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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忠:参观榆林元大滩战役纪念馆感赋(组图)
作者:杨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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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4 13: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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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等在赴榆路上

解放军过长城向榆林进发

运输队向西北野战军送军鞋

西北野战军元大滩打击马鸿奎军队

元大滩战役中西北野战军俘虏马鸿逵的官兵

杨文忠在元大滩留影

参观的同志在元大滩红色影院前留影

    为保中央绝对安,彭筹战役意涵渊(1)。
    榆军四处哀求后,宁夏八团乱涌前(2)。 
    胡匪飞机投慰信,马营将土混凄笺(3)。
    雄师奋战开新境,赤艳旌旗映世鲜!

    注:2024年6月9日,佳县延安精精神研究会,在名誉会长、党支部书记庄怀厚的率领下,我们28名同志参观了榆林元大滩战役纪念馆,馆长乔世枝同志,认真讲解了无大滩战役的经过,大家受益匪浅,决心学习英雄,跟党为民立新功。

    (1)1947年10月初,西北野战军发起的延清(延长、延川、清涧)战役胜利结束,围歼胡宗南部整编七十六师八千余人,至此胡宗南部在陕北基本处于守势,兵力分散守备在延安、甘泉、富县等地。为了防御老巢,胡宗南虽然把防守榆林的整编二十八旅空运回西安。但还有二十二军部、八十六师、新编第十一旅及陕西保安第五团共九千余人守榆林城。彭德怀觉得扼守榆林城的国民党部队,对住在佳县的党中央是个极大的威胁,为了党中央在陕北的绝对安全,也为了巩固后方,解除南下作战的后顾之忧,彭德怀再三考虑向中央军委建议第二次攻打榆林。10月27日,西北野战军发起了撼天地、泣鬼神的攻打榆林战役。

    (2)在榆林战役发生之际,榆军到处哀求增援,但没有多大效果,最后想法设法请宁夏出兵。任宁夏省主席并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被人称为宁夏的“土皇帝”的马鸿逵,本来是不想出兵的,开始以各种借口拖延观望。后来在蒋介石的催促下,准备派整编第十八师暂编第九旅,再加上两个保安团应付一下。但暂九旅旅长卢忠良说:“解放军善于围城打援,去的部队少了,会被吃掉。要去就多去,否则不但不能完成任务,对整个宁夏的影响也不好。”他还犹豫不决。

    恰在此时,抗战时主政绥远的傅作义来了。他和马鸿逵往来亲密,私交也好,见面后客套了几句,傅作义拍拍马鸿逵厚实的肩膀,笑着说:“少云兄(马鸿逵,字少云),我是来给你提建议的。”马鸿逵实际上心里非常清楚,傅作义要说什么,无非是让他派兵援助榆林,但佯装不知,微笑地说:“宜生老弟,你我弟兄,有话直说!”傅作义一拍手:“好!”喝了一口水,说道:“少云兄,宝珊和共产党的关系你是清楚的,但解放军还是要打他,上次解放军在三边把你赶走后不乘胜追击,而是掉头打榆林。打一次还不够,这次又来了。为什么,老兄你想过没有?”马鸿逵吃了一惊,眼睛直盯着傅作义。傅作义在屋里踱着步子,故意卖了一会关子,把马鸿逵的味口调得老高才说:“你没想过,我来告诉你吧!解放军不是不敢打你,也不是没有力量打你,而是榆林在后面有威胁。所以毛泽东、彭德怀先要拿下榆林,下一个目标就是你!”马鸿逵轻声慢语地说道:“有这么严重吗?”傅作义坐下来,头倾向马鸿逵继续说:“榆林是委员长封锁陕甘宁北大门的一座坚固的堡垒,也是连接你我的一座桥梁,战略地位非同小可。胡宗南现在是自顾不暇,西北的局面靠他恐怕再难以维持下去。马步芳那边,一向与你争宠争功,事事都想走在你前面。六月份,甘合水一仗,马步芳大吹大擂什么‘合水大捷’委员长都夸奖了他,让他出尽风头。现在榆林危急,正是你为党国立功的时候,正是你超越胡宗南、马步芳的绝好时机。只要你派出三万人马由西向东攻击彭德怀的侧背,我再派一部从北面正面出击,榆林之危就可迎刃而解,你宁夏的地位、你‘马家军’的实力,就可一战分晓!再说,榆林解围后,你宁夏的安全就有了保证,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颇有城府的马鸿逵,知道傅作义是邓宝珊的说客,但傅作义说的也是实情,孤城榆林是有许多文章可做,难怪委员长死活不放。可要拿自己全部兵力去救榆林,要冒很大的危险,解放军“围城打援”的战术,他是深有体会,弄不好,又是第二个钟松。他挺了挺身子,说道:“宜生老弟,你风尘仆仆来银川,我非常感谢你,你所说得一切,都为宁夏考虑。可这么大的事,你容我再考虑考虑。”傅作义一听,这个老狐狸又在支支吾吾地搪塞,可榆林等不及啊!

