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问:“你看,他脑子里对我们还有什么疑问?他还可能提什么战略性的问题?”熊向晖回答说:“他对毛主席十分钦佩,但似乎想探询毛主席的继承人是谁?他没有直接提出这个问题,我是从一些迹象揣测出来的。”周恩来问:“有哪些迹象?”熊向晖回答说:“蒙哥马利很愿同群众谈话,问这问那。在包头和太原,他总是在不同场合分别向工人、农民、学生或服务员提问:你最拥护谁,你最听谁的指挥?他好像是在做‘抽样调查’。而且说过,中国古代的帝王很聪明,在位的时候就确定了继承人,虽然有的不成功,但多数是成功的,这就可以保持稳定。他还说,以前英国常为争夺王位而打仗,后来,有了王位继承法也就平静了。也许是从中国学来的。现在许多国家的政治领袖不像中国古代帝王那样聪明,没有远见,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权威确定自己的继承人,这是不幸的。在郑州,他还对我说:斯大林是一位有权威的政治领袖,但缺少远见,生前没有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死后出现了“三驾马车”的混乱局势。贝利亚被杀掉,结果让只会用皮鞋敲桌子的赫鲁晓夫取得权力,他的统治是不会长久的。”熊向晖说完,周恩来又问,你说了些什么?熊向晖回答说:我什么也没说,也不好说,只是听,然后把话题岔开。周恩来沉思了一会,便让熊向晖回家休息了。
毛泽东不拘一格,用英语问候蒙哥马利并赠《水调歌头·游泳》词
1961年9月22日上午,周恩来办公室秘书浦寿昌打电话给熊向晖,他说:“毛主席决定明天在武昌会见蒙哥马利,总理要你和我马上坐专机去武昌,让你先向主席汇报蒙哥马利在中国访问的相关情况,我明天给主席当翻译。”当天下午,熊向晖和浦寿昌飞抵武昌。
9月23日,熊向晖向毛泽东汇报了蒙哥马利在中国参观访问的情况,他说:“蒙哥马利对主席很钦佩,对中国很友好,但也对中国进行战略观察。”主席认真地听着汇报,有时也询问几句。毛泽东对熊向晖说:“你讲他是来搞战略观察的,我看他对我们的观察不敏锐。这也难怪,他是英国元帅,是子爵,不是共产党,对共产党的事情不那么清楚。共产党没有王位继承法,但也并非不如中国古代皇帝那样聪明。斯大林是立了继承人的,不过呢,他立得太晚了。蒙哥马利讲的也有点道理,斯大林生前没有公开宣布他的继承人是马林科夫,也没有写遗嘱。马林科夫是个秀才,水平不高。1953年斯大林呜呼哀哉,秀才顶不住,只好来个三驾马车。其实,不是三驾马车,而是三马驾车。三匹马驾一辆车,又没有人拉缰绳,不乱才怪。后来,赫鲁晓夫利用机会,阴谋篡权。此人的问题不在于用皮鞋敲桌子,他是两面派。斯大林活着的时候,歌功颂德,死了,不能讲话了,他作秘密报告,把斯大林说得很坏,帮助帝国主义掀起了12级台风,让全世界共产党摇摇欲坠。这股风也在中国吹,我们有防风林,顶住了。”
接着,毛泽东又说:“这位元帅到底是外国人,他对我们的事情究竟有一些不了解,我们和苏联不同,比斯大林有远见。在延安我们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指接班人),1945年召开的七大就明朗了。当时延安是个穷山沟,洋人的鼻子闻不到。1956年开八大,那是大张旗鼓开的,请了民主党派,还请了那么多洋人参加。从头到尾,完全公开,毫无秘密。八大通过的新党章里就有一条,必要时中央委员会设名誉主席一人。为什么要有这一条?必要时谁当名誉主席呀?就是鄙人。鄙人当名誉主席,谁当主席呀?美国总统出缺,副总统当总统。我们的副主席有六个,排头的是谁呀?刘少奇。我们不叫第一副主席,他实际上就是第一副主席,主持一线工作。刘少奇不是马林科夫。前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改名换姓了,不再姓毛名泽东,换成姓刘名少奇,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出来的。以前两个主席都姓毛,现在一个姓毛,一个姓刘。过一段时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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