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当时的军队往往是军阀的私人武装,和日军交战是第一次和现代化的对手进行战斗,那种立体式空前的绞杀力是当时的国民党官兵简直无法想象的,但不愿做亡国奴的他们依然在那种地狱般的拼杀中和日军进行了不屈的搏击。
邳州,又一次见证了中华民族的一群优秀儿女们气吞河山、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壮举,见证了不可一世的日本侵略军自平型关受挫后遭受到的一次更大惨败的可耻下场,见证了中国军队自全面抗战爆发后抗击日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胜利。但这是一场以数十万中华健儿的血肉之躯换来的一次来之不易的胜利,历史将永远铭记这一悲壮、伟大时刻。
猝不及防遭遇战 长使英雄泪沾襟
倭寇惨败,东瀛举国震惊,天皇裕仁怒斥再战台儿庄。
胜利之余,蒋介石调集大军云集徐州,布防正北一线,试图与日寇决战,战线西起微山湖,东至郯城,绵延300多里。
4月7日,日寇前线指挥官电告大本营:徐州地区有一股中国军队的强大集团。据可靠情报,该集团约50个师,60余万人,几乎全部为蒋介石的精锐部队。
日寇统帅部顿时惊喜若狂,认为这是报台儿庄之仇的一次难得的战机。
日寇统帅部深知徐州不可轻取,津浦线动脉打通,非调集重兵,四面合围,不足以实现。于是,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和华中派遣军自平、津、晋、绥、苏、皖一带,纠集了13个精锐师团,约30万部队(其中包括从台儿庄败退后,重新集结、补充休整兵力的矶谷和坂垣两师团),配备各种重武器,飞机数百架,兵分6路,以南北对进、侧翼迂回之策,对徐州合围,企图一举聚歼云集在徐州一带的中国第5战区主力。
日寇以第16、第144师团增援北线的第5、第10师团,沿津浦路向南推进,以引诱中国军队主力;以第14师团从濮阳渡黄河入鲁西南和豫东,断陇海路,以阻遏支援徐州之中国军队,亦断徐州守军退路;以第13师团在南线的蚌埠、怀远间集结;以第6、第9师团向凤阳、合肥进逼;以第101师团向苏北攻击。
5月上旬,南路日寇开始北上,相继攻占徐州南面的龙元、蒙城、宿县,并攻陷徐州西翼黄口车站,包围并切断了徐州西南面的退路。
5月中旬,北路又一股日寇,从淮阳强渡黄河,进入鲁西地区,迅速攻占郸城、菏泽、金乡、鱼台等重要据点。该地区虽有孙桐萱、庞炳勋、商震等部,但在广袤的鲁西平原上,并无险可守,日寇得以快速推进。北路日寇与南路日寇遥相呼应,自西北向徐州大举压来。至此,日寇对徐州的大包围业已完成,四方八面的敌军昼夜兼程向徐州突进。
4月21日,台儿庄东北四户镇(今江苏邳州)、兰城店一线,守军汤恩伯、孙连仲部节节败退,阵地吃紧。慌忙之中,蒋介石急调正在武汉整训的滇军六十军昼夜兼程赶往徐州。
滇军开到徐州战场,归属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孙连仲命卢汉率领的六十军务必于4月24日以前,集结在大运河北岸的邳州邢家楼、陶沟桥、蒲汪、东庄地区,作为第二线部队待命。
列车把六十军经徐州、赵墩,转沿临枣台支线陆续运抵苏鲁大平原上大运河南岸的车辐山车站(距台儿庄仅一站,当时属终点站)。
4月22日凌晨,安恩溥一八二师已经过河,高荫槐一八三师也大半渡过,作为后卫的张冲一八四师也向这里运动。
4万名滇军将士以为只是向前线集结,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神秘而幽静的清晨竟隐伏着巨大杀机。原来,早在21日,在连防山防守左翼的汤恩伯获悉六十军在他的第二线集结,为保存实力,连夜撤去前线人马;于学忠部见汤军撤防,害怕被日寇分割包围,也赶快向西收缩右翼,致使滇军正面形成一个大缺口。
拂晓进攻的日寇矶谷师团以步兵约两个联队5000余人,炮30多门,坦克20余辆潮水般地涌向缺口,此时的滇军却浑然不觉,重机枪还驮在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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