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乃贵（1903——1991） 

    勋章是军人的至高荣誉。1955年、1957年，我国分两次对中国人民革命战争有功人员授予勋章，勋章分为八一勋章、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分别授予在工农红军时期、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的有功人员，每一勋章又分一级、二级、三级，相应授予三个时期不同级别的有功人员。据统计，同时获得三枚一级勋章的解放军将领，全国仅144人，可谓凤毛鳞角，特别是在1360位开国少将中，仅16人获此殊荣，汪乃贵就是其中之一。1988年，中央军委又授予一批军队高级离休干部一级红星功勋荣誉勋章，汪乃贵再次名列其中。而同时获得四枚一级勋章的，全国仅61人。这沉甸甸的四枚一级勋章，见证着汪乃贵传奇光辉、坚贞忠诚的一生。

    不怕死的“傻子连长”

    汪乃贵，1903年出生于金寨县南溪镇丁家埠一户贫苦农民家庭，1926年参加农民协会，从此走上革命道路，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参加了六夏节（商南）起义，当年10月参加工农红军。

    汪乃贵参加红军后，以打仗胆大心细不怕死而闻名。1932年7月，时任红25军73师219团2营6连连长的汪乃贵，随部参加围攻麻城的战斗。麻城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汪乃贵事先带人对地形进行了侦察，发现城墙脚下有阴沟可通往城内，而敌人只在城墙上和城门处防守，忽视了对阴沟的防守。于是，汪乃贵晚上带了一个排，从阴沟钻入城内，隐蔽地向城墙上的敌人开火。敌人以为红军从天而降，慌乱不已，黑暗中胡乱还击，最后竟然相互打了起来。拂晓前，汪乃贵带着全排从阴沟安全返回。

    这次夜袭，给敌人很大杀伤。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听说后，十分赞赏，他半开玩笑地对汪乃贵说：“你这个傻子连长，就不怕敌人消灭你们这个排吗？”汪乃贵回答说：“只要不怕死，什么仗都能打。”从此，战友们称汪乃贵为“傻子连长”。战后，汪乃贵提升为2营副营长兼第6连连长。

    8月，汪乃贵随部攻打占据七里坪之敌陈继承纵队。战前，汪乃贵带一个排到七里坪侦察地形，并向亲临阵地前沿的徐向前总指挥和军、师首长做了汇报。

    15日拂晓，战斗正式打响。双方都深知这是鄂豫皖苏区第四次反“围剿”的关键一仗，一开始便空前激烈，为鄂豫皖苏区前所未有。战斗中，汪乃贵带领6连，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和飞机的轮番轰炸，徒涉柳林河，一举突破敌人的前沿阵地。汪乃贵率6连首先冲入敌阵，与敌人展开肉搏，打得敌人纷纷后退。就在这时，一颗流弹突然从汪乃贵背上穿进，从右腰穿出，顿时血流如注，驳壳枪也掉在地上。营长见汪乃贵负伤，命令他下去。可汪乃贵忍痛坚持指挥部队继续向山上冲。战士们见连长受伤不下火线，愈加勇猛，拼命杀敌，将敌人打得全线溃退，敌第二师指挥所也被红军占领，逼得陈继承亲往二师督战，并调预备队增援。

    战斗结束后，汪乃贵的伤势越来越重，担架队员要抬他下山。可汪乃贵看到伤员多、担架少，就让人扶着自己走。每走一步，伤口如同刀割，汗如雨下，好不容易走到救护所。徐向前见到他，关切地问：“怎么不搞个抬子（指担架）呀？”接着又表扬汪乃贵：“你们打得很英勇，很顽强！”

    七里坪战后，汪乃贵随部队转移。转移途中，恰好路过本家，汪乃贵便抽空回去看望父母。母亲看到汪乃贵缠着绷带，身体虚弱，当场就哭了，赶紧去杀鸡好给汪乃贵补一补。汪乃贵心里惦记着部队，简单地与父母交谈几句，不等母亲杀鸡就追赶部队去了。母亲一边追一边哭。汪乃贵硬着心肠，噙着泪水，不敢回头，毅然离去。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走就是20年，从此再没有见过父母。

