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同志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马克思主义的,争论不可避免,争得好,根源就是“两个凡是”。图为吴江同志签发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付印稿局部(选自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远去归来的昨天》)
“两个凡是”为粉碎“四人帮”后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开出了一剂药方,但它不是良药,而是一副禁锢剂,把人们的思路禁锢在个人迷信、盲从,以及愚昧和落后之中
1976年10月6日,党中央一举粉碎“四人帮”,结束了十年动乱。举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人们在欢庆之后,很自然地要寻找今后的历史取向,中国向何处去,人们迫切希望找个答案。实际上,粉碎“四人帮”只是解决组织上、政治上的问题,而中国向何处去,人们仍然处在追索和徬徨之中。1977年2月7日,当时代表政治气候的“两报一刊”发表了一篇社论,题为《学好文件抓住纲》,正式提出“两个凡是”,即“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这是回答中国向何处去的一剂药方,但它不是良药,而是一副禁锢剂,把人们的思路禁锢在个人迷信、盲从,以及愚昧和落后之中。
按照“两个凡是”,“文化大革命”就不能否定,因为它是毛主席亲自发动、亲自领导和亲自指挥的;而且倡导“两个凡是”的有些人是当时在中央工作的领导人,具有很大的权威性和决策权。这就是其时社会处于严重的徘徊、甚至停滞不前的原因。“两个凡是”的思想路线仍然奉行“阶级斗争为纲”,因此,报刊杂志仍然连篇累牍地宣传“阶级斗争为纲”,说什么要实现四个现代化,就要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只有阶级斗争为纲,才能坚持社会主义的方向;并认为新时期的总任务,是根据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学说,根据毛主席制定的我们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基本路线确立的,等等。上述这些是当时报刊上普遍的一般的提法。而在政治上,由于“两个凡是”作梗,“文革”中的冤假错案不能得到平反,几个全国性的大案,如刘少奇冤案、彭德怀冤案、彭罗陆杨冤案、“三家村”冤案等等都不能得到平反;而且新的冤案仍时有发生,有些人因为对领袖的所谓不敬被当成“反革命”惩处。在经济上,不仅依然受计划经济禁锢,许多地区还加剧了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举措,派大批干部去阻止自由市场的贸易,有的地方更出现干部阻挡农民在自由市场卖小猪,发生干部和农民抢死小猪的惨状。凡此种种,都因为过去观念的因袭,以及“两个凡是”的保驾而成为“合法”。
“两个凡是”之风大有扼杀“真理标准”讨论之势
在这紧要关头,什么才是历史正确的走向?必须寻找一个能够否定“两个凡是”的突破口。正是在这个时候,1977年5月11日,《光明日报》发表了“本报特约评论员”的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下简称“真理标准”一文)。“真理标准”一文的发表是历史的产物,是时代呼喊出来的。几乎是与“真理标准”一文酝酿成稿的同时,胡耀邦在中央党校让一千多中、高级干部和党校教师讨论实践标准问题,认为分清路线是非的唯一标准是实践。这次讨论,使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一千多中、高级干部掌握了理论武器,而党校的理论队伍也在着手研究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人民日报》已于3月26日的第三版刊登了一篇思想评论《标准只有一个》,提出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但是,这篇思想评论很短,没有引起重视。但这些都说明在历史的驱动下,共和国的一些思想者,都在不约而同地探索这个问题。胡耀邦站在历史的前端,首先组织支持了中央党校有关这个问题的讨论,也支持和组织了《光明日报》发表“真理标准”一文。正因为如此,作为政治家办报的《光明日报》总编辑杨西光才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