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抗战工作。”并且严厉批评了托派中极“左”分子对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攻击。至于对于苏联及其领导者即斯大林的态度,陈独秀确实持批判和否定态度,尤其对斯大林的独裁专制、践踏民主的行径,进行了辛辣的谴责和无情的批判!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触痛和惹怒了斯大林及其“钦差”们吧,要不,为什么撇开“证据”不谈,却要左一个“声明”右一个“态度”呢?难道在“是否汉奸”这样的重大原则和法律问题上,光靠“声明”和“态度”能够说明问题?况且陈独秀在赞成抗日的立场上是坚决的,只是在“对苏联及其党政的领导者采取什么态度”问题上,是“反动”的。
康生的文章及其制造的陈独秀是“汉奸”的冤案,在当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普遍关注。严重干扰了国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的贯彻执行,也使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众中讲诚信、讲团结的形象受到损害。当时社会上许多人误以为康生的文章即代表了延安中共中央的立场,引起了社会上富于正义感的人士对中共的不满,对中共执行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策略产生了怀疑,使中共在抗战初期的威信受到影响,一部分人甚至把指责的矛头直接指向中共中央。下面引录两段当时的评论,可以看出社会舆论所指:
武汉的共产党报章杂志既然肯定说他是汉奸,应该以同样负责的态度将他扭送主管机关,或向主管机关告密。……汉奸是国家民族的大敌,人人有检举之义务,仅仅在报上用文字来骂,那无形中反为汉奸张目,似乎非计之得。倘使所骂者并非汉奸,似乎反予人民以不良的印象,将严重的问题当做儿戏。……而且陈独秀如真为汉奸,那亦不能如共产党报章所说,声明脱离托派,并反对托派即可免予置议。……共产党既非法院,共产党的党纪并非国家的法律,共产党的报纸的主笔并非法官,如何可以代行赦免的特权呢?
七七芦事以后,全面抗战开始,……我们……大感兴奋。可是一直到了如今,我们仍然看到许多痛心的事,听到许多头痛的话,而陈独秀托派问题的事件,更是未免叫人灰心。共产党叫人团结,自己却又这样大起纷争;骂人家仍免不了磨擦,而自己却大磨大擦。……抗日期间,无疑是抗战第一,全国动员。要达此目的,则深入民众的宣传,当属必要,可是共产分子花了许多笔墨纸张精神财力从事于托与不托之争,非惟良心上说不过去,就是情理上也不应该。
据当时担任《新华日报》采访部主任的石西民回忆:“当时,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深得人心,《新华日报》上突然宣布陈独秀是汉奸,引起了社会上有识之士的怀疑和不安。就连张西曼教授这样的靠近我党的著名学者和社会活动家,都对这种武断造谣中伤的做法表示了不满。一些学者联名写信,要求澄清事实,王明不但不允许报纸发表这些信件,而且以评论的形式对此提出责难,伤害了这些朋友的感情。后来,还是周恩来同志在十分困难的局面下,做了大量的工作,才减轻了这起事件给党造成的损失。”在陈独秀方面,周恩来尽力做细致的工作,他几次托人去看望陈独秀,并嘱托陈独秀在当时“不要活动,不要发表文章”,这才使风波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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