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4月5日抗日名将宋哲元病逝于四川绵阳

    【注：宋哲元，字明轩，1885年10月30日生于山东省乐陵县赵洪都村，乡村私塾教师出身，21岁考入北洋武卫右军随营武备学堂。自21岁从军到56岁病故，在三十多年中他历任连、营、团、旅、师、军长、方面军总指挥、集团军总司令、战区副司令长官等军职，并先后兼任过热河、陕西、察哈尔、河北四省和平津两市的地方行政首脑，是一位在中国现代史上著名抗日爱国将领。】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陆军第三旅旅长李寿山率部投日，引起部下不甘心当“亡国奴”爱国官兵不满。当时驻防奉天省安东凤凰城的三旅三营营长王松山目睹山河破碎，东北人沦为“亡国奴”，忧心如焚、心痛不已！又看到近在咫尺“京津之地”驻防的爱国将领宋哲元“爱国通电”，王松山毅然与战友刘士有、王福臣、高君石（注：亦说“实”）、赵瑾铭（亦说“衡轩”）等爱国军人辞职入关，找到在北平（今北京旧称）的爱国将领宋哲元将军，要求组织抗日武装、开赴东北收复血染河山。

    宋哲元、王松山两位爱国军人一见如故，王松山向宋哲元将军陈述了“返回曾经驻防过的长白山腹地抚松县组织抗日武装计划”，请求宋哲元将军支助！宋哲元将军当即决定以王松山为核心成立“东北抗日革命军”，委任王松山为“东北抗日革命军司令”， 任命王松山随行四位战友刘世有任特务员、王福臣任侦探员、赵瑾铭为联络员、高君石任秘书，发给盖有“宋哲元”印章的空白委任状三十五张备发展部队用。同时启用了“东北抗日革命军”司令部、军需处、财务处、旅部、团部、等各种印鉴十五枚，提供给他们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和活动经费。

    经过短期准备，在宋哲元监督下，王松山等人举行宣誓就职仪式，王松山向宋哲元递交了“东北抗日革命军”发展规划，拟定“在抚松县起步扯起抗日大旗、利用长白山的林海雪原险峻山势优势、以长白山为中心的开展抗日斗争”。并列出在抚松起义抗日三大得天独厚有利条件：

    一是王松山驻防抚松三年，结识县域上层人士、结交了县内蒲春河村长安竹溪、立河村（即今“砬子河村”）村长崔福亭、万良村村长张财德、海青村（即今“大营村”）村长孙登科、贝水滩村前任村长徐全和新任村长张德祥、松树（即今“松树镇”，伪满时这里也叫“松树嘴”）村村长曹文治等；
    二是抚松县山深林密、且与通化、临江、辑安易潜行、藏匿，回旋余地广阔；
    三是抚松西部偏远之地贝水村可做可靠后方基地，那里地处长白山腹地，是抚松、敦化、安图、桦甸四县交界处，距离日伪驻有重兵的四县县城所在地路途遥远、交通闭塞。特别是冬季，除二道松花江封江后可通行牛马爬犁外、陆路无路可通行。且贝水滩村比较富裕、粮食丰足，现任村长张德祥（山东寿光人氏）、村董崔玉堂（北平人氏）皆是爱国忠良之后，谭辅臣警察分所长因押运送往抚松县城七千大洋途中被劫受处罚，对伪抚松县长张元俊、伪抚松县警察大队大队长王永诚颇为不满，可以利用。

    宋哲元阅毕王松山“举事起义书面计划”，颇为满意，希望王松山等人回到东北后长期准备、依仗民众、广结友军、利用优势、避实就虚、抓住战机、举事起义、壮大实力、克敌制胜、抗日救国！①