    傅作义回到客馆,只好再次电告蒋介石向马鸿逵施加压力,蒋介石明白榆林失守,将影响整个西北战局。马上向马鸿逵发了一份措词严历的电报:“限你部24小时内必须出兵,不得迟迟不动,也不是派小部队应付!”事情到了这一点,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马鸿逵灵机一动,向蒋介石回了一电:缺乏弹药、服装,还有炮兵和陆空通讯联络器材。蒋介石命令胡宗南就近给马鸿补充解决。

    马鸿逵得到这些东西,讯速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他首先把傅作义对他的讲话和蒋介石的电报给部下讲了一遍,然后说道:“其实我们不能坐视榆林陷落,榆林落入共军之手,宁夏将失去东面的屏障。本来我想派收叫卢忠良的暂九旅去,现在看来不行,派少了顶用,得把我的老本掏出来!”他指着二儿子马敦静说:“你当指挥官。”又指着大儿子马敦厚说:“你为副指挥官。”马敦静是整编十八师师长,马敦厚是骑兵第十旅旅长。马鸿逵让两个儿子率队前往,就是让两个儿子出头露面,又提高他们在部队中的威信,好向蒋介石邀功请赏,巩固自己的土皇帝地置。援榆兵团由整编骑兵第十旅(三个团)、整编十八师(暂编第九旅卢忠良部三个团及堡安第二团、整编第一六旅马光宗部三个团及保安第五团)和宁夏保安部队一纵队马全良部两个团,再加上炮兵、工兵、共3万余众,决定11月10日从盐池、定边出发,向榆林挺进。出发前老谋深算的马鸿逵还是留了一着,傅作义的话固然好听,但万一遇到解放军伏击,弄个全军覆没,或者损兵折将,那他岂不是一败涂地?所以他给两个儿子交代说:“进军要慢,能施就施,能缓就缓,撤得越快越好;作营不要散,不可挤作一团;退兵要快,撤得越快越好!”

    为了避免解放军的伏击,绕绥陕交界一逞。这晨人烟稀少,沙漠连片,车辆难行。一切为了保存实力。援军出发后,行进速度绥慢,每天只走五六十华里。走了6天,到了海流兔河一带,马家军同解放军的一队侦察骑兵发生遭遇战斗。从被打死的解放军侦察员的图里发现了一份过时的侦察报告, 上面写着:“马匪到达巴兔湾一带的只是骑兵一部,已停止前进,似不敢东犯。”

    马敦静判断解放军尚未发现援军的情况,便命令部队加速向榆林前时。用电台向左世允询问榆林战况,解放军围城兵力部署,以及自己的进军路线,望派兵接应。左世允回电说,战况趋于缓和,但共军仍兵围城下,并告知马敦静,榆林守备兵力有限,无法派兵出城迎接,望率部讯速抵榆。马敦东一脚把地上的少踩出一个坑,将左世允的电报掷于地上,破口大骂:“这些异教徒叫共匪吓破了胆,为靠他们,自己干,进不了榆林,我们回榆林。”13日中午,宁马军抵达巴拉素。马敦静举着望远镜,看到周围的沙漠一片寂静,毫无共军埋伏的痕迹,并对部下说:“父亲的这步棋走的高,彭德怀至今还不知道我军的用意,如果过了今夜,明天,我们就进入了榆林城。“马敦厚大言不惭地说道:“宁夏骑兵吓破了共军的胆,就是知道我们的行动也不敢打。”总参谋长马光天附和地说道:“如果没十分把握,马主席就不会派两位少爷亲征,但愿真主保佑,平安到达榆林。“

    第二天,部队推进到三场滩,在这里和解放军部队发生了遭遇战。

    西野的部队是第一纵三五八旅七一四团,七一五团。西野司令部前天得到邓宝珊着暂编十七师已抵达五道河子孟家湾的不实情报,害得部队主力向北扑了空。这次又听说马敦静率部前来,就派七一四团、七一五团去摸摸情况,正好和马援军相遇。马敦静一直害怕解放军围城打援,一遭遇七一四团七一五团,就向胡宗南告急,要求派飞机参战。

    实际上,第一纵三五八旅旅长黄新廷、政委余秋里并没有让七四一团和七一五团在这里跟马家军决一雌雄,等基本摸清马敦静的虚实后,主动撤离了战场。在前线指挥所,表情严的彭德怀根据黄新廷的汇报,正在地图上画下了两个锐利的前头。接着从地图上的元大滩,分别标上一纵、二纵、三纵、六纵。彭德怀下定决心要歼灭马敦静于元大滩。

    11月13日傍晚,西野主力分别从牛家梁、古城滩、红石峡、芹河等地出发,向元大滩挺进。第三天上午,西野各部先后进入元大滩的沙漠地带设伏带命。

    (3)南京的蒋介石密切关注着榆林战役,不断地督促空军向马家军投弹投粮。又有一架飞机由南向北飞来,马敦静原抬起头看是架小型运输。飞机在他们驻地上空中盘旋……士兵们伸长脖子,瞪大眼晴,看着投下什么食物。忽然,白光一闪,飞机弹出一团实在小的可怜的东西。原来是蒋介石写给马敦静的亲笔信,马敦静高兴地用报话机向马鸿逵报告了空投的情况。当然,他特别地告诉父亲蒋介石用飞机空投的那封亲笔信。马鸿逵让念给他听,他念道:“此次援榆,关系西北全局和世侄父子前途,希加速进军!”马鸿逵在那头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是蒋委员长和他父亲马福祥是换贴弟兄弟,现在老蒋居然还没有忘记他这个世侄。他对儿子说:“好好干,老蒋心里还有咱父子。”黄昏马家军到了元大滩

    14日上午,双方在元大滩发生了大战,马敦静认为是解放军少数游击队。在飞机掩护下,马家军骑兵向解放军阵地发动多次冲锋,但战效甚微,解放军越战越多,马敦静才意识到遇到了西野主力了。在参谋长王伯祥的建议下,以元大滩3个村落付家坑、肖家巷、乔家峁为核心,四周依托沙梁,构筑了环形防御阵地。把9个团的兵力配备在环形线上,核心阵地留一个团,骑兵在正面的两翼。经过一天的拼命挖掘,挖成一条二三十里的环形战壕。

