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了,又到一年九一八。家乡,东北,还是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但已不再是三千万父老同胞,爹娘也变得苍老。
9月18日一早,我从北京抵达沈阳,和守在这里的朋友会合。沈阳站,是日本殖民者仿照东京火车站建设的,而今还在发挥作用。
一家国内都市报、美联社驻京记者站、日本TBS电视台、日本东京电视台先后对我采访。
记不清多少次来到沈阳,这次意义也很特殊。由于日本“狗盗”行为出现,中华大地又不宁静。反日行动抗议表达呼声难能可贵,但是烧砸打伤及无辜的现象最好避免。
由于反日游行,沈阳九一八纪念馆前军警密布,严密盘查过往行人。日本记者担心被中国人认出来,穿着打扮很随意,很像中国人,但还是被警察认了出来,将他们拦住了,并要求审核他们的护照。
这时临近九点十八分的鸣警报仪式,我们都很着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警察态度到很和蔼,给日本记者递水喝,一再要求他们注意安全,说万一被个别群众“叮咣”打一顿就不好办了。并把沈阳外事部门的工作人员叫来确认他们的身份。大约经过三十多分钟的等待和审核,日本记者被放行,这时距离鸣警报只差十分钟左右时间。当日本记者要采访群众的时候,便衣警察表情很焦急和无奈,掏出警官证对围观的群众示意离开,不要围观,可见沈阳警察确实为日本记者安全着想。不过,我注意到沈阳群众认出这些日本记者并没有什么齐声喊打的样子,毕竟这些群众是纪念九一八而不是反日游行。
同日听说某地举办的一次学术研讨会,来的都是著名学者专家,主办人坚决拒绝涉及反日和保钓行动的中国人士介入,怕有关部门取缔,怕安全部门问责,看来我们某些学术精英“阶级斗争意识”很强呀,希望他们连升三级、继续通过八股文般的套话空话的历史研究击败日本侵略者。
九点十八分,警报声响起,我低头肃立,表达对无数死难同胞和先烈的哀思。香港钟惠明先生发来短信告诉我,他们在日本领事馆前抗议,并且敲钟纪念九一八。钟惠明先生公司的轮船也曾多次鸣响汽笛,勿忘国耻。
不是生搬硬套,沈阳、九一八、德惠,这三个名称有什么关系吗?
九一八事变时期,德惠学生郭峰正在沈阳中山中学学习,于是背井离乡,后来到延安,建国后曾担任辽宁省委书记,常年居住在沈阳。2001年我曾去他的家中拜访,而今郭老已经辞世。
九一八纪念馆的残历碑是沈阳标志性建筑,设计者是一个德惠出身的美术家——贺中令,父亲曾是德惠有名的民间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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