    王松山、刘世有、高君石、王福臣、赵瑾铭五位爱国东北军人在北平辞别宋哲元将军，分头闯过山海关进入东北，于一九三二年秋，二次重返抚松。

    王松山这次是携带妻子、十岁左右长子和五岁幼子王玉林重返抚松县城②。下车伊始，王松山首先拜见过去老友伪抚松县长张元俊、伪县警察大队长王永诚、伪警察署长杜久文，申请在‘抚松县做山货行商生意’得到批准，生意很快开张运行。王松山在抚松县城“北城门——带河门”外的“北大街”路东“北市场”处，购置“六间青砖瓦房”即作为住宅，又当做“山货行商生意”店铺，还把秘密密筹建中的“东北抗日革命军司令部”设在家里。

前排左起第四位即一九三二年时任伪县长张元俊。

    为组织力量，王松山和属下王福臣、刘世有、赵瑾铭、高君石以做生意之名，分头深入抚松街、海青岭（今抚松大营村）、松树村、东岗、北岗、抽水洞等地联络，以县城内外周边二十多家碾磨房和四十多户深山老林里的棒槌营（注：即野外人工种植的参园子）为主体，建立了粮米加工运输网络，直接或间接联系、帮助抚松一带山林里抗日山林队，又通过伪军某部团长李云平购买了一批枪支弹药，建立基层组织十余个，发展了成员四百多人，为组织武装抗日奠定组织基础和物资基础。王松山还深入蒙江密林见到了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缔造者杨靖宇将军、以及活动在抚松的金日成、李洪斌等部队，共商发展抗日大业、建立秘密联络渠道。杨靖宇先后派所部黄政委和崔政委到王松山的“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协助工作。③

    当时，抚松县城“北城门——带河门”外的“北大街”路西，有一家“德裕堂药店”，老板叫“张惟珍④”。 当时张惟珍和王松山同在县城北门外居住兼经商，一个路东、一个路西很近，王经常到德裕堂药店看病，结识了掌柜的张惟珍和坐堂抚松名中医段祝山大夫，互相交往深厚、经常一起议论同心协力反满抗日话题，王松山向二人透漏心迹，要在抚松秘密成立‘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张惟珍答应把‘德裕堂药店后院三间房子借给王松山做‘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办公室和库房’。康德元年（一九三四年），张惟珍和段祝山也秘密加入王松山的“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张惟珍担任秘密负责人之一，段祝山担任军医，二人秘密负责对外联络接待，转送情报和处理日常事务。 ⑤

    注：如图所示：①图中白色方框处即“伪满抚松城‘北城门——带河门’位置”。
    ②白色正三角处即“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老宅大致方位”。
    ③白色椭圆处即“伪满时抚松城张惟珍老板开的临街‘德裕堂药店’大致方位”。
    ④白色倒三角形处是现在的“抚松县第二小学”， 伪满统治时期是“北大营”兵营所在地。
    ⑤白色菱形处即叛变告密者伪警察警长杨景春驻守的南炮台位置

    到了一九三四年十月，王松山与蒙江（今靖宇县）中共杨靖宇将军领导的东北人民革命军、以及在抚松县城周边抗日山林队建立了稳固秘密联络渠道，王松山的‘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在抚松县城、万良、大营、松树、东岗、北岗、抽水等地组织了抗日军用物资秘密运输队，利用各种秘密渠道输送军用物资给抗日部队。

    王松山“在抚松城的秘密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工作人员刘子风（也称刘志风）、李子任、张桂山、王玉仁、高振玉等”，连续数年从抚松各地筹集粮食等军用物资输送给山林里的抗日部队。给杨靖宇将军领导的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在蒙江的部队运送粮食、枪支弹药，都是在晚上秘密用“木船或木排”顺着头道松花江运到蒙江县的青江甸子（即“青江岗”）和蒙江两江口抗联密营⑥一带，而且频繁输送。 有一次“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工作员刘子风等人将五千斤苞米大碴子用木船沿头道松花江秘密运往蒙江县清江甸子（杨靖宇部队在蒙江县那尔轰秘密营地附近的“头道松花江”江边村子），当船行至“二道花园渡口”时（即今靖宇县二道花园镇的头道松花江渡口），有两个伪满特务发现顺江而下的木船形迹可疑，便持枪喊话威逼木船靠岸检查。当两个特务登船看到是二十多麻袋苞米大碴子粮食时，立刻用枪逼着船调头“逆水拉纤”回抚松城接受调查。当船横渡江面到对岸接“纤工”上船之时，同船的人一起动手将两个伪满特务砸死，绑上大石头沉入江底“喂王八”，又重新调转船头乘风破浪、顺江而下，直达清江甸子将粮食交给前来接应的杨靖宇在那尔轰的“东北人民革命一军蒙江农民自卫军”。