    夜色降临后,西野第六纵队首先向卢忠良的暂五旅正进攻,然后逐步向两侧展开。战至晚上10时左右,在正面发生了白刃格头,攻守双方的士兵在松软的沙滩上劈刺,或者互相扭作一团,拳击牙咬。而北面马光宗旅阵地上,也是枪炮声不断,据点也被西野三纵夺走了好几个。南面马敦厚的三个骑兵团,到外燃起火把,开始向第一纵队阵地发努攻击。打宁马军关健是打骑兵,而西野只有一纵三五八旅在三边战役中和骑兵交过手,还懂点步兵打骑兵的路数,射人先射马,人不离工事,让骑后变步兵,虽然伤亡很大,但还坚守在阵地上。

    独一旅就惨了,仍然用对付步兵的办法迎战骑兵,炮火过后,马家骑兵向解放军阵地发动冲击。战士们忙以抢修工事,而不点射骑兵。骑兵速度快,工事还没有恢复,骑兵已冲到了跟前,战士们只好离开了工事。马军骑兵居高临下,左砍又劈,倒下的遍地都是解放军战士,受伤的解放军战士一个个爬起来,有的战士奋勇地去抓马尾巴,有去抱马腿……彭德怀迅速调第三纵独五旅从侧面向马敦厚的骑兵发动攻击。旅长亲自指挥旅炮兵,向马敦厚的骑兵群进行轰击,颗颗炮弹在马群中爆炸,炸得马家骑兵喊爹叫娘。

    子夜元大滩战场上,狂风四起,沙粒打得马家骑兵睁不开眼,解放军趁机反击,马家军骑兵伤亡很大,不敢恋战,赶忙撤离阵地,转到了外线,这样便使侧殿暴露。在指挥所,马敦静指责哥哥:“你为什么擅自搞撤离骑兵?”马敦厚以老大自居:“你懂什么,骑兵夜间战斗能发挥特长吗?”“你……”“你……”

    前方战火纷飞,两弟兄却争论不休,最后经众人劝说达成协议,以马敦静和马敦厚的名义,命令骑兵向共军反击,否则要砍脑袋。

    其实马敦厚以私下交代骑兵:“不论什么情况下,必须保存实力,步兵垮了我们也不怕,骑上马往回跑,共匪没有多少骑兵,他们能追上步兵,追不上我们。把骑兵送给了解放军,回去后如何向我父亲交代?”

    马敦静向马敦厚交代完毕,正和父亲通话,核心正阵突然枪炮齐鸣,呼声连天。马敦静一下龟缩在指挥所的角落里,手拿电话筒不吱一声,那边马鸿逵在电话里一再询问:“什么事?什么事?快回话,快回话!……”马敦厚连连叫喊道:“完了!完了!”跪在地上抚胸高喊“真主!真主!”马敦静和马敦厚以为是解放军突破了阵地,进入了核心阵地。其实是第一六八旅第五零二团一个营长的马脱缰,饲养兵去追马,跑到核心阵地,守军连口令也没有问,就开枪射击,引起得一场混乱。虚惊过后,马敦静很恐慌,马上用电请示胡宗南派飞机参战,胡宗南复电夜间飞行困难,他又电请左世允派兵接应,左世允照例回电无兵可抽,气得马敦静大骂胡宗南、左世允见死不救。

    战至午夜4时许,解放军的进攻锐势稍减。彭德怀站在沙漠上支起的指挥所前,看到不远处的沙滩上,一支支担架队抬着伤员在喘息,伤员在呻吟。彭德怀听到一个伤员在担架上不停地哭喊:“放下我,快放下我!呜……我要回去,!我们全连都牺牲了……我要给他们报仇哇!”一个抬担架的中年民工,看见彭德怀像个干部,便指着他抬的伤员,哽咽地说:“首长,这个孩子刚才还出气呢,这会就咽气了!”

    彭德怀听了,胸口堵得慌闷。他想起为了中国革命的解放事业,有多少白发的父母、年轻的妻子和苦难的姐妹将他们的亲人送上战场,又有多少年轻的战士为此献出了生命。他在心晨默默地说:“同志们,人民感谢你们,党将永远记住你们!”

    天大亮后,解放军全线后撤。激战一天夜的马家军和解放军形成了对峙。宁马军援榆的线路没有打通。榆林城中的左世允,得知马敦静部在元大滩受阻,也是苦水难咽,自己的部队被解放军打得七零八落,根本拼凑不起一支像样的部队。只好从杨仲璜的二五八团抽出一个营,附一个山炮连出城接应,行进到长城边上,受到解放军打击,慌忙又退回了城内。马敦静明白解放军停止进攻,是为了更大规模的进攻,所以他决定放弃阵地,向东北方向继续援榆。

    15日上午9时,马敦静率主力开始向东北方向撤退。解放军发觉后展开追击,马敦厚的骑兵掩护,当即被解放军冲散,乱作一团,3架飞机临空,投下了大饼、子弹和炮弹筒,士兵们忙着逃命,偶尔捡起大饼充饥,其余的空投物资都成解放军的战利品。还是参谋长王伯祥转到后卫指挥骑兵二十团占领阵地,掩护部队撤退,才阻止了解放军的追击。东北援榆的道路行不通,怎么办?恰在这时从元大滩西北方向赶来一队骑兵,是横山县的民团,他们奉命来给马家军当向导。当得知西北方向没有解放军时,马敦静遂改变了由东北走榆林计划,转而由西北走榆林。

