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在红军长征“四渡赤水”的重镇——土城镇寻访,特别到了毛泽东在青杠坡战斗期间的指挥位置——大埂上。
我们在镇子里打听大埂上的位置,当地人都说“不远不远”,但说的都比较笼统。原来,即使当地人大部分也只知道大概,很少有人上去过。我们决意一定要找到并登上大埂上。
大埂上在土城镇的东北方向,从四渡赤水纪念馆正面的长征街上向西(即左转),走几十米有一个路口是去中心学校的,在此路口右转(向北)上土路,走数百米即可到学校,沿着学校的院墙对上山坡的土路就是去大埂上的近路。我看着这条近路实在太“简易”,担心上去无法停车,所以顺着学校的院墙转弯,停车在离学校上百米的一个停车场上。
从这个停车场顺着台阶往山坡上爬去。登高后,在一处山脊上,土城镇的东部尽收眼底。
我们来时的高速公路高架桥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此处山脊上,小道顺着山脊蜿蜒,没有路标和指示,我们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根据青杠坡的方向判断,若要观察整个战场,必然要位置高一些,要往东一些。
下面这张照片是“中红网”特稿《毛主席指挥土城战役的前线指挥所——大埂上——中国红色网群采访团重走红军长征路(习水县境)纪行之九》中的照片(由江山拍摄),显然,这个采访团是知道去大埂上方向的——照片中是往远方走,往山头方向走。而我们当时就在照片中人群所在位置犹豫了好一阵子。
我们在雨后的盘山道上艰难向上攀爬,走一走,就停下来看一看,有去往山坡、山包的人行小道,就试探性地走过去看看。这样走了至少2公里,依然未能发现任何表明是大埂上踪迹的东西。
天气湿热,我们爬山的四个人中,我们三人汗湿淋淋,把速干裤的半截都拆了当短裤穿,只有队友小王穿着牛仔长裤,看着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我们三人还笑话他。
然而,当我们终于决定不能再往山里走了,判断大埂上就在附近的时候,问题来了,穿短裤根本无法离开山道!遍地的杂草和荆棘,赤裸的腿难以忍受草割树刺,尤其是那些长长的带锯齿边的叶子,轻则把腿上划出白道子,重则划出血印子。探路、寻觅的任务只能落在穿着牛仔长裤的队友小王身上。
小王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蒿草、树丛中,我们只能呼喊着保持联系。小王继续登高,他的声音一会儿在东边,一会儿又出现在西边,一会儿又听不到了。我们焦急地等待着。突然,小王兴奋的声音传过来:“找到啦!”
下面的照片就是队友小王千辛万苦觅得的结果。
半隐没在草丛里的两块石碑靠在一起,一新一旧。新碑上镌刻“四渡赤水战役旧址——土城大埂上毛泽东指挥战斗处”(署名贵州省人民政府二〇〇七年),旧碑上镌刻“大埂上”。石碑面对的方向,应该就是青杠坡。难以想象,立在大埂上的石碑如此“寒酸”!这就是号称我国目前现存唯一且保存完好的毛主席当年亲临前线指挥一场战斗的指挥所。
爬上来一次真不容易,小王把我们的队旗展示出来。
等小王下山时,又遇到问题了——上山时,他往高处走,方向明确;下山了,漫山遍野没有路,就不知道怎么走了。随后,我站在一处坡上,观察好便于下山的缓坡,再听小王的声音,指挥他选择下山的方向,直到他露出身影,再看我的手势,最终回到山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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