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在当时就是一个谜。有说“伤寒”者,有说“膀胱炎”者,有说“感冒”者,还有的说是消极治疗所致,有说是错用药毒死的。就此,还生出关于“谋杀者”的动机等等传言。那么,究竟哪种原因导致了谭玉龄的死亡呢?
最广泛地说法是谭玉龄被日本人害死,显然这受到溥仪回忆著作《我的前半生》的影响。是否是日本人杀害了谭玉龄呢?
因此,溥仪始终认为谭玉龄是被日本人所害,以致于在后来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大声控诉:谭玉龄是被日本人杀害的!可是当叫他提出证据时,他却没辙了,凭想象当然是不行的。溥仪对日本殖民者这项指控并没有取得一致赞同。当然,反过来要是说谭玉龄不是被日本人所害,人们也很难找到证据,种种说法只能是猜测。由此看来,难以断言就是日本人谋杀了谭玉龄。
而据溥仪身边的人回忆,谭玉龄的治疗被溥仪耽误了,因病死亡已是必然。
爱新觉罗·毓赡14岁时被带入伪皇宫内,在溥仪办的私塾读书。毓赡认为,如果不找日本医生治病,十之八九也得死。“要是不到‘死马当活马医’的地步,溥仪也不敢去找日本医生。”一语道破玄机。“其实谭玉龄的死与溥仪有关。”“溥仪刚愎自用,主观性很强。他不信任西医,也不找西医看,只用中医。”最初谭玉龄得病时,溥仪连必要的臀部注射都不允许,身体的这些部位的检查也不行,皇帝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肌体呢?
谭玉龄成为一颗流星,早早地滑过了天空,但她的美丽永驻世间。
婉容、文绣和谭玉龄都是从血泪中走过来的,一个疯了,一个跑了,一个死了。她们的悲剧既是由封建社会道德观念酿成,也是外来侵略势力刺激、催化的结果,因此不能说这只是弱女子的个人悲剧,而是民族历史上一幕软弱怯懦、任人宰割的悲剧。
为怀念谭玉龄,溥仪将她房间的东西保持原貌,始终闲置未用,直到伪满垮台。客厅的沙发上,还塑有一尊谭玉龄的坐姿腊像,她正打着毛衣,表情专注而安祥。屋子里的好多物件都是她自己动手编织出来的,只可惜生不逢时,否则生活将编织得丰富多彩。
谭玉玲生前最喜爱伪满皇宫所独有的君子兰,死后灵柩的周围也摆放了君子兰。这种从日本传入中国的花卉,在护国般若寺和尚们的精心培育下,显得更加美丽。1945年长春光复后,君子兰从宫廷流入民间栽培,成为长春市的市花。
谭玉龄的葬礼尽显皇家风范,极为隆重,整个长春市无人不晓。按清朝贵妃例治丧,停灵二十一天后“奉移”,把棺材运到长春的般若寺,“暂安所祭祀”,一直到日本投降、伪满垮台。
1946年,贫病交加的婉容死在通化。溥仪在逃亡、被俘中间,也没有忘记谭玉龄,嘱咐族人把遗体火化,骨灰带回北京。由此可见,2004年5月发现的头骨根本就不是谭玉玲的,而是赵尚志的。之所以被人们怀疑为谭玉玲的头骨,因为赵尚志个头小,只有1.62米,和谭玉玲很相似。
末代皇帝溥仪去世后,骨灰一直放在八宝山。1995年,又迁到河北省易县清圣陵附近的华龙陵园,成为“孤家寡人”。在伪满皇宫博物院存放了11年的末代皇妃谭玉龄骨灰,由溥仪家族提出申请,2006年9月2日领回,与溥仪合葬。
1956年12月,也就是距离谭玉龄“殡天”14年后,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的溥仪还有两件谭玉玲的纪念品:一件是溥仪相亲时见到的那张少女谭玉龄站在花园中“月亮门”前的照片,背面溥仪亲笔题写的 “我的最亲爱的玉龄”几个字;另一件即谭玉龄临死时前亲手剪下留给溥仪的一包手指甲。这些东西一直陪伴溥仪到1967年去世,由此可见溥仪对谭玉龄的钟情和不舍。
年轻美丽的她,如同一块美玉,却不幸生活在一个畸形的时代,误落尘世、浸染尘埃。在弹指一挥间,就玉碎宫倾、芳龄消殒,短暂的人生过程竟然契合她的名字——谭玉龄,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红颜薄命?人生成尘土,红颜变零落,可是关于谭玉龄的故事,我们还在诉说、还在破解。
当我们来到伪皇宫里谭玉龄卧室的门口,徘徊在河北清西陵谭玉龄的墓前之时,都不禁驻足沉思,为一个年轻美丽生命的凋零惋惜和感叹,也在心中和那样畸形扭曲的时代彻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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