    彭德怀以为马家军向西退回宁夏,准备西野主力东调再攻榆林。马敦静在民团骑兵带领下,到了尔林兔。可是宁夏保安第一纵队不知道后面的主力部队已改变了方向,在飞机的配合下,继续与解放军激战,损失惨重。直到夜里十时,第一纵队赶了60里路才追上了大部队。司令马全良哭着质问马敦静:“部队改变路线,为啥不告诉我?我在那里孤军作战,这是对我有意陷害。弓长舒团已全部被消灭,马春团也大部溃散,若不是马建功去迎接,我也找不到部队!”马敦静百般安慰说:“牺牲了小部不要紧,救出了大部还是你的功劳。”马鸿逵在银川听说援军受到损失,发了一顿火,给左世允发了一份电报:“派我的两个儿子率领我所有的部队,总不见你出城,我才明白是上了你们的当了!”左世允心急火烧,他非常明白,援军覆没之日,便是榆林攻克之时,他强令再次抽调一个团,强行杀出城,从城北红石峡前进,赶到小纪汗接应马敦静。

    这时,彭德怀才明白马家军的撤退竟然是一个烟幕,绕过尔林兔继续援榆才是真的。解放军因距马家军过运,难以再组织新的进攻,再加上部队连日行军作战,极度疲劳,只好撤围榆林。同时,毛泽东致电彭德怀:“在十八师向榆林靠扰的情况下,我军宜乘虚进攻在边。该地只有几个保安团,较易解决,并吸引十八师回援,歼其一部,该地为十八师准备的粮食必不少,吃的问题可能解决。”为此,彭德怀派西北野战军第四纵队(9月份由陕北解放军地方部队警备一、三旅,新编十一旅和骑兵第六师组成,王世泰任司令员)经子长、安塞向三边挺进。第四纵队经过五天的激战,相继收复了三边的宁条梁、安连等重地。援榆的马家军开始从榆林回援,11月28日返回盐池。第四纵即停止进,三边战斗遂告结束。

    主力第一纵、第三纵、第六纵移至响水堡、党岔,河堡一线休整待机。

    11月20日,马家军和邓宝珊所率的傅作义援兵与榆林守军会合。西北野战军第二次围攻榆林战役宣告结束,此战役歼灭榆林守军和宁马军6800余人,西北野战军也付出伤亡4300余人的代价。


    附文:

    马鸿逵在元大滩战败的锁记

    王伯祥

    陕北榆林,是晋绥陕边区的战略要地。1947年10月初,西北人民野战军,为了给收复延安和解放大西北扫清后方障碍,第二次集结兵力围攻榆林。当时驻守榆林的国民党反动军队为伊盟总司令邓宝珊指挥下的步兵第十一旅两个团,二十二军左协中(左世允)部八十六三个团,邓加直属队,共约兵力一万两千人,战斗部队约八千人。时邓去绥远,军队作战由左指挥,在战事发生后,蒋介石曾数度电令马鸿逵救援,邓宝珊也屡电马出兵相助。但马慑于人民解放军在全国各战场胜利的神威和他在陕北三边一带不止一次的惨败教训,曾以各种借口,拖延观望达二十日之久按兵不动。及至10月末,马鸿逵赖以延不出兵的问题,如弹约、服装、炮兵和陆军联络等等,蒋介石和胡宗南给以补充和配属。加以马鸿逵也感觉到如果坐视榆林解放,唇亡齿寒,他在宁夏的反动统治也难保。同时榆林被困二十多天,趁双方久战疲劳的机会,出后一战,或可侥幸得胜。这样,不但可以邀功于蒋介石,取悦于邓宝珊,而且他在宁夏的反动统治,可冀巩固。马鸿逵就是在这种情势下,才招集了他的几乎全部力量,倾巢出犯。在行军到榆林以西八十华里的元大滩,与解放军遭遇,由遭遇战演变为攻防战,最后马部失败逃到榆林。

    行军部署

    马部援榆的战序列是:
    宁夏援榆军指挥官:整编第十八师师长马敦静(马鸿逵总部参谋长马光天随军参赞):
    整编步兵营暂九旅旅长卢忠良部三个团(附保二团);第团团长马正仓、第二团团长田凤翔、第三团协和长马福元、保二团团长周福财;整编步兵第一六八旅旅长马光宗部三个团(附保五团)五零二团团长马进锐、五零三团团长马清、五零四团团长马世俊、保五团团长马建功;宁夏保安第纵队司令马全良部两个团:保四团团长弓长舒、保六团团长马春德;整编骑兵第十旅旅长马敦厚部三个团:十九团团长马得英、二十团团长马万荣、三十七团团长马栖云;
    战防炮连(炮战门)
    防空联络电台:
    辎重队(骆驼一千余人)
    总兵力三万余人。

    这次榆林援榆出兵之多,对一个一向保存实力的土皇帝马鸿逵来说,不但出乎马的部下的意料,也非当时国民党守榆林官兵的望愿所及。到榆林后,左协中说:“这次马长官竞出了这么多兵,我们还想不到。”马鸿逵这种孤注一掷的的行动目的,正如马敦静在集中地所说:“与其坐以待毙,莫若死中求生。”

