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漫牛坡红军烈士纪念碑三鞠躬
不忘初心再长征来到漫牛坡红军烈士墓前
会员们在会宁县河畔镇红园
作者在漫牛坡红军战斗遗址
2016年9月21日,我带9名会员参观了会宁会师塔纪念地和长征胜利景园后,继续驱车沿省道 前往一个神秘的地方——白草塬。白草塬,一块密布芨芨草的大地,距离会宁县城70多公里,是该县众多的乡镇中最偏僻的乡镇之一。
省道207线靖远至会宁段北起靖远县刘川乡吴家川村,南至会宁县侯家川乡下张家村,全长169.5公里。其中,会宁过境段全长117.5公里,是纵贯会宁南北的交通大动脉。由于公路技术等级差,加上大吨位、超大吨位车辆通过的日益增多,承载量和实际运力极不协调的矛盾凸显。公路处于超负荷过载状态,路况下降趋势明显,部分路段已经达不到三级标准,急需升级改造。为了彻底改变该公路的通行状况,国家已将靖天公路规划为国道景泰至云南昭通公路(国道247线),并投资4.4亿元启动升级改造。
出会宁新城区不远,省道207沿线正在拓宽改造,我们乘坐的商务车遗址颠簸不停。三个小时后,我们才抵达河畔镇,并在镇上简单吃了顿午餐。
祖厉河边建“红园”
河畔镇位于会宁北部,属靖会灌区,是古丝绸之路重镇,大约明洪武年间(公元1368年)就有大规模移民到此居住,距今已有600多年历史,在清末和民国初期就发展成为靖远和会宁两县重要的农副产品交易中心。
在从河畔镇去漫牛坡的路上,我们看见右侧有一座高耸的红塔子。当地百姓说,那塔子的名字叫群英塔,属于红园的标志性建筑。红园,河畔镇的一所纪念馆,旨在缅怀1936年在河畔镇慢牛坡阻击战中牺牲的柴洪宇师长及一百多名红军革命战士。这个纪念馆被中央甘肃省委党史研究室列为“甘肃省中共党史教育基地”。
河畔镇地处祖厉河边,当年红军在慢牛坡与国民党军队打仗的时候,这里是后勤基地。河畔村村民陈永奎既是这里的管护员也是解说员,没有游人的时候,他是个纯粹的农民。遗憾的是,我们在红园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据说,河畔镇红园是2006年白银市建银实业总公司董事长何仰峰出资116万元,河畔村村民及同乡集资26万元共同修建的。群英塔位于红园中央,7层,象征着红军三大主力会师胜利70周年,塔高 22.81米,八一是建军节,又是九的倍数,寓为军民共建、九九归一,表达了村民希望国家长治久安、盛世永存的美好愿望。
红园由“抢渡黄河天堑”、“军民鱼水情深”、“慢牛坡阻击战”、“会师雄风”四部分组成。里面还有一个微缩的将帅碑林,在红色文化墙上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及文人墨客的字迹。 红园门口的对联“雄魂铸丰碑功昭千秋,盛世立红园矢志育人”,充分说明了建“红园”的意义。
红园的现址以前是一个堡子,前面是一条沟,村民们各家出劳力,挖的挖,挑的挑,将堡子挖平然后用土填沟,填沟用了1万多立方土,全都凭村民肩挑。
“古代文明与现代文明相互辉映,传统文化与革命文化相得益彰”。第一次来到河畔红园,随行的老会员、收藏家、诗人刘宗德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神秘白草塬曾是古战场
当天,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是白草塬上的漫牛坡。无论白草塬还是漫牛坡,听起来都是颇有浪漫色彩的地名。其实,这是充满血雨猩风的地方。
白草塬东至断岘,北至段家河、七里沙河,西接郭城川,南至土门岘河,面积200余平方公里。白草塬的得名,似乎也和这样一个景色有关。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在《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写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在诗人的笔下,白草成为古战场的代名词,成为一种边塞的意象。其实,白草就是西北各地常见的芨芨草。白草塬,则是一块密布芨芨草的大地。
这座没有城门的神秘古堡在白草塬乡的四百户村的西南,紧挨着宵行山福慧寺。从河畔一路走来,我们一次经过七百户、四百户,就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
在这一带,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里地名多以百户命名,似乎是一个千户所的架构。在保留下来的地名中,比较显眼的有二百户、四百户、七百户、八百户、九百户等地名,还有一个叫十百户的地方。千户、百户的出现,多和金元时期的作战有关。我们路过郭城驿镇,曾经是大金王朝最后一支军队的栖身之地。他们的统帅郭虾蟆战死后,他的部属就分散在附近。曾经的军人习惯,依旧以曾经归属的军队建制来命名,这就有了这种奇特的地名。也有人说,战败的军队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地使用他们的番号。最大可能是,这里驻扎着一支部队,保护着某个非常重要的目标。
谭嗣同走过白草塬
谭嗣同,走过白草塬,留下了一首诗。说起白草塬,有一个人,有一件事不能不说。这个人就是谭嗣同,这件事则是红军的慢牛坡阻击战。
对于谭嗣同而言,人们早已所熟知,这位参与戊戌变法的维新志士,立志要用生命和鲜血,唤醒沉睡中的民族,最终留下“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诗句。
谭嗣同和甘肃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甚至可以这样说,他出生在湖南,但身上却带着西北人特有的豪爽和侠肝义胆。这就要归功于甘肃这块大地的滋养,自然也离不开白草塬这方土地。
谭嗣同的父亲谭继洵,曾任秦州知府,甘肃按察使、布政使等职,谭嗣同也跟随着父亲,先后四次到甘肃。1877年谭继洵被任命担任甘肃的巩秦阶道,直到光绪十五年调任湖北巡抚。从1878年到1890年的12年中,他在甘肃生活大约6年的时间。这12年中,他从14岁的少年变成了26岁的青年。
谭嗣同在甘肃写的众多诗篇中,有一首《白草塬》:“白草塬头路,萧萧树两行;远天连雪黯,落目入沙黄;石立人形瘦,河流衣带长;不堪戎马后,把酒唱伊凉。”谭嗣同大约是光绪九年(1883年)来到白草塬的,此时,他的父亲谭继洵已经在兰州为官,大约在这年的8月下旬,18岁的谭嗣同漫游陇右。来到会宁,在县城逗留二日,于驿馆留联句:“最是凄凉乡梦醒,卧听老马啮残刍。”然后北行上白草塬,写下了《白草塬》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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