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就被当场摘掉领章帽徽,关押起来。后来,他被逐出军队,发配到边疆劳动改造,根本不容许他申辩、讲真话!这场斗争开了一个建国后无限上纲、无情打击,以莫须有罪名将人打成“反党集团”的坏头。
北京的批斗会开得如火如荼,斗争完全偏离方向。萧克、刘伯承长达十四年的联手,原二野参谋长李达、四兵团副司令郭天民等人百口莫辩。
正在外地养病的刘伯承心情异常沉重。一年多以前,他对第十五军三十四师师长崔建功说过:“同一孙子兵法,马谡的用法就是教条主义,孔明就不是;庞涓、孙膑同师鬼谷子,可是一个是教条主义,一个不是教条主义;王明和毛主席读的同是马克思、列宁的经典著作,一个是教条主义,一个不是。所以,教条不教条,重点不在先生,而在学生;重点不在学,而在用。”刘伯承这一番话,再次说明反对教条主义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贯彻理论与实际结合的原则,更好地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外国经验,而不能否定一切,采取“左”的一套做法,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
显然,人们不难看出,刘伯承的这番精彩论述是针对当时正在全军开展的反对教条主义的运动而言的。可现在他还敢争辩吗?据传,有人曾对毛泽东说:“军队这样搞下去,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了!”更有人故作高深,说:“蒋介石可是靠黄埔起家哟!”
这些话,不能不引起毛泽东的高度警觉。这些话传到刘伯承的耳里,尽管他痛心疾首,但却决不敢再为自己辩诬解疑了。现在,他不能不重新冷静下来,审慎理智地面对眼前的困境。为了大局和军队建设需要,也为了已经划线站队的同志少受或不受委曲,他只能选择检讨———哪怕是违心的检讨,唯如此,才会解脱大批同志。刘伯承抱定“退避三舍”的宗旨,实在是不愿和彭德怀在这件事上僵下去,更不想开罪最高层。深知党内斗争残酷的他委曲求全,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展。
一年后,彭德怀因同样的方式被打倒,毛泽东曾说过:“反教条主义,为了顺你的意,我让他们一个提前休息,一个发了转业费,你彭德怀还不满意?”
人生之旅,命运之舟,荣辱沉浮,谁可预见?
1986年中共中央彻底否定“反教条主义”运动,还刘伯承清白
会议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精神,采取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方式,开展军队工作中所谓的两条政治路线的斗争。
军委扩大会议开始后,在外地治病疗养的刘伯承接军委指示,到北京出席会议。在赴京的头一天,他思绪翻滚,一夜没有成眠,左眼球红红的。在火车上,又呈失眠状态,左眼球更红了。到了北京,他得了青光眼,眼压高达73度,不得不住进北京医院。
对刘伯承是否要在会上作检查的问题,毛泽东曾关照说:“让刘伯承同志好好休息,可以不来参加会议作检讨,表示个态度就可以了。”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也说:“刘伯承同志工作积极认真,对组织是尊重的。他今年已66岁了,又有病,不要搞得太紧张。”豪爽、耿直的陈毅,看到刘伯承这个样子,心里更难受。他赶到北京医院,对刘伯承说:“你写啥子检讨嘛!要写,我代替写,写一百个字就行了。”
但是,在当时那种气氛之下,深明大义的刘伯承不能不带病出席,在会上作检讨。
1958年7月10日,中南海怀仁堂座无虚席,年近古稀而又残病交加的刘伯承被扶到讲台前,宣读自己的检讨。他表示拥护毛泽东的指示,感谢同志们的批评。严于律己、严于责己是刘伯承几十年来的一贯作风。
这次,在“左”的思潮得势,上面点名批评,下面有人非议的情况下,自然更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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