    担任三个主力师师长

    红四方面军第四次反“围剿”失利后，部队被迫向西转移，沿途战斗十分激烈。汪乃贵拖着伤体，坚持行军作战，一路受尽磨难。11月11日，在漫川关突遭数倍之敌围堵，部队被包围在十余里悬崖峭壁的峡谷中，情况十分危急，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关键时刻，汪乃贵所在的219团奉命配合34团夺取北山垭口，以掩护全军通过。汪乃贵不顾身体有伤，率2营与全团指战员一起，经过反复冲杀，终于夺取北山垭口，打开了一条通路。敌人企图封闭通道，集中优势兵力疯狂反扑，汪乃贵和战友们死战不退，牢牢控制住通道，保障了全军安全通过，脱离了危境。

    汪乃贵随红四方面军入川后，因战功被提升为10师28团副团长、团长。1933年5月，在反“三路围攻”战役中，汪乃贵奉命指挥28团主攻竹峪关。战斗正在激烈进行，汪乃贵忽觉肩头一震，一颗子弹从他右肩穿过，手臂失去知觉。卫生员急忙包扎，准备扶他回去。眼看战斗正在激烈进行，放心不下的汪乃贵强忍疼痛，坚持不下火线，继续指挥部队勇猛冲杀，激战至天亮，一举夺取竹峪关。

    1933年7月，红四方面军由4个师扩编为四个军，汪乃贵升任红4军第10师师长。

    10月，红四方面军发起宣达战役。27日晚，汪乃贵率10师作为左路进攻的主力，在川东游击队的配合下，进攻草坝场。经过一夜激战，击溃敌人8个团，紧接着解放了达县，并将敌人追到开江城北线。在这里，红军转攻为守，与敌人多次展开激战。一天，汪乃贵正在阵地上指挥战斗，忽然一颗炮弹飞来，在附近爆炸，炮弹碎片打入他的臀部，鲜血很快染红了裤子。但汪乃贵仍没有离开阵地，依然坚持指挥战斗，直到取得最后胜利。

    11月，敌人调集20余万兵力，对川陕根据地发起六路围攻。汪乃贵在连续负伤未愈的情况下，不顾伤痛，和政委甘连华率10师据守四方山至毛坝场一线，节节抗击敌人优势兵力的进攻。全师指战员浴血苦战，奋勇歼敌，打退敌人多次疯狂冲锋，使敌人每前进一步都付出很大的代价。毛坝场战斗尤为惨烈，师政委甘连华及两名团长先后牺牲。12月，红军收缩阵地，红10师退至通江周家坡一线。汪乃贵指挥10师在兄弟部队配合下，歼敌一个整旅，一举攻占余家坪。战后，他调至红30军90师任师长。

    汪乃贵任90师师长没多久，一天，他在阵地上观察敌情，突然敌人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后脑，他当场栽倒在地，不省人事，同志们赶紧用担架抬回。师政委程世才以为汪乃贵牺牲了，急忙派人去买棺材。谁知汪乃贵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连连叫道：“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在场的人都虚惊一场。万幸的事，子弹虽然击中后脑，却未伤到要害，简单手术后，汪乃贵仅休息一天，又继续投入反围攻斗争。

    1934年6月，汪乃贵率部参加了著名的万源保卫战，与兄弟部队一起浴血奋战40多天，挫败了敌军刘湘主力的凶猛攻击。8月10日，东线红军开始反攻，汪乃贵指挥90师勇猛出击，全力追歼，俘敌千余。继而又猛追西线逃敌，在鼎山场全歼敌军一个旅。在鼎山场战斗中，汪乃贵巧布疑阵，利用夜间派两个连佯攻，令师直属队每人打2个火把，在山上来回走动，使敌人以为红军兵力强大而被震慑，不敢动作，最后被红军一举消灭。9月11日，汪乃贵指挥90师和兄弟部队一道，在黄木桠将敌10余个团全部围歼，接着又乘胜前进，相继克复仪陇、南江等县。至9月下旬，历时10个月的反六路围攻胜利结束。

