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楼还邀请军内外的一些老同志来指导这台节目的排练。谭政大将夫人王常德来团示范表演了红军歌舞《八月桂花遍地开》,边唱边跳,热情传授。红军老文艺工作者、杨尚昆夫人李伯钊也来团指导,提出了许多宝贵意见。
在最后排演中,只要能抽出时间,刘亚楼几乎场场都到,这对演员是个极大鼓舞。刘亚楼和文工团导演并排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观看演出,对每一个表演动作,对每一句唱词,他都认真地揣摩,发现问题马上告诉导演。有时还特意走到乐池或礼堂后排,了解乐队是否压唱。他说:乐队伴奏强调“伴”字,不要喧宾夺主。排练告一段落后,他站在台上给大家即兴讲评,提出修改意见。演员们亲切地称他为“司令员级的导演”,这在全军中也许是绝无仅有的。
经过精心苦练,节目终于可以和军内外广大观众见面了。该取个什么名字呢?刘亚楼本来定作《光辉的历程》,但军中有人反映空军“好大喜功”,只好忍痛割爱舍之不用。刘亚楼考虑来考虑去,最后敲定叫《革命历史歌曲表演唱》。名称既定,刘亚楼指示牛畅带团赴上海公演。在上海一演就是两个月,场场爆满,轰动申城。
剧团载誉而归。1961年“八一”建军节在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公演,更是盛况空前,连演8天,场场爆满,观众达2万多人,观众对演出的反响十分强烈,尤其是亲身经历过战争的老同志更是连声叫好。以后又招待演出多场。周恩来、叶剑英、聂荣臻、罗荣桓、罗瑞卿、彭真、李富春等领导人先后亲临观看。谁也不曾料到,这部曾被首都文艺界某些人称为“四不像”的舞台艺术作品,以其史诗般的艺术风格和磅礴宏大的气势,对中国的歌舞表演艺术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苦菜花》的问世
冯德英是一位深受刘亚楼关心的作家。50年代前期,冯德英还是空军某部队的一名机要员,他利用安静的环境和工作之暇,悄悄写起小说来。1955年胡风事件后,部队奉命进行“保密大检查”,尤其要查阅每个人的书信、笔记、文稿之类,冯德英“秘不示人”的小说因此而“曝光”。
事情反映到空军高层,刘亚楼特地让文化部门审读一遍,认为小说写得不错,决定把冯德英抽出来专心修改。这部名为《苦菜花》的长篇小说出版后,冯德英成了作家,被调到空政文化部当创作员。但空军直属机关对冯德英只按一般干部对待,让他住集体宿舍。刘亚楼知道后,把管理人员叫去狠狠批评了一顿。管理人员辩解说,冯德英军龄不长,级别不高,按规定只能如此。刘亚楼问:“空军几十万人,能写长篇小说的有几个?”他责令立即给冯德英安排一个安静的住处,让他有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冯德英改善条件后,又接连写出了《迎春花》、《香菊花》等长篇小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与刘亚楼的关系。
“你得向‘江姐’敬酒”
划时代的歌剧《江姐》,也是刘亚楼亲自指导抓的轰动全国的优秀作品。
《江姐》是空军创作员阎肃从小说《红岩》里抽出“江姐”故事,单独编成歌剧的。1962年,刘亚楼一口气看完阎肃的初稿,连声叫好,提出要精雕细刻,一炮打响。
在刘亚楼的支持下,阎肃怀揣剧本,和编导人员几下四川,多次采访小说《红岩》的作者罗广斌和杨益言,并与江姐原型江竹筠烈士的20多名亲属和战友座谈。经数十稿修改,形成了七场大型歌剧《江姐》剧本。
1963年5月,刘亚楼在空军文艺创作会议上作了关于国际形势、空军形势的报告,提出了空军文艺工作的根本任务,指出:“毛主席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我们不能只搞武装,也要搞文化。”会后不久,他亲自定下了《江姐》、《女飞行员》等重头戏,并责成空政副主任王静敏具体组织。
《江姐》的剧本虽然出来了,但刘亚楼一再强调文章不厌千回改,艺术就是要精益求精。剧中插曲《我为共产主义把青春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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