    援榆军的集中:是在“增强三边防务”的掩蔽下进行的各战斗序列部队,在10月下旬集中完毕。其集中在定边的为:暂九旅(原驻定边)、骑十九团、骑二十团、辎重队(骆驼队)一部;集中在延池的为:第一六八旅(原驻延池)、骑十旅旅部及三十七团,保安第一纵队、战防炮连、陆军联络电台、辎重队(骆驼大队)大部、援榆军作战指挥部。后方守务部队是:宁夏保安第二纵队马宝琳部两个团辖三边保安司令张廷芝驻安边、定边、盐池;宁夏保安部队马英才部两个团驻鑫积、灵武,整编第十旅直属部队驻吴忠;整编第十八师直属部队驻银川、新城、永宁、贺兰;整编八十一师马悖靖部驻中宁、中卫、同心。其余地区由地方团队及国民兵负责防守:平罗、惠农、陶惠乐驻平惠陶石丁国民兵司令马义忠部及贺兰山保安司令郭永胜部;金积、灵武、吴忠驻金灵马得贵部;瓷窑堡驻地方团队刘清部;石沟驿驻地方团队、黎维新部;同心、惠安堡驻盐同国民兵司令马彦部;韦州驻地方团队劳廷瑞部;预旺保驻地方团队杨正英部;中卫香册驻地方团队李荣胜部;永宁、宁朔驻朔国民兵司令马荣部。

    援榆部队在10月X日同时由定边、盐池集中地出发,行军日程预定X天。行军路线选定远离解放区的伊明“三马路”。从集中地出发就以战备行军的态势行进,其恐惧心理,于兹可见。行军部署是:以骑十九团为先遣支队,担任正面的搜索;骑二十团、三七团为右侧支队,担任对解放区方面的警戒;本队以卢忠良、马光宗部为第一梯队,马部在左,齐头并进;以马全良为第二梯队,在第一梯队右侧后跟进,并担任后卫任务;战防炮连、陆军联络电台随马光宗部行进,辎重队分随各梯队行进,指挥部和骑兵旅部随第一梯队马光宗部行进。通讯联络,行军时以传骑为主,宿营后以无线电报报话为主。各部队每日到达宿营地时,即构筑宿营工事。由于路上人烟稀少,全程都是露营。

    行军四天,行程极半,各部的间隔距离逐渐缩短,宿营于巴兔湾附近,并休息了一天。马敦静召集部队长了解行军情况,要求特别加强夜间警戒和战备。并接榆林电台近日战况趋于缓和。同时电西安胡宗南要求加强空中掩护和侦察。还照例每天向马鸿逵电报部队行止情况,马电令:“迅速前进,趁共军不备,选个缺口突进榆林,在途中坚决避免打主力仗,我已电胡加强空中掩护,并电榆林左军长派队接引你们,望直接去联系。”

    第六天继续前进,飞机空投蒋介石给马敦静亲笔信一封,除对马部抚慰外,主要谓:“此次援榆,关系西北全局和贤世侄(蒋虽与马福祥换贴,在此仍以世侄称马敦静)父子前途,希加速行军。”中午,骑二十团马万荣部在巴兔湾东三十里的地方,与解放军骑兵发生了第一次接触,从一位牺牲的解放军侦察人员的图囊里拣出一份已过时的侦察报告稿,上写“马匪到达巴兔湾一带的只是骑兵一部,已停止前进,似再不敢东犯”等语。马敦静即认为认为围攻榆林的解放军还未发现马部援军的实况,当时用报话机向马鸿逵报告后,就盲目地乐观起来,一改几天来的畏惧窘相,决定加速行军,妄图一路无阻地到达榆林。途中休息时,马敦静得意地对马敦厚、马光知、马光礼(骑十旅政治部主任)、王伯祥(骑十旅参谋长)等说:“老汉,这步棋走得高,共产党到现在还不知道咱的真实情况,今夜里若平安无事,明天来个急行军,一部就可以进榆林,等共产党知道我们了,想调集兵力来打也迟了。”马敦厚说:“宁夏骑兵已吓破了共产党的胆,就是知道我们来也不敢打。”马光天说:“掌柜的(马鸿逵)一生用兵谨慎,没有把握,怎能让你们两位少爷同时亲征呢!这是掌柜的高见,两位少爷的大功!”马敦静又向王伯祥开玩笑说:“你是讲武堂学生,懂得战略战术,你不是说共产党好围城打援吗,现在你看怎么样?”王答:“这次援榆,虽然出乎共产党的意料,但他们接到了今天侦察骑兵的报告后,可能有准备。共产党不会让我们轻易进城的。”马敦静收场说:“不管怎样,我们准备好,碰上就打,碰不上就走。”这一席对话,说明当时马部头目的狂妄姿态。

    这天宿营后,马敦静集合营长以上军官,由马光天宣读了蒋介石的来信。马敦静本系花花公子,部队出发前,马鸿逵曾令一切由马忠良指挥,马敦静也以“甩手指挥官“自居。诸事推卢处理。而卢则以有马敦静在,自已不便处处插手。于是情报、宿营、战备、通讯、后勤等,都形成各自为政,群龙无首。马遂以卢有意轻视他,一怒之下,把指挥权抓过来,对卢寻衅斥责,卢事后提起来痛哭流涕。马还对今天集合来迟的团长、营长大骂一顿,处处立法,以壮威风。当晚,向左协中电询榆林战况、解放军兵力部署和进往榆林的便利路线,并希望他们派队迎接。又向当地居民询问通往榆林的大路,是经元大滩、芹河沟,过榆溪河至榆林。旋接榆林复电说:“战况虽趋缓和,但共军仍兵围城下,榆林守军尚感不足,实无迎接之力。我们以大张出击之势,牵制共军,以迎贵军。共军已成强弩之末,实不堪贵军一击。共军主力位置于城东和城西两方面,榆溪河以西也有大部队。唯城北方面兵力薄弱,贵军从城北方面突进榆林较为容易。如从芹河沟之路突进,将共军压迫于两方面,内外夹击,奏功更伟。即请电告,以便策应。”马敦静看完电报,对左协中大为不满。他说:“他们已叫共党吓破胆了,我们自己干吧!进不去榆林,就回宁夏。”又说:“走着看,顶住了再说。”这时王伯祥建议,现居榆林约120华里,且多是沙漠路,一天难以赶到,势必在共军的包围线附近宿营,是很危险的。说以原态势前进,路上如遇袭击,由于通讯迟缓(传骑),互相策应也怕误事,可让让部队于明日中午集中到距此五十华里的元大滩附近,大休息,吃午饭,集合各旅长、司令研究一下,再作决定。这个建议被采纳了,下了命令。