    王松山利用北岗等地四十多户荒山野外棒槌营转送粮食给冰天雪地里抗日部队。这些棒槌营冬天到县城里“以购买自用粮食”为名，把买到的粮食运回野外山里看护人参的棒槌营地窨子，再转交给野外住宿的抗日部队。这样做不致于引起敌人注意怀疑，既支援了常年在荒郊野外生存战斗的抗日部队粮食供应，又不使支助抗日部队百姓被日伪军警发现线索、加以残害。

    二零一五年六月三日，笔者采访《北岗镇乡志》记载的“抗联秘密交通员崔振山”的孙子崔长安了解到，崔振山老人伪满期间，家在北岗居住，而家里的棒槌园子在今“泉阳林业局泉水林场小南岗”，崔振山常年秘密借往三四十里地外的“泉水小南岗家里棒槌园子送吃喝生活应用品”之际，秘密给沿途“抗日打日本鬼子的红胡子送粮食、食盐、大烟等物资”⑦。虽然今天我们无发考证出当年“王松山和崔振山二者是否有联系”，但是，这一史实是“王松山当年利用棒槌营给在抚松地区活动的抗日部队转运日伪严密控制的生活物资”的旁证。

2015年6月3日，在北岗镇居民崔长安家中，崔长安（居右者）向我们二位寻访人员（居左者）讲诉“亲爷爷崔振山伪满期间冒着生命危险当抗联秘密联络员往事”的照片

    总之，王松山在抚松的“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在一九三二年——一九三七年“五年”密谋活动、发展组织、筹备起义期间，和抚松山里的许多抗日军建立了秘密联系、结盟，直接、间接为长白林海里抗日军提供了帮助和支持。

    “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负责人之一的抚松城北门外路西‘德裕堂药店’”老板张惟珍、坐堂名医段祝山大夫借看病机会，一直希望联络一些伪满抚松县军警人员，为在县城里的秘密“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活动提供方便。当时，张惟珍和段祝山已发展伪抚松县城“南城门——安澜门”南炮台⑧“首席警士徐德贤、警士徐长顺加入秘密组织。南炮台警长杨景春（别名‘門秉成’）”也经常到“德裕堂药店”找坐堂中医段祝山看病闲聊，作为药店东家的张惟珍借机与之接触，逐渐有了深厚交情，张段二人便进一步动员身为伪警长的杨景春加入秘密反满抗日组织“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伪警长杨景春也顺水推舟，抱着“好就干，不好就不干”的想法参加了秘密反满抗日组织。

    王松山等人经过五年卧薪尝胆、精心筹备，定于“一九三七年九月五日（阴历八月初一）在抚松县城暴动，联合城外抗日军里应外合占领县城，扯起‘东北抗日革命军’大旗进入长白山打游击”。

    抚松城南炮台伪警长杨景春虽然被张惟珍发展为“抚松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工作员，但是，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的杨景春当初是抱着“好就干、不好就不干的想法”参加筹备处组织。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一日，当杨景春得知抚松城里的“东北抗日革命军即将组织暴动”时，他怕事发后连累自己，为了保全狗命，立即向伪满抚松县警察署长梁润武告密。伪警察署长梁润武即与警务科石坂、参事官松奇沙璞密谋抓捕（伪满管制“参事官”名义是“副县长”，实际是县最高统治者）。当晚，王松山、刘世有、高君石、李保田、张桂山等骨干在张惟珍开的德裕堂药店后院秘密‘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办公室’被捕，并被“人赃俱获”，当场搜出“长短枪各两支、子弹二百粒、及上述人员和其他人员委任状十八张、物资账本、运输队员名册、‘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公章’”等证据。

