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一还请毛泽东把过去写给杨开慧的那首词抄给她。或许是李淑一的来信,特别是这首《枕上》词惹起了毛泽东的无限离愁别恨,脑海中又萦绕起当年和开慧新婚燕尔、琴瑟和谐的情景来。但开慧与直荀俱已成为烈士,不能起于九泉之下,过思无益,再言伤情,于是毛泽东给李淑一回信说:毛泽东在同年5月11日回信,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罢。有《游仙》一首为赠。这种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接着,就写了这首著名的《蝶恋花》:
杨柳代指两人无疑,即杨开慧,柳直荀。由“杨”“柳”二位烈士的姓氏生发联想,想象力奇特,作品的基调激昂,驰骋想象,构思绝妙。如黄钟大吕之鸣,在宇宙间奏起一曲千古绝唱。伤痛借浪漫的奇想和一腔浩气化解,尾句更急转直下,压抑已久的痛楚之情喷涌而出。面上是杨、柳二人在流泪,其实这泪也是作者为死去的英灵而流。蝶恋花“我失骄杨君失柳”首句“失”字是实写,表达了对烈士的深切悼念,同失爱侣,两个“失”字表达了共鸣之情,体现了对李淑一的革命情谊。不仅是抒发悼念情感之作,寄托了毛泽东对夫人杨开慧烈士和亲密战友柳直荀烈士的无限深情,杨柳有知,含笑九天。这首词后得以正式发表。发表时,词题改为“赠李淑一”,后又改为“答李淑一”。
李淑一,因毛泽东的光辉词作《蝶恋花》而蜚声中外,但她没有因此而居伟人“词“自傲、醉入“花”丛,而是在极其平凡的人民教师的岗位上,如蜡炬般献出光和热,似春蚕吐丝无悔终生。被毛泽东主席尊称为“君”、被湖南人民尊称为“李老师”、被北京人尊称为“李奶奶”的李淑一。1997年6月13日凌晨,走完了她俯仰无愧的一生,在北京安然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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