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代,经常填写或被问及你最崇拜谁,每每都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周恩来!现在,人已过半百,这个答案依旧没有改变。
四十多年来周恩来始终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牵引着我。不管在何时何处,只要一看到周总理的形象或是他的题字,便倍感亲切,特别来神。时至今日,只要一翻开当年周总理逝世的图片或是文字,仍是黯然神伤,眼睛湿润。仿佛条件反射一般,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说实话,处于现在这个年龄,激情和热力退却了许多,已经不再是那么狂热,那么轻易能够被说服、被打动、被感化的了,多少人和事在心中索然无味,失去感觉,难以引起兴趣,甚至冷淡和麻木了。唯独对周恩来,没有丁点动摇和丝毫游移。这份情、这份爱,挥之不去,日久弥新。
结合本职工作大力宣传周恩来业绩
2020年6月1日,学习强国转发了《周恩来邓颖超与身边工作人员的孩子》一文,引起较大关注。这是我所写的数十篇周邓题材文章中的一篇。
2020年6月1日,学习强国发布的笔者采写的反映周总理邓大姐的纪实文章页面
与周尔钧、邓在军在毛主席纪念堂周恩来纪念室
与全国知识青年的楷模邢燕子(中)、侯隽在周恩来纪念室
和许多爱周人一样,周总理1976年1月离去后自己才开始走近他,从方方面面关注他、点点滴滴了解他。逛书店、去图书馆,最感兴趣的是有关周恩来的书籍。翻阅报刊杂志,大凡党史一类的文章最关心的是有没有周总理的记述,倘若一看到周恩来的名字,便眼睛一亮,专注贪婪地阅读起来。
由于对周恩来邓颖超极其敬仰、充满感情,对两人的生平与业绩长期关注,也十分了解和熟悉,能够收集的资料尽量收集。从事新闻工作后,特别注意结合本职工作大力宣传伟人的光辉业绩,抓住机会、创造条件撰写文章、编辑版面。
1998年3月5日,在周总理诞辰百年之际,自己以淮安、天津、绍兴为主线,写出了《恩来故地》的文章,整版刊登在当天信息日报《生活周刊》的“旅游”版上。图文并茂,情溢纸端,富有韵味,受到报社领导和广大读者的称赞。
报社有个品牌专刊《周末精萃》,每周一期,以转载文章著称。2000年7月至2002年3月间,我在这个周刊编辑出版部担任副主任并从事编辑工作,但凡看见其他报刊最新披露有关周恩来的史料,必要自己动手或安排他人编辑转载。相继刊发了《周恩来与鲁迅》《周恩来关怀张学良亲属纪事》《周恩来与杜勒斯在日内瓦的较量》《周恩来与北京饭店乐队》《周总理骨灰飞撒记》等文章,还转载了《大地》杂志上刊登的介绍著名周恩来文史收藏家周铁男倾情收集周恩来藏品的文章。
2007年是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和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创建80周年。周总理六位侄儿侄女周秉德、周秉钧、周秉宜、周秉华、周秉和、周秉建先后来到南昌参加纪念活动。自己虽然工作繁忙,也没有采访写稿任务,却想方设法抓住这极为难得的机会与他们见面或是采访。6月中旬,将近200名革命后代来赣参加“重上井冈山”活动,获知这其中有周总理侄子周秉和时,我顾不得已是周末晚上,四处联系,最终独家采访到了即将离开南昌的周秉和。所写稿件见报后被央视网、大江网、中国江西网、今视网等多家主流网站在显著位置转发,连续几天进入了新闻排行榜。
7月9日、10日,周秉德、周秉钧两姐弟随“重返英雄城,情系井冈山——将帅子女访问团”来南昌参加纪念活动,自己主动随行前往采访,同他们一道在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等地参观,并在周恩来工作和居住过的地方合影留念。
8月1日、2日,周秉宜、周秉华、周秉和、周秉建等总理亲属,以普通观众的身份走进整修一新的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参观学习,缅怀革命前辈的光辉业绩,我也又一次获得了与总理亲属接触、学习和交流的机会,并在我们的报纸上对他们参观活动作了独家报道。
时任江西日报社社长的严力同志在看了我采写的几篇周总理侄女、侄子的访谈报道后,几次提及并勉励我多写一些这方面的稿件,向人们多宣传和介绍周总理严于律己的作风与从严治家的精神,给我以极大的鼓舞。
集中采访周家六姐弟纪念周总理诞辰110周年
转眼到了周总理诞辰110周年的时候,如何表达对这位世纪伟人的崇敬与思念,在新时期更好地宣传和弘扬周恩来精神,是我这个在新闻岗位上工作的周迷这阶段一直苦思冥想的问题。鉴于在与周家六姐弟的接触和交往过程中积累了一些素材,于是便想对六姐弟作一次集中的访谈报道,请他们说说自己心目中的伯父周恩来,还有伯父对自己的教育与影响。由于平时公务缠身,有关的采访方案和计划,几次刚翻出来,又被迫放下。2008年春节期间,正值罕见的冰雪灾难袭击江西。我在大年初二等时间两次前往受灾严重的萍乡、赣南一线采访。剩下的时间,便是在家中认真思考并策划周家六姐弟的专题报道。