    也就是王松山被伪满军警逮捕的当天晚上，家在“德裕堂药店”所在“北大街”路东几十米远的王松山妻子和长子闻讯，知道王松山从事的是抗日活动秘密事宜，深知残暴的日伪军警绝不会放过自己母子。或许王松山也知道自己从事抗日事业的危险性，以前也有过交待和安排，只要自己遭遇不测，让知道抗日机密的长子和妻子立刻逃走。当晚王松山的长子携母亲，即刻从抚松去安东走陆路抚松——汤河口——松树镇——临江，再从临江乘船沿鸭绿江顺流而下，逃到鸭绿江口的安东（今丹东市）避难。⑧

    在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一日夜里，王松山被捕、王松山的妻子和长子连夜仓皇逃亡，抚松县日伪军警把王松山年仅十岁的王玉林也抓起来，追问王松山都和“什么人来往”。当时，还是孩提的王玉林并不懂什么“抗日救国”的事，也说不晓得父亲王松山都和什么人来往、干了哪些事。卑鄙、凶残的伪抚松县日伪军警、特务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把十岁的王玉林哄骗到抚松、万良、松树、抽水、东岗等地，欺骗、逼迫十岁的孩子指认和父亲王松山有过来往、或到过王松山家的人。接下来，一个年仅十岁、家破人亡、孤独无助、吓破了胆的孩子，在如狼似虎、凶狠残暴、丧尽人伦的日伪军警、特务威逼利诱下作出的举动可想而知••••••。⑨

    在“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被抚松日伪军警破获后第三天，即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三日，漏网的“抚松县城北门外路西“德裕堂药店”老板张惟珍”侥幸逃到辉南县，不料又被刘姓日伪特务跟踪，不得已设法逃往吉林市。一九三八年四月十八日，吉林市北山庙宇出家当了“八年和尚”，才逃过劫难、虎口余生！

伪满日伪军警用酷刑残忍刑讯逼供爱国抗日志士原始照片

    日伪军警在抓获王松山等人时，搜查出的文字材料都是王松山用当时流行‘商业暗码’书写，外人无法破译，王松山被捕后在酷刑下英勇不屈、拒不供出“破译秘吗”（旧中国的大商号都用自己的绝密商业密码记录和交流信息，防止被他人探知“商业秘密”）。但是，伪抚松日伪军警一边用酷刑残忍地拷问和王松山一起被捕人员，一边利用各种卑鄙手段，在县域内外抓捕了一百多个的“嫌疑犯”酷刑刑讯逼供，许多人被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含冤被活活打死！当时，伪抚松监狱里传出人遭受酷刑发出的凄厉惨叫、哭嚎声常常彻夜不断，整个抚松县城顷刻笼罩在“阴森恐怖、大祸临头、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的白色恐怖氛围里！

    由于王松山等反满抗日主要案犯宁死不招供，抚松日伪当局迟迟不能结案。羁押在伪抚松大狱中的的王松山等爱国将士顽强不屈、时刻没有放弃斗争，抓住一线生机组织狱中暴动。一九三八年四月一天晚上，王松山等人在抚松监狱借放风之际，弄到一把斧头，晚上趁狱警送饭之机砍倒狱警，抢到监牢钥匙打开监牢和镣铐拼死往外冲，不幸被监狱会计张有学发现报告其他看守，狱警大举出动，结果血战一场、四人逃出、余被截回。被抓回去的大部分人中，有三十多狱中暴动之人被活活打死。