    11月中旬，红四方面军对部队进行了整编，汪乃贵又调任30军89师师长，下辖262、264、266三个团。至此，不到一年半时间里，汪乃贵先后担任了红四方面军三个主力师师长。

    1935年1月，汪乃贵率部参加了广（元）昭（化）战役，在仪陇马鞍山战斗中，他的臀部再次负伤。

    在川陕根据地两年多时间，汪乃贵先后四次负伤，在师长一级的高级指挥员中，是少见的。

    长征中为朱总司令送坐骑

    1935年4月，汪乃贵随红四方面军开始长征。1936年7月初，在红军大学学习的汪乃贵被调到红四方面军总部任参谋，随总部从甘孜第二次北上。在红四方面军总部，汪乃贵第一次见到红军总司令朱德，也了解到张国焘反对北上，另立“中央”，挟持朱德等随左路军行动的一些情况。汪乃贵早就听说过朱德，对总司令十分敬仰。由于朱德坚决反对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行径，对张国焘肆意妄为形成了有力制约，张国焘十分不满，私下里作了许多小动作，给朱德制造麻烦。他派人偷走朱德的坐骑，使朱德无马可乘。当汪乃贵得知朱德没有马骑后，就从过草地前缴获的马中挑选了4匹好马送给朱德。第二次北上期间，汪乃贵与朱德总司令一起行军，朝夕相处，不仅经常聆听总司令的谆谆教诲，更亲身感受到总司令博大的胸怀与爱兵如子的真情，同时学到了许多带兵打仗的经验本领。

    行军中，朱德看见汪乃贵好几天没抽烟了，就打开小口袋，从里面抓出一大把递给他。并笑着说：“我的烟够吃了，给你一点吧！”

    北上过程中，为了改善生活，警卫员将朱德的蚊帐改成渔网捉鱼吃，还拿来一点酥油、糌粑给朱德。朱德一定要汪乃贵等人和他一块吃。汪乃贵谢绝说：“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吃不来。”朱德就细心地教汪乃贵如何吃。朱德带有帐篷，宿营时总是关照汪乃贵同住。

    夜袭阳明堡打响129师抗战第一枪

    1937年全民族抗战爆发后，汪乃贵改任八路军第129师385旅769团副团长。9月16日，汪乃贵率3营作为769团的前卫，从陕西富平出发奔赴抗日前线。

    10月11日，汪乃贵率部到达五台县河边村，发现日军在阳明堡修建了机场，集中大批飞机轮番出动，对我抗战部队狂轰滥炸。汪乃贵和团长陈锡联等商量后，决定袭击机场，炸毁飞机。19日上午11时许，汪乃贵和陈锡联等人到滹沱河边对阳明堡机场进行实地侦察。经过周密研究后，决定当天晚上袭击机场。具体部署是，由汪乃贵指挥3营袭击机场，1营准备打击敌人援兵，2营作为预备队。

    当时敌人尚在修整飞机场。午饭后，汪乃贵带着3营营长赵崇德、教导员潘寿才和各连连长、指导员在河边村干部群众的协助下，化装混进整修机场的民工中，对机场进行现场侦察，摸清了情况。

    下午3时许，汪乃贵在3营驻地召开营连干部会议、党员会议，要求树立敢打敢拼的决心，提出打好抗日第一仗，替中国人民和中国工农红军争光的口号，并发动全营指战员对袭击机场动脑筋、想办法。具体分工是，赵崇德率领爆破连去炸停机坪上停放的24架（共3列，每列各8架）飞机，另外两个连分别负责压制机场壕沟内的守卫之敌和阻击增援之敌，汪乃贵带着机枪连在河边指挥所掩护。