这组专访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内容如何出“新”。对六姐弟同时采访,点多面广,主要说些什么,应当写些什么,相互之间内容又不能交叉重复,这是首先要解决问题。对读者来说,要提供有新意、有分量的报道,又不是一桩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这令我辗转反侧、煞费苦心。通过对周家六姐弟个人经历和他们与总理相处史实的反复研读和分析,几易方案,总算是找到了自己认为还可行的“突破口”。
整个报道的主题确定为“开国总理周恩来的亲情与家事”,总体上是请六姐弟讲述伯父对他们的关心和教育,以及他们对伯父的感受与认识,而在每个人的回忆中侧重点又要有所不同,设法从多个角度挖掘最新的史料,尽量披露多数人不知的故事,做到往事“新”说。
与周秉德、周秉钧在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周恩来工作过的房间留影
与周秉宜、周秉华和夫人李玉树、周秉和、周秉建在南昌
在六姐弟中,老大周秉德知名度最高、接受媒体采访最多。为避免陷于其他媒体已报道的套路中去,经过深入挖掘,我捕捉到了周总理几次向秉德灌输的“不主张隔代带孩子”的思想,并打探到了她现在对下一代的做法。“孩子应该自己带,放在老人身边容易娇惯,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周总理这一科学理性的“育儿观”,至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鉴于周家有当兵经历的人较多,而每人当兵的情况又有所不同。考虑到老二周秉钧在部队时间最长,就由他来谈自己和弟妹们参军的往事,讲述伯父对他们几人参军的不同态度,提出职业的选择要服从国家的需要这样的要求。采访老三周秉宜,她向我谈了伯父一向敬重劳动大众,具有浓重的工农情结,谈了伯父对亲属和侄辈所要求的“不搞特殊化,把自己当作普通人”等“用心良苦”的教育和潜移默化的影响。特别是秉宜在我的提问中,回答了她退休时拿得仍然是“编辑”的中级职称待遇。根据老四周秉华晚婚晚育的情况,我则把报道的重心放在回忆伯父向晚辈提倡并要求晚婚晚育的教育上。
通过与六姐弟几次电话采访的深入挖掘,再加上此前与他们接触所积累的素材,掌握了不少独特的内容。接着利用班后工余时间,靠着激情和毅力,克服各种困难,终于赶在2月底前完成了6篇、共计15000多字的专题报道《开国总理的亲情与家事》的采写。整组报道视角与众不同,较以往其他媒体的专访,有自己的新内容、新信息。稿件完成之后,我一方面分别发送给六姐弟征求意见,请他们审核把关,一方面向报社领导报告选题申请版面,最终获准通过以3个版的篇幅刊登。
周家六姐弟在同时段集中接受一家报纸的采访,在他们来讲这还是第一次。而对信息日报来说,一次以3个版的容量,刊载一个记者的同一内容的稿件,这样的情形也不多。3月2日,《开国总理的亲情与家事》系列报道在信息日报《周末》刊发表,引起广大读者的极大关注和感情共鸣,受到各方面的好评,也得到周总理亲属的充分肯定。在网上的点击率和转发率也相当高。
2009年10月1日,人民共和国60华诞,举国欢庆,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开国总理周恩来。当天清晨和下午,两次电话采访秉德阿姨,请她谈谈作为开国元勋的后代参加国庆观礼的心情与感受,报道第二天即在《信息日报》见报,不久又在《江西集邮》杂志上发表。
重要稿件引起关注和反响屡被转发
长期以来,我热衷于革命历史与红色题材的宣传报道,而在我所采写的反映开国元勋业绩和红色题材文章中,有关周恩来邓颖超的选题内容又是最多的。
新华社高级记者游云谷从事新闻摄影半个多世纪,曾经为多位党和国家领导人与外国政要拍照,晚年因专注于鄱阳湖候鸟珍禽的拍摄,一直未曾记录并向外界披露自己以前为领袖人物拍照的经历,而当年事已高,重病缠身,已无能为力写回忆了。2013年春,我无意之中从一本老杂志上看到游云谷拍摄的一张周总理1973年在大寨的照片,几次上门采访已经85岁高龄的游老,获取了尘封四十年的周总理最后一次在大寨的珍闻,挖掘出一段段照片背后的生动故事,所写《周恩来最后一次访大寨指定吃农家饭》纪实文章,以讲故事的手法娓娓道来,叙述了开国总理周恩来的公仆本色和民生情怀。
在全党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全面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反对“四风”的形势下,该文的刊发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和启迪作用,成为“为民”“务实”“清廉”的形象教材。在2013年度江西省报纸副刊好作品评选中,该作品被评为一等奖,之后又获得江西新闻奖二等奖。
与周总理邓大姐保健护士郑淑芸在周恩来纪念室