    一九三八年五月一日，日伪将王松山、高君石、刘世有、王福臣、段祝山、赵瑾铭、黄保祥、李子任、刘志风、张桂山等十名要犯被分两批押赴“奉天高等法院”关押审判。王松山、高君石、刘世有、王福臣四人被处以绞刑。直到一九四五年“八•一五”光复，段祝山、赵瑾铭、黄保祥、李子任、刘志风、张桂山六人获释出狱，张桂山、刘志凤因狱中受酷刑伤重，出狱不久即去世。

    我们就手里的史料向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的后人简略介绍其爷爷反满抗日事迹。最后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他，鉴于其爷爷当年是在日伪白色恐怖、残酷统治下的抚松秘密进行抗日斗争，当时不可能留下详细文字资料，而且直接参与者或被迫害致死，或早已去世，与他有过交集的抗联一路军等抗日将士也没有、或许也不可能留下资料，我们目前只考察、考证出这些星星点点珍贵史料，等将来有机会到沈阳从伪满沈阳高等法院敌伪档案中发现新的“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等人的史料”，再补充介绍。

    抚松抗日英雄王松山等五位东北军爱国将领，秉承著名抗日爱国将领宋哲元将军的重托，长期卧底伪满抚松县秘密组建“东北抗日革命军司令部和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发展反满抗日军事组织，广泛联络、支持、结盟县城内外抗日武装，积蓄力量，图谋扯起‘东北抗日革命军’大旗进入长白山打游击。岂料，王松山等人卧薪尝胆、精心策划、筹备五年的“抚松起义抗日大业”即将付诸实施之际，因为“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负责人之一的张惟珍联络加入秘密组织的“伪抚松县南炮台警长杨景春”畏敌如虎、顾虑重重、担心事后连累自己，为求自保、中途变卦、投敌告密，使王松山的起义抗日大业功败垂成、毁于一旦！王松山等四位战友出师未捷身先死，并连累抚松百人以上相关人士身陷囹圄、遭遇酷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累及三四十人命丧黄泉！

    但是，这个结局并不影响以王松山为首的爱国人士，为抚松地区“反满抗日救国大业”做出的历史性丰功伟绩！抚松百姓世世代代以抚松大地历史上有这些不甘心当“亡国奴”，不怕抛头颅、洒热血，卧薪尝胆、苦心经营、志在驱除日寇、还我河山的抗日英雄豪杰而骄傲！今天的抚松人民依然铭记尚处在筹建中的“以王松山为首的东北抗日革命军抗日将士的英名和功绩”！

    我们向“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的孙子王宝海介绍完烈士们的艰难曲折、凶险残酷的战斗过程时，日头偏西、彩云披上一抹红红霞光。我们与英烈的孙子挥手告别后，回首西望，仿佛看到冥冥之中“以王松山为首的那些抗日英烈们”簇拥在红彤彤的彩云中，兴高采烈地指点品评着翠绿地松花江环绕抚松栉比鳞次高楼大厦的美丽画卷••••••！

    注释：①关于“抗日名将宋哲元任命王松山就任‘东北抗日革命军总司令’史料原件现存于‘旅大市档案馆日伪卷宗内’”

    ②关于“一九三二年秋，王松山携妻子和两个幼子二次返回抚松的史料”，来自本次采访“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的孙子王宝海。

    ③“二零零三年三月出版•贺胜花 刘贤编著•《抗日名将杨靖宇•‘那尔轰抗日游击根据地初探’一文•p275”》记载：一九三四年夏秋，中共那尔轰蒙江农民自卫队负责保护、接纳“头道松花江仁义砬子——两江口九十里水路抗日物资流送”事宜。王松山的“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地处头道松花江上游抚松城，他们沿江秘密流送抗日物资供给中共那尔轰抗日游击区，物资到达蒙江地界正好被蒙江农民自卫军借登船检查为名予以“没收”，不留任何破绽给日伪军警探子。

