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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8月晋绥军区后勤部长陈希云在报告中说:“从1947年起至今年上半年止,除河西在河东吃用者外,尚运过河西粮食三十七万市石。还有二十万石正在运输中。” 要知道,1947年陕甘宁边区全年征收公粮不过二十万石,一年间通过晋绥运来的粮食接近这个数字的三倍,足见数量之巨。 通过晋绥转运粮食,需要大量人力,这在当时叫战勤,也叫抗勤。由于任务繁重,仅1947年一年: “河东的抗勤任务就超过抗战八年的总和。榆林作战中,第一、二、六、九、十分区都全部动员背粮,仅临县,三个月就动员了六十九万人次,其中妇女占三十二万人次。绥德有部分粮食还是从河南省运来的。晋南也有数万人运粮,运粮的牛车络绎不绝。”(《贺龙在西北野战军前委扩大会的讲话》) 1948年2月,西北财经委员会副主任贾拓夫在华北财经会议报告: “晋绥方面,在支前上,也同样出了巨大人力,单以运陕九万石公粮一项任务计,即须动员二十三万三千多个民伕,须人工一百六十六万七千个,畜工一百七十四万三千个,每天平均出动四万一千个人、四万二千个牲口往返在路上转运。” 络绎不绝的运输,路上连牲口吃的草都难寻踪迹,贾拓夫的报告说:“大路上的草吃完了,太岳粮运陕,在吕梁就难于通过”,“一斤草顶一斤面,运输上是个大问题。” 当时的运输工具,主要靠毛驴。廖汉生回忆:“为了运这些粮食,晋西北的毛驴都不知累死了多少!” 从晋绥运到陕北的,不单单是粮食,经费、棉衣、被子、军鞋、弹药,包括迫击炮弹、山炮弹、步枪子弹、手榴弹、炸药,还有各种装备及通讯器材等等,同样数量巨大。 1948年8月,晋绥军区后勤部长陈希云在一份报告中写道: “运输力:已经过河西来的有三套大车二百三十七辆,驮骡二百二十头,汽车十五辆。” “服装:由晋绥缝制运河西之各种单衣三十万套,棉衣一十二万四千七百五十三套,棉被七万六千零六十床,单鞋约两百万双。” “医药:百分之70由河东运来,纱布共一万匹。” “后勤干部:……总计二千七百四十九人(由兵工部统计尚不完全)。” “从自卫战争以来(1947年始)军区卫生部之医药工作:甲,共接收野战军伤病员三万四千五百六十三人,治愈二万七千五百三十五人……” 1948年底军委后勤会议上,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后勤部长白如冰总结说:“在支援前线上,晋绥出了极大的力量,保证了粮食、服装、弹药的供给,完成了党给予支援战争的任务。” 晋绥的工作也受到毛泽东的表扬。1948年4月毛泽东高度评价晋绥说: “过去一年间(去年三月到今年三月)在军事动员、支援前线上有很大的成绩。这是个很大的工作。” “过去抗日期间,八、九年都没有这一年这么大的负担和运动。不能设想没有整党,没有土地改革,能完成这样大的成绩。”(《毛泽东在晋绥干部会上的讲话》记录稿) 在李井泉和中共晋绥分局领导下,晋绥人民克服重重困难,出色完成空前繁重的支前任务,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原文载于《党史博览》2021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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