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经过红军长征并参加“四渡赤水”的红军战士,老家是江西省宁都县赖村乡。一九三一年二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一方面军三团一营五连当战士,同年十一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三四年秋,我部在兴国县高田墟参加第五次反围剿战斗后,于重阳节日开始长征,经广东信平到湖南,相继在现款省边界辗转战斗,后过湘江到广西,经施秉进入贵州黎平,后渡乌江趋遵义。“遵义会议”后,部队北上到习水土城,在旺隆参加了“黄陂洞”战斗失利后,退回元厚“一渡赤水河”到四川古蔺佳花场,再经叙永、古宋到云南边境过春节。春节后,我部在云南扎西结集,进行整编。这时中央军委号召“打回遵义去,建立川、滇、黔根据地”。全军指战员兴高采烈,斗志昂扬。重返古蔺,在九溪口“二渡赤水河”进入贵州习水。参加“娄山关”战斗,再占遵义城歼敌两个师又八个团。三月中旬,经鸭溪、长杆山到茅台“三渡赤水河”到达古蔺,几天后再经古蔺九溪口“四渡赤水河”来到贵州习水。
在第四次渡过赤水河时,我因害痢疾不能随军前进,同其他伤病员四人,掉队到了隆兴场。当时全街都住满了红军,我们误认为大军还在,可以安心休息,由于思想麻痹,当晚熟睡,谁知天明后,除我们这批伤病员外,正规部队已无踪影。我们四个掉队的伤病员仓促之中急忙上路。一个同志说:“昨天就没吃东西了,这可怎么行。”我用两块钢洋跟老乡买了一升米四人分带着出了隆兴场。走到山脚,林中突然跳出几个持枪的匪徒,夺去我们身上带的步枪,同时枪杀走在后面的一个战友。当第三个战友与匪徒搏斗时,我和另一个战友冲上去与匪徒搏斗。三个战友和三个匪徒殊死搏斗之际,前面的战友把匪徒手中的枪甩出两多远,我们趁机急忙往森林中奔跑,刹时枪声、叫喊声大作。我们穿过森林下坡过沟,深夜了才来到临江庙街上。只见满街都是纪律严明的队伍,一打听,原来是黔北游击队,队长叫陈宏,政委叫张同兴。这支队伍中有云南人、古蔺人、黔西人,有掉队的红军伤病员。我们向政委说明掉队原因和遇险情况后,张政委立即欢迎我们参加了黔北游击队。
一九三五年五月,黔北游击队在东皇与川军郭勋其作战撒至赤水边境,我因头部、脚部受重伤难行,组织上安排我到马临境内冉启才家隐蔽。冉家是祖传中草药医生,在其无私的帮助下,数月后伤愈,走投无路,只好给马家和冯灿香家干活。通过马临赶集,我了解并结识了刘仁芳、肖金文、胡金彪、李晋工、刘建章、谢贝玉一批掉队红军战士。三六年底,当地冯福州通知我说:“刘纯武区长指示,凡流落我区红军,到淋滩集中,愿意回家的资助经费。”叫我马上起程,这消息是福是祸不得而知,只得硬着头皮到淋滩试试。临走时,主人冯灿香给我两升米。到了淋滩,刘纯武安排我们参加修桥,每日给两个铜板,也抽去给他干农活,管果园。期间赤水县长陈廷刚前来视察,与刘纯武商议成立保商队(后称联防队)。把我们红军掉队人员全部编入保商队,参加保商队红军有十多人,大家通过结触才了解,原来在隆兴与匪徒搏斗逃脱的第一个战士叫谢明清同志,而抢劫我们的恶匪是张少端的队伍。
一九三七年夏至一九三八年春,有一农村青年王国凤同志(系刘纯武之亲戚),经常来淋滩刘纯武家,一回生,二回熟,来时与我们接触,有时在酒店同我们端上两杯,建立了一定的友谊.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共产党员,谈到知心处,他问及红军中那些是共产党员,然后分别与这些同志接触。一九三八年五月,王国凤同熊少阳来淋滩召集原部队党员刘清华(原名张文湘)、刘仁方、赖普根、杨寿山和我开会,熊少阳代表地下党古蔺县特支,宣布接上和恢复我们的组织关系。正式成立淋滩支部,由刘清华任支书,组织委员赖普根,宣传委员杨寿山。后来,杨寿山还出席了古蔺的党代会。刘清华被害后,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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