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法通议》在《时务报》上连载,立论锋利,条理分明,感情奔放,痛快淋漓。加上他的文章一反骈体、桐城、八股之弊,清新平易,传诵一时。他是当时最有号召力的政论家。
毛主席又说到梁启超写政论往往态度不严肃。他讲究文章的气势,但过于铺陈排比;他好纵论中外古今,但往往似是而非。他自己也承认有时是信口开河。
毛主席还谈到,梁启超创办《时务报》,开始确实很辛苦,他自己写评论,又要修改别人来稿,全部编排工作和复校工作都由他一个人承担。后来才增加到七八个人,其中三位主要助手也是广东人。现在我们的报社,动辄数百人、上千人,是不是太多了?
毛主席对梁启超有褒有贬,可见对他的生平比较熟悉,对他的著作也有研究,对办报的甜酸苦辣都很有体会。
1958年9月30日下午,毛主席的秘书通知我到丰泽园去。毛主席见我来了就对我说,他代新华社写了一条新闻,写的是他对新华社记者谈巡视大江南北的观感,稿子已拿去打字,过一会就可以看到。他叫我先坐下来谈谈。
毛主席先从他巡视大江南北谈起,说到地方上走走,可以看到许多新鲜的东西,从而引起一些想法,最后形成若干观点。在北京当然也很重要,这是中国的政治中心,是议论多的地方。办报也要听到各方面的议论,写评论才能有所谓而发。这方面你要学张季鸾。
毛主席说,人们把《大公报》对国民党的作用叫做“小骂大帮忙”,一点也不错。但张季鸾摇着鹅毛扇,到处作座上客。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观察形势的方法,却是当总编辑的应该学习的。张季鸾这些人办报很有一些办法。例如《大公报》的星期论坛。原来只有报社内的人写稿,后来张季鸾约请许多名流学者写文章,很有些内容。他在延安时就经常看。《大公报》还培养了一批青年记者,范长江是大家知道的,杨刚的美国通讯也很有见地,这两位同志都在人民日报工作过。
毛主席最后说,我们报纸有自己的传统,要保持和发扬优良的传统,但别人的报纸,如解放前的《大公报》,也有他们的好经验,我们也一定要把对我们有益的东西学过来。
(摘自《治国与读史》,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1月版,定价:2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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