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活动也许会好些,不是说生命在于运动吗?”
总理没有再说什么,叫服务员把他的保健医生张佐良找来,当着所有政治局委员的面对医生说:“把我常用的治心脏病的药给英路同志一瓶,咱们今天定下来,从今天起,你每个月给他一瓶。”
医生点点头说:“好。”
这时,所有在场上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手中的那瓶药上。
你们都是好同志
1971年底的一天下午,服务员小李发现钓鱼台17号楼大客厅的西门门轴在关门的时候老爱吱吱作响,出于好意,主动到机关借了一个小油壶往门轴上膏几滴油,想润滑一下。小李膏油的时候,用手指按动油壶底部,按一下就发出一声“叭哒”的声音,按动得越快,“叭哒”的声音频律也就越快。
小李刚刚膏了几滴油,江青就从客厅的东门进去看文件了。由于西门里面被一个大屏风挡着,小李看不到江青已进入大客厅,继续膏油。
江青听到“叭哒”“叭哒”的声音,立即惊慌起来,怀疑有人往枪里安装子弹企图打死她。
江青打了一声长铃叫我,我进入大客厅以后,看到她两眼发直,面色苍白,精神十分紧张。
江青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对我说:“小杨,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安装子弹的声音?”她还没有等我回答,就肯定地说:“对,没有错,是安装子弹的声音,有人企图打死我,今天要出大事了,现在刺客就在这个大厅的西边不远的地方,你赶快循着响声,脚步轻轻地、速度快快地过去看看,不要被敌人发现你,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当场抓获这个刺客。”
“组织上把我的生命安全交给你们,你们可要对党中央、毛主席负责呀!”江青继续颤抖着说。
江青说完,我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并不像是安装子弹的声音。我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兵,安装子弹根本不是那种声音,也不相信来了什么刺客,钓鱼台的各个大门被警卫部队把守得严严实实的。
但我不敢违背江青的意思,还是顺着声音,来到了大厅的西门外。过去一看,小李正蹲着往门轴上膏油呢,他膏得还很认真,我走过去,他都没有发现。
我弯下身子,小声对小李说:“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膏油呢?江青已经到大客厅办公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可惹下大祸了,她听到你按油壶的声音,怀疑是刺客在上子弹,企图打死她,你快别膏了。”
小李听我这么一说,也没有作任何解释,立刻离开那里,快步到大厅西边的小礼堂去了。
我回到大客厅,把我看到的情况报告了江青,并解释说:“小李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办公。他也是好意,知道你怕声音,在门轴上膏点油,开门、关门时就不吱吱作响了,但是,他在这时膏油的确不是时候,使你受惊吓了,这是我的责任,没有把这件事安排好,你要批评就批评我吧。”
江青听完我的汇报和解释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大骂道:“你混蛋!我今天要骂人了,你对我说的我根本不相信,我现在怀疑你和那个刺客是一伙的,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命令你立即给总理打电话,叫总理来处理这件大谋杀案。快去,快去!”
我矛盾极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大概过了几分钟,我看江青有些累了,火气似乎也小了,便壮着胆子向江青又说了一句:“你对我的解释如果不相信的话,我把小李叫来,请你亲自问问他,好吗?”
这时,江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起几块毛巾狠狠地摔到我的脸上,大声吼道:“你胆大包天,竟敢顶撞我,你可知道我过去是干什么的,我是有丰富斗争经验的,你骗不了我,如果你再解释的话,就真的犯了欺君之罪!过去对犯了欺君之罪的是要杀头的,你懂吗?!快去给总理打电话,你不听我的话,就是不听党的话。”江青说完又一屁股坐下。
江青给我上纲上得够高的了,如果我再说半句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叫人把我关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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