    由遭遇战到攻防战

    马敦静指挥部和骑兵旅部随一六八团旅行抵距元大滩十余里的地方,时间为上午十时左右,飞机通报说:“前方骑兵发生战斗,共军兵力多少,侦察不明,我机现正在协助地上战斗中。”又接到骑十九团马英的报告说:“该团先头行抵元大滩以东野门元小滩带,约五里的少岭上,和共军的一排步兵遭遇,经短时的战斗后,共军已退入一个小村子里去了。”马敦静立即带领各部队长及指挥部的人员赶到元大滩以东沙梁下卢忠良旅部的所在地,研究对策,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表示意见。王伯祥说:“我到前方看看共军到底有多少?”马敦静同意了。王到前方正与马英团长交谈情况时,第一线的骑兵来报说:“退入村里的四五十人又出来向我前进了。”为了窥探共军是否有大部队跟进,骑兵即以机枪远程谢击,共军仍然前进。据此判断,当面共军之后一定有大部队,这是共军围榆的共军前来打援了。王叫随来前方的卢忠良部队一个参谋回报马敦静速下主力战的决心,并令马德英团就地占领阵地,阻止来攻之共军,以掩护本队的战作部署。这时当面村里,又有共军一队,分三路向前活动,王伯祥即返回指挥部,马敦静正在下达一般的扇形防御的口头命令。王说:“用这种防御方式,来对付长于夜战且惯用迂回包围的共军,是不适宜的。应以元大滩村落为核心,四周依托沙梁,占领环形防御阵地,采取纵深配备,各据点独立作战。在环形线上配置九个步兵团(卢忠良四个团、马光宗四个团、马全良一个团)核心阵地配置马全良一个团,骑兵配置正面(东方)的两翼,左翼一个团,右翼一个团,依步兵阵地前沿为轴心,担任翼侧的掩护。”马全良、卢忠良说:“为了从容战领阵地和构筑工事,可派两个步兵团阵地前迎击当面共军。”马敦静根据这些意见,命令各部队迅速战领构筑工事,令卢忠良指挥该旅马福元团,马光宗团率该旅马清团,在三架飞机的配合下,开始了遭遇战。这时为时下午二时左右,马福元团担任正面攻击,马清团从左侧助攻,激战六时余,推进十余里。卢旅营长杨发荣阵亡,苏洪范、刘瑞祥受伤,连长以下官兵伤亡三百余人。马光宗旅亦伤亡数十人。夜十时左右,战斗结束,撤回阵地。

    战事结束后,听说解放军共来八个纵队,马部官兵闻讯十分恐慌,幸当时解放军未来夹攻,挨至第二天黎明后,急忙加强工事。经过一天拼命地挖掘,在元大滩的周围二、三十里间,筑成了一个庞大的环形防击阵地。马鸿逵虽然一再电令不能停止前进,但因形势所迫,只好凭借这一工事苟延残生。在下午六时许,解放军先向阵地东南卢忠良部的正面攻击,逐渐向两侧扩展,一时阵地四周,都发生紧密枪声,显然已被解放军所包围。到十时左右,卢部正面最为激烈,在几次肉搏之后,不少据点被解放军占领。好几个连排被覆灭,一个连长被俘。这时,三个骑兵团自行撤到外线,翼侧翼暴露。马敦静不满骑兵擅自撤退,马敦厚则强调骑兵夜间不能徒步战,二人争吵不休。最后才以两人的名义,命令骑兵不顾牺牲地向解放军反攻 ,否则要砍脑袋。其实马敦厚对骑兵早已暗示:不论什么情况下,必须保存实力;并说:“步兵跨了,我们也不怕,骑上马就往回跑,共产党没骑兵,他追上步兵,却追不上咱们。把骑兵送了礼,回去给老汉(马鸿逵)咋交待?”所以在战斗开始后,马敦厚带领骑兵部人员到骑十九团去指挥,就是为逃跑方便,因未得马敦静的同意而作罢。但他仍将马匹控制在掩蔽部跟前,准备随时逃跑。在元大滩战后向榆林转进时,有一连骑兵因失取联系,就一气窜回宁夏。

