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不能从来路陡峭的山脊返回,只能沿着坡度较平缓的南坡马塘河下行走山谷。同伴们让名叫“梅隆”(藏语:花脸)的马,驮着已成“一滩烂泥”的我,并在左右两侧扶着。山谷中到处是树林和灌木丛,孙大爷边牵马,边用一根小树枝不断地为我拨开荆棘。大家浑身湿透,在泥泞不堪、没有路的“路”上走着。不知是谁,哼起了“过雪山草地”的歌曲。
就这么一路颠簸,跌跌撞撞,终于赶在天黑之前,一行人来到山脚下。我立即被送到70公里外的马尔康州医院重症监护室……
时过境迁,峰回路转。谁能料到呢,对我有过救命之功的氧气瓶,在遥远的山中,静静地躺了两年多后,竟神奇地回到我的手中。
原来, 2008年11月美籍华人杨一信重走长征路,也是请孙大爷带路上山,拣到了这个有特殊意义的氧气瓶。之后他转道上海找到我,把之只氧气瓶交给了我。
手捧历经风霜的氧气瓶,我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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