在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专题展上周总理骑三轮车的照片前
曾经在周总理和邓大姐身边工作十几年的郑淑云,是爱周人特别亲近的长者,我们对她尊称为“郑奶奶”。我也几次利用去北京机会前往她家拜访、探望。运用几次采访所获素材,写出了《周总理与邓大姐心中装着每一个人》一文,2019年在全国政协办公厅主管的《纵横》杂志第2期上,以6个页面刊发。《作家文摘》编辑也随即给我打来电话,要求转载。今日头条、澎湃新闻等也作了转发。
在平时翻看周总理文史图片时,对一张周总理在从化推三轮车的图片印象深刻。照片上站在一旁拉着地毯的女青年就是郑淑芸。为此,郑淑云老人专门向我讲述了周总理在从化骑三轮车的故事,并纠正了我一直以为是推三轮车的错觉。这篇文章发表后,关注度也挺高,好几家报纸作了转载。周总理卫士长成元功长女成宇,从家中订阅的《老年生活报》上看到这篇文章后还特意发来截图,让我分享。
中共江西省委原第一书记杨尚奎夫人水静,与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共第一代领导人交往甚密,我几次到她家采访,分别写出了她心目中的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党史博览》2016年第1期和第7期发表,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今晚报、扬子晚报等作了转发。
持续研究并呼吁发行更多周恩来邮资票品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我曾一度迷上集邮。受条件所限,自己的藏品并不多,但对于涉及周恩来的邮资票品却格外关注。1988年在周总理诞辰90周年时,我写了《光辉永存——邮票上的周恩来》发表在《南昌晚报》上。此后又在《江西日报》《信息日报》《工人晚报》《江西集邮》《南昌邮报》等发表了多篇介绍邮票上的周恩来形象与书法的文章。进入新世纪,对周恩来题材邮资票品的研究也没有中断,有关的文章并进一步深化,撰写了《举世景仰周恩来 J13邮票人人爱》《第一套周恩来邮票问世前后》等专题性文章,在《党史文苑》等报刊发表。
与著名画家李世刚、李世东兄弟在他们的作品前
著名周恩来文献收藏家周铁男向笔者介绍自己的藏品
作为一个热爱和崇敬周恩来的邮迷,我极度渴望并热切期待在邮票上更多地看到周恩来的光辉形象。为此,也作了不少努力。1987年,我给国家邮电部邮票发行局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就发行周恩来诞辰纪念邮票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想法,希望在1988年周总理诞生90周年时发行一套4枚的纪念邮票,在1998年周总理诞生100周年时发行一套2枚套票、1枚小型张的纪念邮票,并就周恩来诞生90周年纪念邮票的4枚内容和图案作了具体构想。该局在当年8月10日的回信中说“因为在1977年1月8日发行过一套‘周恩来同志逝世一周年’邮票,所以我们的意见是如能在诞辰百年时发行一套纪念周总理更为合适。你对邮票的设想,我们留下作为参考”。
中宣部和邮电部邮票发行局给笔者的回信
尽管如此,我仍不罢休。时隔不久,我又就此一事,给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的王忍之写信。不久中宣部宣传局也给我回函,表示“关于发行邮票工作,属于邮电部的业务范围。明年是否要发行周总理诞辰九十周年纪念邮票,宜由邮电部酌定”。此外,在邓颖超诞辰90周年来临之间,我也向邮票发行局写了发行纪念邮票的建议。这几封信现在都保存在我的书柜中。
在长久的期盼中,终于迎来了1998年3月5日发行的第二套周总理专题邮票《周恩来同志诞生一百周年》纪念邮票,2004年2月4日发行的《邓颖超同志诞生一百周年》纪念邮票。
在“国家名片”上更多地看到周恩来的光辉形象,始终是萦绕我心头挥之不去、非常强烈的愿望。2011年春天,我又花了几个月时间,写了一篇近万字的《伟人魅力无穷 方寸意犹未尽——周恩来邮票选题与发行建议》文章,从周恩来邮票发行之概况、周恩来邮票发行之不足、周恩来邮票发行之建议、为更多发行周恩来邮票鼓与呼等四个方面,对我们国家发行的周恩来邮资票品作了系统回顾、总结,并提出发行周恩来邮票的选题设想,如反映周恩来的外交风采、反映周恩来的统战贡献、反映周恩来的书法艺术、反映周恩来邓颖超革命伴侣模范夫妻,发行周恩来小型张和雕刻版邮票,全国各地有关周恩来的纪念地联合起来共同申请、有步骤地发行周恩来纪念地的邮资封片等等。文章同时呼吁热爱周恩来的人们尽己所能,集团队的智慧和组织的力量,全力推动并促成此事的实现。该文写好后,被周恩来纪念地管理局主办的刊物《丰碑》和江苏周恩来研究会主办的《觉悟》刊发了其中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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