    当战况紧急时,马敦静吓得六神不附,到处求援,他一面电胡宗南要求派飞机参战,胡答应夜间飞行困难。又电左协中要求派队出击,左复无兵抽调,只能遥为声援。这时马鸿逵一再从报话机中询问战况,马敦静哭告:“战况危险,一切靠‘呼达’吧!”正当马敦静张慌失措的时候,解放军的包围攻势停息下来,战斗焦点集中于卢忠良部马元福团的阵地上。马敦静得到了喘息的面会,又再电胡宗南派飞机参加夜战。胡允派飞机并规定灯为信号,结果飞机未来,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夜十二时,卢忠良部正与解放军短兵相接,混战肉搏,元大滩中心的核心阵地(指挥部所在地),猝然枪炮齐响,声振全线,疑为外围阵地突破,解放军直捣核心来了。正和马鸿逵通话的马敦静龟缩在报话机室里一声不响,马敦厚早已魂飞天外,连声喊“完啦!完啦!”边行军作战也不放过每天五次礼拜的马光天,跪在掩蔽部里不住地喊“呼达”,马全良全看出破绽,忙从掩蔽部内走出,站在屋顶上高呼:“弟兄们!不要打枪,不要误会了。”于是核心阵地的枪炮声逐渐停息,以后证实系一六八旅五0二团李寿春营长的乘马脱了缰,饲养兵追——跑到核心阵地前沿,守兵连问口令不答,就开枪射击,于是全线瞎打了起来了,事后王伯祥巡视核心阵地时,还找不见团长、营长,连队官兵说,枪一响就不见了,可见马部官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恐惧心理。经过一场虚惊,马敦静兄弟又耍起威风来了,嘘“宁作刀下鬼,不做阶下囚”,“准备自杀,不当俘虏”。并说要杀防守核心阵地团长弓长舒,罚办营长。马光天又起了“甘草”作用,代为求情,让他们戴罪立功,以观后效。问题就这样不了了之。掩蔽部里大烟灯照样摆起来,喷云吐雾,以之压惊。此时指挥部又不停地用电话询问卢部的情况,卢答:“前方正在肉搏,马福元团伤亡很大,几个连不见了,但战局还可以撑下去,请指挥官放心。”马敦静还不放心地对马光天说:“老卢是硬汉子,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实话?你问一下,若是抗不住好早想办法。”卢答马光天:“战况十分危急,我的预备队都增加完了,必要时只有一个特务连还可以使用。”马敦静随即决定从战况沉静的马光宗旅抽一个营前往增援,但是马宗光借口当面情况严重,部队正按工事部署妥当,拒不抽派。中经电话数度催促,才决定派任仰贤营往援。这时卢在电话上报告战况超于稳定,援队勿用前来 ,任营仰即仍归还原建制,此时为夜  十二时左右,人们不是低头看时表,就是兴目望东天,只嫌时间走得慢,但盼明天天不明。

    约在夜三点钟,卢忠良方面,在解放军的几次冲击和双方肉搏之后,战局沉静下来。卢部趁机调正残破阵容,准备再一次的挨打。这时马光宗的阵地上,忽然枪炮声又大作。晨五时左右,马光宗报告说:“该部战斗激烈,马建功团两个营的阵地被突破,部队溃下来了,如何处理,马敦静让马光宗转马建功,如果阵地夺不回来,要砍他的脑袋。同时,令配置在该方面的外线兵团骑兵马得英团,协力恢复阵地。马光宗令副旅长李宁率由五0二团抽出的一部兵力增援。阵地乃得恢复。当时马光宗部战况的危急甚于卢部,只因天将破晓,指挥部的惊慌较前好些。天亮后,解放军全线后撤,形成对峙的状态。

    一夜的危机侥幸度过,指挥部研究决定由马全良率领弓长舒和马光宗旅的一个团出击,看情况的演变再作计划。弓张舒团立即轻装出发,马全良则先往马宗旅接受部队,但是马敦静并未直接通镇马光宗,马光宗为了保全自己的实力,借口没有接到命令,不拨给部队,并说:“要出击我自己带头,我的部队为什么要你来指挥?”两人在阵地上大吵大闹,马全良只得返回指挥部气愤地说:“马光宗不但不给部队,反把他骂了出来,出击之事他不干了。”马敦静听后也大骂马光宗不休。随即又电话命令马光宗、卢忠良来指挥部队。他们来到后,马光宗坚决不接受违抗命令的罪名,马光宗和马全良两人又口角起来。后来马全良借口太阳已出,良机已过,不宜出击,一场内讧至此结束。

    逃窜榆林

    出击未果,指军部研究当面的情况和今后的出路,当时解放军已全面撤退,但马部错误地判断,解放军虽然撤退,只是为了避免白天作战,到夜间可能增加兵力,再次进攻,就很难支持。如果后退宁夏或按原定路线向榆林前进,必然遭到解放军的追击和截击,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最后决定只有从北面绕出解放军翼侧,逃往榆林。对危胁较大的的右侧,以战斗力较强的旅为右纵队,并加强右侧卫的战斗力,以防袭击。

    同时决定前面如遭阻击,则以行军形成的“一路长蛇阵:态势,集中右翼相互策应:如从后方尾追来,就赶快逃跑,跑不掉就甩掉。当时大伙在表面上都说要协同一致,实则各怀鬼胎,各打逃跑的主意。逃往榆林的行军队势是:由马全良率领该纵队两个团为先遣队,担任扫除行军路上障碍的任务:本队以两个纵队并列前进,即卢忠良旅为右纵队,并担任右侧的警戒;马光宗旅附陆空联络电台,战防炮连为左纵队,并担任左侧警戒;骆驼辎重队,大两纵队中间行进。指挥部位置在左纵队先头行进,俟脱离战场后,担任前方远距离之搜索警戒:骑十九团马得英部先战领卢忠良旅的现阵地,掩护步兵脱离战场后,在左侧前进,担任左侧之警戒,骑二十团马万荣部,战领马光宗旅现阵地,掩护步兵脱离战场,改为后卫,并以一部担任右侧卫。

