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住了。这时乔木说:“看来画勾这种方法有缺欠,很多领导看了都画勾,勾多了就不知是谁画的了。这个责任也不全在子龙身上,光凭脑子记不行。”“好吧,子龙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以后领导怎么履行阅文手续,要简便,省时间,又能避免以前的问题。”主席也平静下来,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并提出要求。
叶子龙冷静思考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根据这次教训和主席提出的要求,设计了一个方案:根据文件的阅读范围,打上应阅文的领导者名字,凡阅过文件的领导人在自己名字上画个圈,这样领导人是否看了文件一目了然,履行这个手续领导者也不费事。这个方式很受领导者欢迎,逐渐成为一个制度。
“买表事件”的风波
1954年初,主席带着我们在杭州研究起草宪法工作,一天,浙江省公安厅厅长王芳对汪东兴、叶子龙说:“过去我们缴了国民党一批手表,存在库里,总放在那里也没意义,我们准备处理了。你们主席身边工作人员很需要掌握时间,但有些同志还没有表,我想处理给你们一部分,请你们统计一下。”
叶子龙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也登了记。几天后,除叶子龙等少数人没买,大部分工作人员一人买了一块处理的手表。我得到的那块手表是瑞士的,好像三十多元钱。
对这件事,当时我们以为很正常,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虽然带有“优先”的因素,毕竟大家都花钱了。没想到主席对这件很不满意,批评了汪东兴、叶子龙。
戴上表的第二天,主席发现我手腕上有表,便问我:“家骥在哪个商店买的手表?”“不是在商店买的。”我回答说。“从哪儿买的呢?”主席有点奇怪地又问。我只好照实汇报。
第二天,主席把汪东兴叫去批评道:“你们跟我到杭州,为什么不考虑影响?当地处理东西为什么不给当地人而给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的特殊身份能是这个价吗?以后绝不允许发生这类事情。”接着主席又叫叶子龙,问道:“这次买表,你也买了吗?”
“我有表,没买。”叶子龙如实回答。“这就对了。但你们是负一定责任的人,不光自己注意影响,还应使大家都做好。”
这件事给汪东兴、叶子龙和我们敲了警钟,大家都比较自觉地注意这类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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