    19日深夜11时，漆黑一团，汪乃贵指挥769团3营从驻地出发，秘密接近敌机场。先遣组迅速爬过铁丝网，摸掉了敌哨兵进入机场。与此同时，机枪连迅速抢占了有利位置。赵崇德带着爆破连向敌停机坪猛冲过去，他们爬上飞机，砸破机舱的玻璃窗，将一捆捆手榴弹扔进飞机“肚子”。霎时间，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守卫机场的日军急忙冲出，汪乃贵指机枪连猛烈扫射，日军纷纷倒下。机场上也展开了白刃战，枪声、喊杀声、爆炸声响成一片。在汪乃贵等指挥下，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战斗，全部炸毁日军24架飞机，歼灭守备队日军100余人，胜利完成预定任务，安全撤出战斗。

    夜袭阳明堡机场是129师出师抗日打响的第一枪，也是八路军在抗日战场上继平型关大捷后的又一重大胜利，给日军造成重大损失，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鼓舞了抗日军民的信心和斗志，提高了我党我军的声威。

    屡建战功的“汪乃贵支队”

    1937年11月中旬，汪乃贵带3营驻昔阳县以南地区。他们经常打击敌人，向群众宣传我党的抗日政策，发动建立地方党组织和游击队，相继组建了游击大队、独立营等抗日武装。1938年2月初，在129师团以上干部会上，汪乃贵汇报了发动群众建立政权、成立游击队的情况，受到刘伯承师长表扬。刘伯承说：“看不出你粗中还有细哩！”随后，刘伯承等决定组建汪乃贵支队。不久，汪乃贵支队宣告成立，下辖2个大队和1个独立营，共1600余人，同时还成立了晋中2分区14团，汪乃贵兼任团长。

    汪乃贵支队成立后，先后进行了攻打娘子关等一系列战斗，破铁路，炸火车，袭击敌人据点，消灭和消耗敌人。2月下旬，在刘伯承的亲自指挥下，汪贵率部配合主力粉碎了敌人的六路围攻。在关帝庙战斗中，汪支队击毙敌人100多人，支队军威大震，群众纷纷报名参军。

    随后，由3营8连在河北邢台大南庄组织的一个游击大队也并入汪支队，支队扩大了，汪乃贵任司令员。

    4月初，日军纠集3万兵力分九路向晋东南抗日根据地发动围攻。汪乃贵率部在寿阳县以南的松烟镇设伏，与第769团协同作战，激战一天，打退了经松烟镇攻打辽县的日军，为取得反九路围攻的胜利做出了贡献。

    5月，汪乃贵奉命率支队前往冀西一分区。到达后，汪乃贵率支队首先袭击了石家庄以南的永阳、成固镇等敌伪军据点，缴获两个军械仓库约600支步枪和大量的弹药，大大改善了支队的装备。

    6月，汪乃贵率支队主力2000余人转进河北，配合八路军东进纵队，成立冀南1分区，汪乃贵兼任司令员。1分区组建后，汪乃贵主动出击，伏击经高城到赵县之敌，缴获汽车1辆；包围路过大杨庄的日军，经过激烈战斗，歼敌一个中队，缴获枪支100多支和平射炮1门。一系列战斗的胜利，打开了分区局面，增强了干群坚持抗战的信心和决心。

    此后，汪乃贵相继担任新组建的385旅副旅长、冀鲁豫边区纵队副司令员、新10旅副旅长等职务，参加了白晋战役、百团大战等一系列战役战斗。1940年8月，八路军攻打寒王镇日军碉堡，日军一个小队和皇协军凭险据守，连续数日未能攻克。汪乃贵赶到后，得知我军距敌碉堡仅有百米，平射炮无法测定距离，不能炮击。汪乃贵靠近观察后，决定干脆不用测距镜，直接用肉眼从炮筒测量射击。结果只用两炮就掀去了碉堡的顶盖，敌人龟缩在地底暗堡内，枪炮已不能发挥威力。汪乃贵指挥战士们用稻草包上辣椒点火塞进洞口，敌人被熏得难以忍受，只得出来投降。战后，在师部总结会议上，刘伯承表扬汪乃贵说：“汪乃贵有一股硬劲，平射炮不能测距离也硬打下来了。”

