要有机会,夫妇二人都会到雨花台来悼念。
1985年,在丁香牺牲50周年的纪念日,阿乐在亲人的陪同下来到南京雨花台,在丁香就义的地方(我们所驻足的地方),亲手种下一棵丁香树。1992年,阿乐在沈阳病逝。第二年清明,根据他的遗愿,时钟曼领着孩子们,不远千里来到雨花台,把阿乐的骨灰深埋在这里。以后每年,时钟曼都会带着女儿从沈阳来这儿,悼念丁香和阿乐。
后来时钟曼年纪大了,不方便千里奔波,工作人员就在每年的清明时节,把盛开的丁香花装在瓶子里寄给她。后来物流部门不让寄这些东西了,就只好拍了张丁香花盛开的照片寄给老人,以慰藉老人的思念之情。
在“再也不相信爱情”的年代,这段“结识7载,结缘5月,相忆一生”绵延60年的爱情怎能不让人怦然心动。
丁香一身正气、清新高贵、纯洁芬芳,恰如一株丁香花。丁香有对爱情眷恋,但对信仰的坚守让她愿意放弃宝贵的生命。她的牺牲并不是悲剧,相反选择赴死是怀着欣慰的,怀着对美好的向往,对崇高理想的追求,给后来者带来力量。
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在那个波澜壮阔的恢弘历史大背景下,爱情似乎只是轻描淡写的点缀,儿女情长与家国命运,早已经融在燃烧的生命之中!这基本上是那个年代爱情的一个基调,既是这种爱情的无奈,也是这种爱情的伟大,爱情永远是那个年代的奢侈品。 在现如今的时代中,我们爱情是否变得唾手可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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