    ④张惟珍“九•一八”事变前后在抚松县城“北城门——带河门”外的“北大街”路西，开设“德裕堂药店”，聘请抚松县城著名中医大夫段祝山为坐堂医生。在抚松城地下秘密“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被日伪破获后的第三天，即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三日，身为“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秘密负责人之一的张惟珍侥幸从抚松城逃到辉南县，不料又被刘姓日伪特务跟踪，万分危机之中又被迫设法逃往吉林市。一九三八年四月十八日到吉林市北山庙宇出家当了“八年和尚”才躲过劫难。解放后，张惟珍返回山东省莒县老家居住，生前将“抚松县东北抗日革命军筹备处建立经过告诉后人”。我们今天了解到“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生前史料，大部分都是张惟珍老人留下的，该史料弥足珍贵、经考证与抚松县城原始情况相符，确凿可信！

    ⑤“一九三五年抚松县城图”选自“抚松县人民政府地名办公室一九八九年五月出版•内部资料准印证第4083号•《抚松县地图册》”。据笔者对照地图实地考察核对，现今的“抚松大街”在伪满时叫“北大街”，现今的“北顺城路”伪满时叫“顺城路”。现今的“北市场”地名是沿用伪满时的地名、具体位置没变。现今的“抚松二小学”建在伪满时“北大营”位置。

    ⑥蒙江县（今靖宇县）那尔轰“两江口抗联密营”具体位置是在蒙江县北部，抚松县、蒙江县、桦甸县交界的松花江西岸靠蒙江县一侧。原属头道松花江与二道松花江交汇处，在伪满时这里有一个“两江口村”。“九•一八”事变前后，“两江口村”地处高山密林、物产丰富、陆路虽然交通不便，但是，依山傍水，水运交通便利，是当年长白山腹地通向吉林省会城市吉林市的必经之地，木棒云集、伐木、打猎、挖人参之人汇聚于此，经年累月形成了周边农副产品“集散地”，素有沿江上下“咽喉”之称。当年杨靖宇将军的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在那尔轰抗日游击根据地的部队，在两江口村附近深山密林里修建了“两江口秘密营地”，储存、转运各地汇聚来军用物资，由抗联一路军后勤处长全光具体负责密营事宜，一直到一九四一年一月全光带领四名警卫员在抚松县万良镇高升村投降伪满警察，“两江口抗联秘密营地”才被日伪军警摧毁。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国家在此修建“白山水库”蓄水，“两江口村和‘两江口抗联密营遗址’”才被淹没。如今这里有“名”无“址”。该史料引自靖宇县“东北抗联文化暨杨靖宇精神研究会”主办的《抗联文化》杂志2013年第一期。

    ⑦《北岗镇乡志》记载“崔振山是抗联秘密交通员”。 二零一五年六月三日，笔者和北岗镇政府刘延权、费义茹等经过调查确认“北岗镇居民崔长安确系伪满期间在北岗‘普河村’居住的抗联秘密交通员崔振山的直系孙子”。“红胡子”是伪满日伪军警对中共领导的抗日武装的“蔑称”。

    ⑧这部分资料来源于“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的儿子王玉林生前，向自己的小儿子王宝海多次提起的“父亲王松山被伪抚松县日伪军警抓捕后，母亲和哥哥的去向”。

    ⑨这里引述的“‘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被捕后，年仅十岁的幼子王玉林遭遇”，源自“抚松县文史界宋庆春、李元东、战永胜整理的‘抚松抗日烈士王松山史料’”。本文定稿经抚松县档案局审阅。

    参考书籍、文稿目录：
    《北岗镇乡志》、民国《抚松县志》、2013年版《参乡文史•第一辑》、1994年出版《抚松县志》
    2005年版•贺胜花 刘贤编著•《抗日名将杨靖宇•那尔轰抗日游击根据地初探》
    抚松县人民政府地名办公室一九八九年五月出版•内部资料•《抚松县地图册》
    2007年7月出版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映象参乡•东北抗日革命军司令王松山》
    靖宇县“东北抗联文化暨杨靖宇精神研究会”主办《抗联文化》杂志2013年第一期。
    2001年7月出版《抚松文史资料•第七辑》
    1987年12月出版的《抚松县文史资料•第三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