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我欣喜万分,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腰间挂着的傻瓜相机。这时,他阻止说:“这件东西传到我手里后还没给任何人看过,请你不要照相,也不记录。你看过后对外人不要说我有这个东西,你说了我也不承认。”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当然不好提其他要求。前后看了约半个小时,根据纸质、行文格式和内容,我判断那确实是一件原始契据。因为我家中也收藏过清代、民国年间的地契和建国后由人民政府发给的土地执照,我不知看过多少次,直到“文革”除“四旧”时才烧毁。从周尔辉家出来,我立即坐到他家楼前边的一棵大树的树根上,把自己清晰记得的几个人名、时间和几个关键词语记录到我的笔记本上。因为他不让我说出他收藏有这件东西,所以我只能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收藏者”来表述。现在,尔辉同志已经作古,房契也已经发到网页上,所以已没有必要再去将这件事保密了。
2、周尔辉同志为什么能让我看他家的祖传房契?
我与尔辉同志的交往始于我调任周恩来纪念馆资料科科长之后。1997年周恩来诞辰99周年时,他率南京、扬州、镇江、杭州和淮安(今楚州)等地的50多位周家亲属汇聚纪念馆,按淮安地方做虚岁的习俗纪念周恩来的100华诞。那次纪念活动之余与笔者个别交谈时,因为当时我正在参与写作《周恩来家世》一书,就询问了他父亲周恩硕、叔叔周恩勤的事来。谁知,周尔辉一听非常痛苦难过地说:“绍兴家谱上把我父亲的名字搞错了(指周恩来1939年在绍兴续写在《老八房祭簿》上关于他父亲的内容)。”我一听更感兴趣,就一再追问下去,听了他的话才终于弄明白了。
原来尔辉的父亲周恩硕只有过一个妹妹且早夭,其他再无兄弟姐妹。1939年周恩来在绍兴续写家谱时依尔辉父亲小名“大黥”的同音误写为“恩勤”。周尔辉很苦恼地说:“自古以来,为尊者讳。他是我们伯伯,威望又那么高,我作为他的晚辈怎么可能站出来说我伯伯搞错了?不说吧,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也不太好,如果哪一天我再‘走’了的话,就将留下千古疑案,永远也没人说得清了。”他的话自然引起我的极大兴趣,就详细地作了询问,并根据尔辉说的写出了《周恩来续写在绍兴家谱上的“恩勤”是谁?》的考证文章。这篇文章最早在南京《周末》报上发表,后来收入我的《炫公集》一书。
周尔辉同志看到笔者的拙文后,当即从南京家中给笔者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在电话里,他还深情地说:“你帮我们周家做了一件大好事。你要知道,绍兴方面已经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周恩勤’排为‘恩’字辈大排行第十二的人物了。”⑾所以周尔辉同志至所以能让我看他收藏的周家房契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一种“奖励”。
写毕本文笔者还要强调的一点是,周家人、包括周恩来本人关于周家的事误传的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周家到底何时从绍兴迁居淮安,希望有一个既合理、又严肃的解释,使其更符合或者接近历史的真实,而就目前我们掌握的史料看,道光十九年迁居淮安之说是无法否定的。
注释:
①、1997年10月14日王足在淮安周恩来纪念馆对笔者的嘱托。她还写下了王庸吾、周樵水等人的名字。
②、淮安周恩来故居管理处藏,笔者已存有复印件。
③、在《周氏渊源考》上,有周昂骏"应为迁居江都始祖" 的文字记载。
④、在《周氏渊源考》一书上留有周昂骏与妻"合葬扬州平山堂西北蔡家山"的文字。
⑤、2007年6月24日《新华日报》A3版。
⑥、周秉德记录、邓颖超阅改的《七伯谈周家的末落封建官僚家史》1页、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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