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辅,革命先烈。字载寿,号静山,安徽省金寨县燕子河镇塔儿河马平组人,1885年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童年在乡私熟读书。青年时期曾在外地求学,毕业于安徽省政法学堂。毕业后回乡,当选为霍山县议会会员。后在燕子河、塔儿河经营杂货商店。1920年参加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1922年10月,领头组织燕子河地区农民运动,与当地土豪劣绅开展针锋相对的“反转庄”斗争,取得了胜利,为佃农夺回了“永佃权”。1927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成立了燕子河第一个农民协会和农民赤卫队,他担任农协会主席和赤卫队总指挥。10月中共燕子河支部成立,刘仁辅担任书记。1929年秋,他和徐育三等参加组织领导西镇暴动,暴动胜利后,他担任中共西镇区委会书记兼西镇革命委员会总指挥,率领地方游击武装与敌人开展英勇的斗争,为建立地方红色政权,为开辟皖西革命根据地立下了不朽的功勋。1930年8月,红军主力撤离苏区后,他领导党员、干部和群众在反敌人“清剿”战斗中,身负重伤,在昏迷中落入敌手,献出了年仅45岁的宝贵生命。
1930年夏,为了扩大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红军主力暂时撤离燕子河苏区,开赴豫东南、鄂东北。
敌人为了消灭我苏区,便乘虚而入。敌潘善斋旅纠集六安杨团等反动武装,大举进犯燕子河。地方土匪还乡团、铲共队也乘机卷土重来,大肆搜捕革命分子。燕子河地区又陷入血腥的白色恐怖之中。
在这革命出现危难的关头,刘仁辅领导着党员、干部和避难群众,辗转战斗在丛山密林之中。他们坚信,红军不久就要打回来,革命一定要胜利。
八月,骄阳似火。六安自卫团匪军伙同方家坪桂元林还乡团进行的一次大规模“清剿”又开始了。一天,和赤卫队走散了的刘仁辅和刘载顶同志,隐避在塔儿河棺材沟一个山崖上,眼看匪兵们大声吆喝着,朝他们隐蔽的地方搜过来了。他手枪子弹早已打光了,便紧握双拳,怒视一步步逼近的匪兵们,恨不得将心头燃烧的怒火,化作满天烈焰,把这群豺狼烧为灰烬!
这时,爬上山顶右侧的一股敌人,已经发现他们,便蜂拥而上。在敌众我寡、难以脱身的危急时刻,刘仁辅、刘载顶两人毅然纵身跳下山崖。
身负重伤的刘仁辅在昏迷中落入敌手。燕子河一带的群众,听到刘仁铺被敌人抓去的消息,无不悲愤满腔,有的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探望。残暴的敌人,不但不让和刘仁辅见面,还大肆抓捕。刘仁辅忍受剧烈的伤痛,厉声斥骂敌人,鼓舞乡亲们继续战斗。
匪兵们为了向上司报功,便将刘仁辅带回国民党六安县政府。
“你就是西镇共产党的头子吗?”一个法官嚎叫着。
“我是一个共产党党员! ”刘仁辅泰然自若。
“你生在豪门,熟读诗书,身为议员,为什么要当共匪?”
刘仁辅怒不可遏,大声痛斥道:“我们共产党人,不为个人利禄,鄙弃剥削阶级的腐朽生活,就是为了推翻剥削制度,使穷苦人民翻身解放。你们官僚地主、土匪恶霸、封建军阀到处欺压百姓,残害无辜人民,你们才是真正的匪!”法官理屈词穷,便施用严刑拷打。刘仁辅面对敌人的百般折磨和残害,大义凛然,刚直不屈。
刘仁辅被送回黑暗阴森的牢房,毒刑能摧残革命者的肉体,却动摇不了无产阶级战土的必胜信念。狡猾的敌人见硬的不行,又企图用劝诱的卑鄙手段来对付刘仁辅。
一天, 遍体鳞伤的刘仁辅,被带到国民党县官堂前,看样子县官要亲自出马了。刘仁辅预感到一场新的斗争就在眼前。
果然不出所料。县官装腔作势地对刘仁辅说道,“刘先 生,此次我们行动粗莽,使你受屈了。我真想不明白,象你这样一位出生在富豪门第、颇有名望、才多识广的人,干什么共产党?成天和那些穷百姓们搅来拌去的,这多有失身价啊!”县官摇摇头,长叹一声,假惺惺地接着说,“哎! 鄙人实为先生误入歧途惋惜!好吧,本官一向宽宏大量,不咎既往,现在先生只要回心转意,为时不晚啊......
刘仁辅听这些令人作呕的名利字眼,满腔怒火:“县官老爷,你把你的衣食父母——穷苦百姓看作一钱不值,成天求着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简直是衣冠禽兽!我们共产党人不为名、不为利,不图升官发财,我们信仰的是共产主义,为的是天下穷苦人民得解放!我们可以舍得一切, 甘愿献出一切!”
刘仁辅慷慨陈词,驳得县官张口结舌,无言答对。
正当敌人谋划用新的手段对刘仁铺进行迫害时,刘佐廷以国民党霍山县参议和新委任的第十区长的头衔,带上银元厚礼,赶来六安,要求对他的心头之患忠刘仁辅加快处决。一个天低云暗的伤晚,刘仁辅被推上一台“无顶轿”,在白匪们的簇拥下,播摇晃晃,急速向南门方向走去。六安城南门刑场,嗖嗖的北风在怒吼,送别的群众在悲泣。
无计可施的敌人,决定以最毒辣的手段——钉城门示众,处死刘仁辅。
在一片反动的喧嚣声中,刘仁辅被拖下“无顶轿”。他神态自若,双目怒视群匪,昂首挺立,高呼:“共产党万岁!”
“革命胜利万^!”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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