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1916年7月出生,福建省上杭县才溪乡人。在军旅生涯中,历任勤务员、宣传员、宣传队组长、宣传队分队长、政治处干事、宣传干事、支队总支书记、政治处主任、秘书处文书、交通总站站长、连政治指导员、宣传队队长、组织股股长、团政治处主任、组织科科长,抗战时期曾经战斗在马鞍山地区。
一、从小参加革命,坚持三年游击战
王直,原名王汉青。1916年7月出生于福建省上杭县才溪乡一户农民家庭。7岁时入私塾读书,一年后入才溪乡溪西小学读书,后到才溪小学就读,高小二年级时辍学。11岁时开始学裁缝手艺。1929年,王直参加了农民暴动,组织才溪乡西溪村儿童团,被选为儿童团团长。1929年7月,朱德率红四军来到才溪时,王直对朱德说:“我也要当红军。”朱德笑着抚摸着他的头说:“小小年纪,人还没有枪杆高,就想着参加红军,志气不小啊!你叫什么名字?”“王直,原名王汉清,因为排行第五,大家又叫我五羊子,老师却给我取名叫王直。”朱德笑了:“还是王直这名字好,为人要正直,要大公无私嘛。”1930年,王直被才溪区苏维埃政府选送到才溪列宁小学读书。1932年5月,王直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任福建军区独立第2团勤务员。团领导见其爱画画,于是任命他为宣传员。8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后调任红军独立第10师政治部宣传队漫画组组长、宣传队分队长。1933年3月底,毛泽东到独立第10师门口,看到王直画的宣传画,鼓励他说:“画得不错嘛!我们做宣传工作的,要多注意搞一些形象化的宣传,让群众一看就懂,不识字的也能看懂,这就是要多通过艺术的形式来进行宣传。”后来,王直又在瑞金街头墙上画了两幅漫画,毛泽东看到后非常高兴,又称赞说这漫画画得好,不识字的人也能看懂。同年,王直调福建军区随营学校青年训练队任一班班长,结业后任独立第9团参谋、地方工作干事、组织干事。1934年4月,王直转入中国共产党。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王直留下参加了闽西南三年游击战争。1935年4月,调闽西南军政委员会工作,兼交通站总站长,主要负责秘书、办小报、机要交通工作。8月,在部队被打散后,王直带领60多名干部战士转移到金丰山深处密林,顽强坚持斗争。后又陆续收容失散同志29名,组成新的力量,与赵群、熊兆仁等成立闽西南特务大队,任党支部书记。1936年6月,王直任中国工农红军闽西南抗日讨蒋军第4支队政治处主任兼总支书记,机关交通站站长,闽西红一团4连指导员,顽强战斗在闽西地区。
二、发动群众参加抗日,组织宣传打击敌顽
当涂大官圩地区水网密布,气候适宜,土地肥沃,素称“鱼米之乡[ 中共马鞍山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安徽省马鞍山历史》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23.6.第1版.第64页.]”。1938年6月中旬,新四军2支队全部到达江南后,即派一部分军队到大官圩一带开展活动[ 中共马鞍山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安徽省马鞍山历史》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23.6.第1版.第65页.]。1938年7月,新四军1团奉命东移江句溧地区,2支队3团在团长黄火星、政委邱金声、政治部主任钟国楚的率领下,开进横山地区接替1团防务。随后,黄火星首先率数百人来到濮塘一带,团部设在南庄何金荣家。王直根据团领导要求,立即发动、宣传、组织群众,参加团部在东阳庙召开的群众大会,由于王直和宣传队宣传发动到位,共有2000多群众参加了大会,听取黄火星团长的“团结抗日、一致对外”的报告,受到抗日宣传教育,影响很大,收效颇好。3团接防后,国民党军在小丹阳、博望、铜山等地又增加了许多据点,有些地方反动势力组织维持会,准备投敌。国民党又先后派来了溧水县县长汪国栋、江宁县县长张雍冲、当涂县县长丁绩咸。这样,就使横山抗日游击根据地的发展和当涂地区的抗日斗争出现一个复杂的态势。经过3团全体指战员与人民群众的共同努力,随后开创了横山抗日游击根据地的新局面。7月,新四军2支队在刘一鸿地方武装的配合下,在薛津一带驱赶余宗陈部后,王直随即宣传发动组织2000多人在薛津镇参加团部召开的群众大会[ 中共马鞍山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安徽省马鞍山历史》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23.6.第1版.第64页.],使广大群众又一次受到抗日宣传教育,并积极配合新四军将驻扎在大官圩的余宗陈部赶出当涂境内,退回南陵。王直随新四军2支队3团驻防在当涂大官圩,随后派出战地服务团的党员干部潘田、夏定才深入濮塘山区发动群众,他们住在贫苦农民家里,关心群众的疾苦,满腔热情地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统一战线政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帮助组织濮塘农会,领导农会组织贫苦农民向地主进行一次借粮斗争,提高广大农民的阶级觉悟,培养一批积极分子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薛德英家召集薛德英、赵光辉、蒋恩祥、赵传贤、邱德仁、王霞亮、陈树生7名先进分子,举行庄严的入党宣誓仪式。同时中共濮塘支部在丁村正式成立,参与地方政治、财经以及组织慰问活动,开展减租减息斗争,建立民兵组织,进行民兵训练,组织民兵站岗放哨以及动员青年参军参战等一系列工作,配合了新四军部队的对敌斗争,从而打开了当涂地区的抗战局面[ 中共马鞍山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安徽省马鞍山历史》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23.6.第1版.第66页.],推动了以濮塘为中心的山西地区抗日斗争的深入发展。