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和平年代,“六一”儿童节是孩子们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日子,但对年逾8旬的刘振魁、朱磊、陈振民、郭学哲等老人来说,他们的童年或多或少是在抗日敌后战场勇敢地抗击日本侵略者。
为何从军:“要活着,就得参加革命”
1930年出生在山西吕梁太行山区孝义县司马村的郭学哲,7岁那年时逢“七七事变”,目睹日军残暴行径的他,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加入村里的儿童团,与团里的五六个少年一起站岗放哨。郭学哲说,日本军队无故开枪将他的二舅打伤,他从小就对日军恨之入骨。
同样是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年仅14岁的朱磊毅然离开河北定县老家,加入晋察冀军区冀中军区的八路军。“不当亡国奴”成为他最初的参军动因。
1938年,抗日的烽火已经燃遍燕赵大地。恰好八路军129师到栾城征兵,16岁的刘振魁报名参军成了一名“红小鬼”。记者采访时,祖籍河北省栾城县的老人刘振魁侃侃而谈:13岁起他给地主家当童工,一直干到16岁,“要么给地主当童工,被‘砸明火’(夜间抢劫)时可能就没命了,要活着,就得参加革命。”
1942年,河北唐山的陈振民正在上小学五年级,有一天被告知学上不成了,因为日寇把学校抄了。13岁的陈振民面对两个选择:回家务农和投身抗日!他选择了后者,成为一名“小八路”。86岁的陈振民如今已是四世同堂,看着自己10岁的重孙,老人感慨地说:“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当时是全民抗日,我10来岁时,已经跟着母亲化装送情报了。”
现实中的“鸡毛信”
对很多人而言,影视作品中小八路为八路军传递鸡毛信、送情报的剧情已经十分熟悉,对现在的孩子而言,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些老八路回忆自己的童年,却充满自豪。
7岁加入儿童团。1944年,当时在娄德一家酒店做工的13岁的郭学哲被正式发展为八路军的地下交通情报员。郭学哲说,“当听到‘你已经是八路军的交通员了,就是小八路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1944年12月初,郭学哲接到党组织下达的任务,前往泗水县窑山村土地庙送情报,经过30多里路,就在他即将入城时,日本宪兵队开始对出入城的百姓进行搜身检查。当看到年仅14岁的郭学哲时,一名日本宪兵吓唬他:“我看你是小八路!”郭学哲没有惊慌,沉着应对,安全地将情报送到指定地点。
通过在酒店做工的机会,机敏的郭学哲发现了不少重要情报,驻娄德日本宪兵队的王翻译在郭学哲做工的酒店喝酒,跟人聊天时透露盘踞在娄德镇的伪警察所有8名伪军、8支步枪的信息,被有心的郭学哲迅速传递给武工队,这个伪警窝点后来被端掉。 1944年12月,徂徕县武工队10人在泗水县宫治成酒店被敌人团团包围,生死关头,郭学哲将10名武工队员打扮成酒店蒸酒工人的模样,成功地从后门逃出敌人的包围。
那些鲜血染红的地名
在采访中,这些当年的小八路感慨万千:自己是幸运者,而更多的人血洒疆场,没能活着看到抗战胜利。
1938年11月的一天,刘振魁接到命令,一支日军部队攻占河北临城县,“上级首长要求我们一定要消灭这批鬼子”。刘振魁所在的连队是冲锋连,“我们扔掉行李,只带上必要的武器,急行军跑了12里地。”刘振魁说,当他和战友们冲进日军营房时,“鬼子还在睡觉,裤子都没穿就往外跑”。在一片喊杀声中刘振魁打死一名日军,“这时候有个鬼子朝我扔了一枚手榴弹”。他立即捡起来扔了回去,炸死了一个鬼子指挥官。
在参加的大大小小战斗中,胡家楼突围战让陈振民最为难忘。1944年,他们从玉田出发到胡家楼那天,300多人被4000多名敌人包围,部队分三路突围。陈振民说,很多同志都牺牲了,“当时一颗子弹擦腰而过,我逃过一劫。”
与白求恩等人的交集
这些小八路曾与不少著名人物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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