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
现在的时间是2018年6月1日凌晨一点。我从红安人民广播电台走出来的时候是零点一刻,红安广电大楼地处县城制高点,由于漫天大雾我看不清县城的轮廓,回到家中,我没有一丝睡意,因为在话筒前,我看见了将军和士兵们的音容笑貌。
接到中篇报告文学《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演播任务是一个月以前的事。红安县委党史办辛主任和红安县首家传统教育服务中心负责人杨建文同志来到我家,当我从辛主任手中接过厚厚的《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文字稿的那一刹那,心情万分激动,因为这是一部享誉中华的,名扬海外的文献级别的大作。作为红安人,我有幸以声音的形式将作品呈现给共和国,应该是莫大的荣幸。虽然我离开话筒已经多年,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先前,然而,我怎能推却这个任务。在红安,我不接这个稿件,还有谁接?我这样讲,应该很客观了。
《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属中篇报告文学,它对演播者具有较大的挑战性,它既不同于新闻通讯的播报,也不同于专题片的解说,更不同于散文诗歌的朗诵。只能演播。在九十年代中期,我曾在湖北人民广播电台《文海纵横》节目组担任文学作品演播,因此,我才接了这个任务。报告文学是新闻通讯的真实性与小说散文的文学性并存的文体。文中记叙、描写、议论、抒情等手法反复交错。演播时既要用统一的基调讲清故事,又要用音色、音调、音量准确地塑造故事中的人物形象。与此同时,气息的控制,情绪的调度必须服从作品的主题和风格,绝不可以随心所欲。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播音学里尤其如此,无论有多深的资历,不备稿,都不可能播出高水平的作品。我在《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录音前备稿十分仔细,先是“正音”。记不得多少年没有翻字典了,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我明明知道某字的正确发音,却还是忍不住拿出字典,其次是确定作品的演播“基调”。文学作品的演播最忌讳基调的不统一,我为这个作品确立的基调为 缅怀、歌颂、凝重。最后是演播“方法”,它包括“语速” “控制” “共鸣腔体运用”以及“顿歇、停连”的分寸。
《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的演播我已经完成了,完成在哪种水平线上,我不得而知......
这是一片曾经被乌云遮蔽的天空,雄伟的纪念碑告诉中国,这里是十几万英烈的家园,这里是两百个将军的故乡。我愿用毕生精力为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现场讲述红安的将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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