1938年8月,王直跟随3团,在粟裕的指挥下,进行机动穿插,变内线为外线,利用有利地形打击敌人。王直和3团在鸡笼山、护驾墩、当涂、陶吴等地战斗中,毙伤日本兵50余名,攻占了小丹阳、薛镇、护驾墩、横溪桥、桑园蒲、博望等镇,扩大了新四军的影响,对开展江南敌后抗战产生了重要影响[ 中共马鞍山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安徽省马鞍山历史》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23.6.第1版.第71页.]。没过多久,3团政治处主任王直带几个人闯到日军设在芜湖的军用机场偷飞机。日军骄横跋扈,戒备松懈,竟让王直他们闯进了机场。王直看到过天上的飞机,以为飞机比鸟大不了多少。等进了机场看到机场上那些真飞机时傻眼了——原来飞机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搬又搬不走的,砸又不敢砸,只好暂时撤退。粟裕得知后,立即带队去破坏敌人的机场。当王直带粟裕和夜袭部队再次来到芜湖机场时,发现日军已有所警觉,已经对机场进行严防。夜袭部队无机可乘只得撤退。他们退到芜湖以东永安桥时遇上一股日军。粟裕当即设伏将这股日军包围,一声令下各种火器齐发,将日军全部打倒在地。粟裕说,看有没有活的,几个战士立刻扑了上去,结果抓了两个,都受了伤。日军受武士道精神的影响,也由于作恶多端,害怕被俘后受报复,所以缓过劲来后进行拼死反抗。战士们累得一身大汗,把军衣都湿透了。粟裕让战士们将战俘绑在担架上再往回撤。清点地上的尸体,有十几具[ 粟向阳.《纵横江海:抗日战场上的粟裕》.巧探冷欣,防顽袭击做预案.当代中国出版社.2016.7.]。
1940年6月1日,日军南浦旅团冈本联队吉田中队侵犯句容三岔地区,2支队副司令廖海涛和4团政治部主任王直指挥团3营和支队部特务连参战,英勇狙击日寇侵略,击毙日军中队长吉田等130余人,缴步枪60余支、炮1门。陈毅特发电报给廖海涛传令表扬[ 搜狐.中共龙岩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居家学党史(91).新四军第二支队北上抗日.2020-03-14 18:30]。
三、九次见到毛主席,宣传漫画画得好
王直一生先后著有《从闽西到浙西》《艰难的历程》《弯弓射日》《忠于信念》(三集)《王直回忆录》《王直国画集》《王直将军九十华诞国画作品集戎马丹青》《王直将军山水写生集》等书。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王直转战大江南北,出生入死,英勇顽强,沉着果敢,骁勇善战,出色完成了各项任务,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新中国的建立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也多次见过毛主席,并两次受到毛主席表扬。
1967年3月,毛泽东、周恩来、叶剑英、李富春在北京京西宾馆接见王直(后排右二)、尹明亮(后排右一)等同志。
王直生于1916年,1931年加入红军的时候,只有15岁,组织考虑其年龄太小,于是根据他上过两年私塾,有些文化,而且他酷爱画画,就把他安排到了宣传队当宣传员。王直加入宣传队后,每天认真学习文化知识,且利用自己写字、绘画特长,撰写标语口号,鼓舞士气,有时候为了能写出给大家鼓劲儿的话,他整晚不睡觉地在想。他还利用绘画特长,画出了《送郎上前线》《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等漫画,其中这两幅漫画,还受到毛主席的表扬。
1933年3月29日,王直所在的独立10师到了瑞金,因为部队有些疲惫,便在那里休整。王直所在的宣传队找了一个老百姓家住了下来。他见老百姓家门口的墙是用石灰刷的,便私下琢磨起来,便想在墙上画点什么,起到宣城效果。望着墙体,突然灵感一来,便在墙上画上了上面这两幅漫画。画完后,王直端详了一会儿,感觉还是很满意的。巧的是,他刚画完不久,毛主席就走了过来,看到了这两幅画,停下来看了好一会儿。进院后,毛主席看到了王直,就问他:“门口的画是谁画的?”王直有点紧张,对毛主席说:“是我刚刚画的,画得不好,请主席多担待。”毛主席听后笑了起来,对王直说:“画得不错嘛!不识字都能看得懂,这才是真正的宣传啊!” 王直听到毛主席的表扬,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而毛主席也从此记住了这个会画画的小伙子。新中国成立后,王直有一次回到瑞金,回到曾经的驻地,发现这两幅画还在,他想到这两幅漫画记录了他与毛主席的渊源,就复制下来,留作了永久的纪念,且把它们视若珍宝,每当有记者来采访的时候,他都要拿出这两幅漫画,饶有兴趣地给来人介绍。
1955年授衔时,共有798位军人被授予开国少将,王直就是其中之一。在隆重的授衔仪式上,王直的眼中一直含着泪水,泣不成声。授衔仪式结束后,有的战友看到他,开玩笑地和他说:“老王,被授予少将军衔,是不是太激动啦?”王直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对战友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新中国是千千万万个人民英雄流血牺牲换来的。他们牺牲了,荣誉却归在我们名下,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激动呢?” 当时,周总理也在旁边,听到了王直的话后,周总理也很感慨,就走过来握住了王直的手,眼含热泪,使劲地摇着。后来,周总理把王直的话说给了毛主席听,毛主席望向窗外,沉默许久,反复地念叨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啊!”然后,毛主席又强调说:“我们牺牲了太多的人,王直是一个好同志,居功不自傲,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将领!”这是王直第二次受到毛主席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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