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泉位于我的故乡天桂山山腰,它是天桂山上20多个景点之一,天桂山原欲建明崇祯皇帝之“避难行宫”,崇祯死,改为青龙观道院。天桂山如一块瑰丽的碧玉镶嵌在太行山上,熠熠闪光。改革开放后,县政府投资,旅游局大力修筑,游客日渐增多。游客无不在槐泉旁驻足,泉边有一棵槐,父老乡亲就为泉赠送一顶桂冠——槐泉。槐,古老得无人能说出它的年华,它满身的磨难:虫咬、电击、风吹、雨打;皮,片片脱落;干,弯弯曲曲;枝,皱皱巴巴。而它总是驮了雪又顶雨,别了黄又出绿,绿得鲜丽,绿得厚实,绿得昂扬,绿得傲然,充满朝气,活力永恒。
一老人同我言传:天桂山嵩田村有一勤劳、善良、贤惠的农妇,花龄俏丽如玉,而一生难脱不幸:儿未喊娘,丈夫已逝,不得自饱的公婆没人扶养,她思夫爱却不能改嫁,不得不含辛茹苦。而她心不遗善良,怀不失贤惠,手不丢勤劳。为使公婆温饱,冬为富人推碾拉磨,夏挑水登山为游客解渴,给一分收一分,无一分也让喝足,并朝多难的古槐浇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狂风不回头,烈日不停步,终使古槐青翠接天,灼热的日光不得泻下,游客在树下随意纳凉,适意无度。农妇送二老归天,已精疲力竭,她续挑水为游客解渴,续让古槐别黄吐绿。一天暴热,农妇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到古槐下一不小心,水洒人倒,到临近午时,还不得苏醒。忽然古槐根部冒出一股清泉,朝农妇口边滴落,而清泉未能使力已用尽的农妇不久别人间,让后人享受清泉之甘甜。
1998年,梧桐开花之际,我伴《歌唱祖国》的作者王莘、《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作者火星及在电影《白毛女》中扮演黄世仁的陈强等老友,不畏老命终止,毅然攀登天桂山。老友们多在天桂山中留下抗日的足迹,知农妇的勤劳、善良、贤惠,目睹了鬼子的丑恶,对天桂山的荒凉记忆犹新。“嘿!”老剧作家王雪波率先惊喜得张口不合,我与陈强等老友同时紧跟,“嘿”得悬崖里传出冲击蓝天的回音,五颜六色的山雀四散。我们久念不忘的槐泉处,崭新的槐泉亭依坡而建,其龙头出檐,兽瓦布顶,雕梁画栋上的荷花、石榴、翠鸟登梅活灵活现,亭内碑石刻有鲜丽的“槐泉”二字。泉水似涓涓溪流,注入二月牙形水池,于池边可见天光云影,小鱼戏水,美妙无穷。一株碗口多粗的槐,如同经历丑恶的古槐立于池旁,其身高于古槐,其绿不同寻常,每一根枝、每一片叶都同古槐一样,绿得鲜丽、厚实、昂扬、傲然,而又新颖、活泼、圣洁、壮阔。显然它是古槐的晚辈,又不是古槐的儿孙。后知,新槐是县旅游局的青年干部贡新平栽培。贡新平与其他旅游局干部,为天桂山增彩投入千辛万苦,才使新槐叶更绿,槐泉水更旺。转眼之间,歌声将我们之“嘿”声压下山谷,来自石家庄市的近百个如花似玉的少男少女,饮着槐泉舞,望着新槐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歌唱祖国》歌声浑厚、激昂、壮烈,如山风呼啸,似海涛澎湃,新槐显得更绿,山花开得更艳;一对对山鸽迎歌飞来,一双双斑鸠随歌鸣唱,我与陈强、王雪波、王莘、孙福田、张学新、肖云翔等老友,忘记白发,忘记疲劳,顾不得饮泉水,拥入少男少女的行列,举抬老手老足,一舞再舞,一歌再歌,直到红日西斜,我们才下山登车返里。
背景资料:
天桂山距河北省省会石家庄市80公里,是我国北方著名的山岳古刹型风景名胜区。总面积60平方公里。由石灰岩构成的山体使天桂山形成了丰富奇特的地貌造型,区内奇峰险峻,怪石林立,洞泉遍布,林木繁茂,云环雾绕,素有“北方桂林”之称。山上古刹原是为崇祯皇帝修建的行宫,因崇祯吊死煤山,主修行宫的太监林清德将行宫改为青龙观道院,距今300余年,香火鼎盛,道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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