    中原突围艰苦转战

    1944年11月，正在延安抗大学习的汪乃贵编入延安干部大队，南下挺进中原，与新四军第5师会合，参与创建了中原军区。

    1946年6月，国民党当局悍然撕毁停战协定，调集30余万大军，欲围歼中原我军，发动全面内战。面对绝对优势敌军的进攻，中原我军根据毛泽东“生存第一，胜利第一”的指示，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分路进行突围。当时，汪乃贵任中原军区15旅副旅长。在中原突围中，15旅负责殿后，遭到敌人疯狂围攻。在打退敌人攻势后，汪乃贵又率第15旅44团掩护1纵突围。那天大雨滂沱，部队突围过铁路时遭敌阻击，只好过襄江到达鄂西北。过江时，十几架敌机轮番轰炸扫射，不少船只被打翻。部队边走边战，一路上战斗十分激烈，艰苦程度难以述说，部队减员较大，汪乃贵和同志们历尽磨难。到达鄂西北后，1纵3旅和44团合并，汪乃贵调任3旅旅长。敌人一路跟踪而至，不断发起“围剿”，不给我军休息之机。汪乃贵率3旅在及其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与敌人在鄂西北深山老林中周旋，拖住敌人大批兵力，为掩护兄弟突围作出了贡献。在艰苦转战中，汪乃贵脚底磨出了一个大血泡，后来化脓，由于战势紧张，导致无法医治。一天，汪乃贵坐在一个农民家里，借来一把剪刀，一咬牙，将血泡剪破放脓。正在这时，一颗炮弹忽然飞来，在附近爆炸。警卫员迅速将汪乃贵背起飞跑，方才脱离险境。

    1947年5月，汪乃贵率3旅再次突围，艰难转战到安徽岳西，与桂林栖等领导的游击队会合。6月，汪乃贵奉命奔赴苏北，先后担任华东野战军12纵35旅旅长等职务，从华东战场一直打到大西南。

    指挥西南剿匪斗争

    1949年10月下旬，二野5兵团解放贵阳，汪乃贵调任17军50师师长兼贵阳警备司令部司令员，从此与西南地区结缘。

    贵阳市在解放前是国民党反动派在贵州的反动统治中心，情况极为复杂。贵阳刚解放，潜伏的特务利用烟馆、旅馆和娱乐场所进行反革命活动，杀人、抢劫事件不断发生，社会秩序非常混乱。汪乃贵指挥警备司令部的干部战士，一面四处张贴《中国人民解放军布告》，一面加强贵阳四周要点的警戒和街道巡逻，并组成便衣侦察队，深入侦察敌情。同时在市委领导下，成立贵阳市治安领导组，广泛发动群众，加强军民联防。不到一个月，就捕获惯匪380名、小偷168名，清理和遣送游兵散勇2000余名，收缴各种枪支1000多支，还查收了国民党的仓库，恢复了正常的社会秩序，保障了贵阳市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1950年4月，汪乃贵率部参加了艰苦的西南剿匪斗争。4月11日，匪首潘某侠、郑某鹏等率1000余名匪徒突然袭击花溪镇和贵州大学，打死学生1名，打伤学生工友7人，绑架走60多名师生。汪乃贵率部迅速出动，分三路于4月17日将这股土匪包围在青岩镇街上，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歼敌一部，活捉400多人，缴获枪支400多支，营救了被绑架的贵大师生。

    5月初，开阳匪首赵国成率土匪1000多人袭击我乌当军区后勤仓库，抢走大批物资后退回到羊场一带活动。7月，汪乃贵率部围歼该股土匪。时逢雨季，大雨滂沱，道路泥泞，河水暴涨，汪乃贵带头坚持行军，于7月27日合围歼灭了赵国成部匪徒500多人。

    这一年，汪乃贵率部参加剿匪战斗251次，毙敌445人，伤敌472人，俘敌1822人，迫敌投降2872人，缴获各种枪炮2548支（门），胜利完成剿匪任务。

（汪乃贵回忆录《难忘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