    上午十时许,各部队按照转移命令放弃了阵地,正在从西北方向撤去,再向东北前进时,立即被当前的解放军察觉,全线发起攻势,展开了战场追击。已成惊弓之鸟的马部掩护骑兵,望风而逃,步兵更是拼命的逃跑。正当战场上人喊马叫,部队乱作一团的时候,出人意料的胡宗南送粮弹的三架运输机凌空而来,在两方莫辩的情况下,洋面袋、大锅饼、子弹箱、炮弹筒,还有特给陆军电台的空军地勤人员送得美制“给养盒”等纷纷投下。这时马部管兵只顾逃命。虽然下令叫后面的兵把粮弹用马驮上,实际带的还是寥寥无几。有时投到官兵跟前,也是拣几个大锅饼留着自己吃,洋面袋谁也不背,枪炮弹更没人拿。抢着拿的只是官平少见的降落伞,所投下的粮弹,大部分给解放军作了补充。溃败时,王伯祥奉命折回后尾指挥骑二十团马万荣部占领掩护阵地,阻止追击,解放军再未前进,混乱状况暂趋稳定。

    马全良率弓长舒团前时不到十华里,即受到解放军优势兵力的堵击,弓团硬打硬冲,本队也正部署增援。忽然一支二十余骑民兵队从元大滩西北的耳林方面赶来,该队长见了马敦静说,他们是横山的民兵队,奉榆林方面的命令,迎接马部并来事路,还说这里通耳林,由耳林经大小加尔汉至榆林一带没有共军。马敦静认为打着走总不如躲着跑安全,遂改变原向东北逃窜计划,让民兵带路,大队转向西北方向绕道而逃。但是官兵不明真相,以为解放军又来围攻,于是争骑争先撤退,乱作一团。这时如果有一小部解放军加以追击,就会使这几万人合部溃散。马全良也不知道改变路线,还在瞎指挥弓长舒团在两加飞机的配合下进行着激烈的战斗,大队逃到二十华里外,不见马全良的两个团赶来,并且该方面仍然响着蜜集的枪声,判断该部在遭到优势解放军的攻击或包围,撤不下了,马建功担心父亲马全良的安全,经自骑马返回接迎,及至夜十时左右,部队跑了六七十里后马全良带着几个随从人员赶到,向马敦静大哭大闹说:“部队改变路线,为啥不告诉我?我在那里孤军作战,这是对我有意陷害。弓长舒团已全部被消灭,马春团也大部溃散,若不是马建功去迎接,我也找不到部队。”马敦静等百般地安慰说:“牺牲了小部不要紧,救出了大部还是你的功劳。”马全良经此气愤就病倒了,用“架窝”驮到了榆林。以后,弓长舒和他的团副卫哲经解放军俘虏放回宁夏时说:“我团溃退下来,收容不到百人,认为大队一定是逃回宁夏了,他们也顺着来路跑了一天,没赶上大队,当晚在一村庄住下时,被解放军全部俘虏。”

    大队改道逃跑中,已是狼狈不堪,溃不成军。马敦静召集卢、张旅长等令各自整顿,自行向耳林集结,他自己带领指挥部和骑兵旅的一个特务连,先往耳林逃去,在夜半时,行抵至耳林约四十里的一个不村落,喘息了一会,吃了一餐顶三顿的饭,马敦静用报话机的马鸿逵通了话,并令王伯祥带兵一排和民兵一部先往耳林探虚实,深怕“刚     脱钩再上网” 。天明后步骑兵先后到达耳林一带。在这一昼夜的狼狈逃跑中,马部伤病官兵被遗弃在荒野的很多。被俘的解放军人员,受尽虐待,骑十二团把他们用绳子绑起来拉在马后拖行,惨无人道,达于极点,在耳林收容整顿一天,给养頻于告罄,士兵每餐不能饱腹。当然官长例外,特别是高级官,不但不缺米面,而且有肉佐餐。而被俘的解放军,则根本吃不上饭。在耳林,王伯祥随同马敦静巡视卢忠良部时,见到该部把衣物已被洗无劫一空的解放军被俘人员,囚禁一个只能坐不能卧、只准坐不准站的四周高筑土围的露天地牢里面。马敦静 还假惺惺地问饥渴不,威武不屈的革命战士一声不响,怒目而视。马敦静正在受窘不能收场时,一个收部的军官在旁解嘲说:“我们都没吃的,那有粮食给他们吃。” 背后马敦静说:“共产党就是顽强,被俘两天没吃没喝,劲头比我们官兵大,真了不起啊!” 遂叫军需人员从骆骆辎重队给了些面,并说 :“不能把我们的‘战功’(人证)闹完,死,让他们到榆林去死。”这批被俘人员,在马部进入榆林后,转交给驻榆守军。在耳林收窜伤病官兵给百人,统交给当地的所谓“流亡县政府”接收,令设法向宁夏转送,美其名曰送入战地医院。尔后,这批伤病员有些返回宁夏,大多数暴骨异乡了。

    马部在耳林的第二天,接左协中电告:“围榆共军已向榆林西南撤去,企图不明。榆围虽解,威胁仍在,希贵军速来,共策R机,并派队迎接。”等语。当即取道大小加尔汉、葛邱巷奔向榆林。行至小加尔汉地方,碰见左协中来迎的十一旅一团团长王永清,在对榆林的情况进一步明了之后,十几天来被英勇的解放军吓掉了“军魂”,才算复了体。当晚宿营于葛邱巷附近,官兵们睡了个第一次的安稳觉。X日,马敦静指挥先头部队进入榆林和左协中晤了面,协定防务部署如下:卢忠良旅配置桥头、谢家洼一带,马光宗旅配配置在沙河一带,马全良纵队(已没什么部队)配置在东门外,骑十九团配置在榆林西河的西岸,骑二十团配置在谢家洼,骑三十七团配置在沙河南,指挥部和骑兵旅兵部驻榆林城内。伊盟总司令邓宝珊亦于是日从伊盟十八里台返回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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